险来干涉延龄再娶。”
“那谁知道猋族什么时候向旻朝宣战啊?静姝已经十八了,这过了年可就十九了。”穆元禧急道。
穆王妃看了看文静姝,沉吟片刻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要委屈静姝。”
穆元禧猜测:“你是说,让静姝先做妾?”
穆王妃点头,道:“不管那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呆,戴着那串红麝香珠,延龄又长期不着府,一年内该是难有身孕。一年不孕,王府便有理由给延龄纳妾。到时弄死那丫头,直接将静姝扶正便是。”
穆元禧转头看自己的女儿,文静姝拭着泪,微微摇头,道:“我愿意等。”她与李延龄自幼相识,八岁那年便与他定了婚约,到如今等了整整十年,不是为了以妾的身份悄无声息地被抬到他身边。她要的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
穆元禧愁眉不展,道:“这也不知要等几年,若是延龄在这期间喜欢上了那公主,你又该当如何?”
文静姝猛然睁大泪眼,似吓着一般,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表哥他的心思,从来就不在儿女之情上,否则他也不会……”不会迟迟不娶我。
“傻丫头,那哪有准数的?”穆元禧心疼地拭着文静姝泪湿的脸颊。
文静姝猛然想起昨夜她心心念念的表哥便和朱赢睡了,以后每次回府,说不定都会和那女子睡觉,忍不住心中大恸,伏在穆元禧怀中大哭起来。
☆、陪嫁众人的简历
这些日子朱赢不管是体力还是精力都透支太多,用过晚饭之后,本该上床养精蓄锐。但穆王妃今日话说得很明白,她是公主,又是千里迢迢从帝都来的,为免两地差异给她造成不便,崇善院一应生活起居由她自行安排,如有需要,王府可提供帮助,但不会干涉。
为了避免由于缺乏有效管理而继续出现各种麻烦和混乱,朱赢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人事安排,以便崇善院各处能正常运作起来。
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朱赢都没有这方面的相关经验,眼下也无人能帮她,于是只能本着知人善任的原则,先从看众人的简历开始着手。
疲累之下挑灯夜战,朱赢本来还觉着自己也许看不到最后就会睡着,谁知第一份简历就让她精神抖擞,看到第三份时睡意全无,看到第十份时,其感觉只能用惊悚来形容。
“这、这都是怎么问出来的?”朱赢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被她赐名枸杞的那位侍女的简历,问一旁正在做针线的鸢尾。
也不怪朱赢反应这么大,这枸杞的经历实在是够写一部传奇了。她母亲是个暗娼,父不详,枸杞十三岁时,与她母亲的一个恩客有染,母亲大怒,就把她给卖了。她在第一个主家与人家少爷有染,被那家人暴打一顿,卖了。到了第二家又与人家老爷有染,再被暴打一顿,卖了。到了第三家,老爷少爷没事,她与人家姑爷有染……本来这次是要被打死的,但那家主人正好是嵩阳公主驸马表姨的外甥女,福阳公主也是神通广大,居然知晓了这件事,并赶在枸杞被打死之前,将她买了下来,塞进了朱赢的陪嫁队伍。
鸢尾抿唇道:“这些奴才都刁着呢,原本哪里肯开口?还是尚嬷嬷说了句,王府府规里有规定,背主之仆论罪当死,期瞒主人,也算背主。于是才肯交代的。”
朱赢发了会儿呆,继续看简历。
半个时辰后,所有简历都看完了。
朱赢闭眼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三观的下限都被刷了一遍。
这都什么人啊?除了她自带的那几个与尚嬷外(芳美芳满是王妃送的,不好仔细问),几乎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人。就连那两户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庄头,都有压榨佃户欺上瞒下的黑历史。
“这些人没法用,鸢尾,去把她们的身契拿来。”朱赢道。
鸢尾捧了装身契的盒子过来。
朱赢打开一看,问:“怎么就这么点?”
鸢尾道:“福阳公主送的人身契不在这儿。”
朱赢想了想,道:“莫不是在尚嬷嬷处?你去看看尚嬷睡了没?若是没睡,让她过来一趟。”
片刻之后。
“什么?你说福阳公主虽然把人送来了,但身契没有一起送来?”朱赢睁大眼睛。
尚嬷确认:“是的。”
“也就是说,从律法上来讲,我并不是他们的主人,无权差使他们,也无法将他们发卖?”朱赢问。
尚嬷予以肯定。
朱赢绝倒。
“那,我可以把他们赶走吗?”朱赢试探地问。
“没有官凭路引,这些人连城都出不了。若是被抓,极大可能会被当做逃奴或者逃犯关起来,而一旦确认他们是您朱赢公主的陪嫁,官府会送他们回来的。”尚嬷道。
“天呐!”朱赢伸手捧住头,烦恼不已。
尚嬷道:“公主不必太过忧虑,这些人自己并不知道他们的身契不在公主手中。”
朱赢顿了一下,眼睛倏尔一亮。
“便知道了,也无妨。一个人不听话就打,打得剩一口气,下次便听话了。一群人不听话,打死一个,旁人也就老实了。”尚嬷道。
“可我不是他们的主人啊。”朱赢还没反应过来。
“还是那句话,旁人并不知道这点,福阳公主也不可能昭告天下。”
“那福阳公主这么做,意义何在?”朱赢不解了。
尚嬷看了她一眼,道:“假若说你是个懦弱的,不会管人的,下不了狠手的,又不受公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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