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欲出。
如果从心理学的角度上看,这人应该是一个偏执狂。对“凤族神女”之位,有一种近似于狂热的偏执...
正想着呢,那马车突然“吁”的一声就停了下来,把正陷入沉思的莫小雨吓了一跳。
紧接着门帘一打,那中年妇人已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来,示意她下车。
一下车,莫小雨简直就是目瞪口呆了。
粗略看去,这里完完全全就是自己小院儿的翻版。说是“双胞胎”,也不为过。
如果说,此时此刻有莫老夫人和莫相爷在屋内等着她,她想她也能接受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是吗?
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
赝品就是赝品!
无论屋子的主人如何模仿她的房间,一走进去,那闺房内淡淡的脂粉味儿,还是让她有些不舒服。
强忍着自己内心的不适,莫小雨故意表现得异常吃惊。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似乎对这一切,都表现得难以置信。
这让一直在暗中观察她表情的那个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到目前为止,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
据传来的可靠消息:秦王身受重伤,都城已全面戒严,六国使臣被扣。
秦国,以及天下就要大乱,这是必然的。
那嬴政忙于国事,已是焦头烂额。哪里还有时间去和莫小雨卿卿我我?!
三年的时间一晃就过!
等莫小雨一及笄,自己再推波助澜一下,这凤族神女之位,何愁不手到擒来?!
得凤女者,得天下!
她就不相信这天下没有不动心的帝王!
就让老祖宗的预言见鬼去吧!
这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自己已精心策划了六年之久,再等三年又何妨?!”
一思及此,她就忍不住猖狂大笑起来。那种病态的疯狂与炽热,让身边的中年妇人也浑身一冷。
身为心腹,她参与了所有的阴谋。说句实话,她对主子的心狠手辣是打心底不赞成的。
夜深人静之时,她也常常回想起六年前那悲惨的一幕。
从前,她还不能理解,主子为什么要把自己女儿的闺房,布置得同莫小雨的一般无二。
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主子不让青荷干脆要了那个小人儿的命,而仅仅只是用药物来抑制莫小雨的身体发育。
现在,她能理解了。
“如果莫小雨到了及笄之年,仍未清醒,那么,毫无疑问,她将会丧失凤族神女的资格。
那么,自己的小主子,自然会在主子的谋划下,脱颖而出。
如果天佑莫小雨大难不死,虎口余生,那么主子的这一出“偷梁换柱”,也仍可以让小主子倚仗着老祖宗的预言,继承凤族神女之位。”
好深的心机呀,想明白了这一切的中年妇人,禁不住浑身发冷。
若是她知道,主子还打的是想让莫小雨亲眼目睹所有应该属于她的一切,都被鸠占鹊巢,而要一辈子活在痛苦和悲伤之中的话。
她就岂止是浑身发冷,恐怕用怛然失色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莫小雨此刻,也在暗暗地思索着这一切。
据听雨说,隔壁有两个妇人一直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不免有些头疼,这费尽心机之事,还真不是她所擅长的。如果可以的话,这劳什子的神女之位,她可以双手奉上。
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如果这房间是模仿她的闺房来布置的话,那么屏风后面是应该有一架古琴的。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就当是打发时间了吧。
这一次,还真如莫小雨所愿了。
那屏风后面,还真是放了一架古琴。上好的檀木质地,琴身雕着古老而神秘的图腾
只是古琴的上面落了一层薄灰,显得有些落寞,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去弹它了。
这让莫小雨有些诧异,质量如此上乘,还真不像是凡品呢。
她用纤细而白皙的手指,先是紧了紧松弛的琴弦,接着,试着轻轻地拨弄了一番。
顿时,一阵清婉流畅的琴声,仿佛汨汨的流水一般,便在她的指尖下流淌了出来。
一开始,这琴声还像缓流的溪水一般,清清静静的。那小溪潺潺,鸟语花香,绿草野花,都竞相在眼前开放...
突然琴声一转,慷慨激昂,大气磅礴,似有风起云涌,惊涛拍岸一般,让人荡气回肠。
琴声中,似有一只火红的凤凰冉冉地苏醒了,并欲振翅高飞!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莫小雨则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发愣,谁来告诉她,这突然就浮现在她脑海中的画面是怎么一回事?
而她就如中了魇一样,鬼使神差地,就把它弹将出来了。
老天,千万别告诉她:这是一架魔琴!
莫小雨抚额!
她并不知道,这琴声早已穿越了这个小院,在整个须弥山中不停地回荡着...
隔壁房间的两个女子,被震撼得久久不能回神,而议事厅的四个长老和族长,则是惊喜万分。
所有的凤族之人,都放下了手中正在干的活计,屏气凝神,那欣喜若狂的眼神,都似在传递着一个信息:
“凤女,这是凤女!只有凤女才弹得出这曲凤鸣天下!”
只是片刻的功夫,凤族中的四个长老和族长,便匆匆地赶往了这个偏僻的小院,而凤族中人也都逐渐地向这里靠拢...
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架已被人遗忘了的,古老的凤琴。
近百年过去了,任是凤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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