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失公允!”
元帝不耐烦地挥挥手,“罢了,你退下吧。”
“皇上是觉得臣妾罚得不对吗?可永巷是归皇后管理,皇上还是不要插手为好。”燕缡尧不依不饶地道。
鬼该眉头一挑,觉得燕缡尧今日着实有些怪异。
“皇后罚得很是,只是朕不想淑妃受罚。永巷是归你管,可你却要听朕的话,不是吗?”
燕缡尧冷笑着走到元帝跟前,行了一个大礼,缓缓起身,眼里已经满布着恨意,“臣妾从前也觉得妻为夫纲,对皇上言听计从,却不知道民间还有这样一句话,叫做‘不遇良人’,所以臣妾以后,会试着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说完,燕缡尧从宽大的袍袖中拔出一把短剑,速度之快绝非不会武功的女子可以做到,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燕缡尧的剑已经到了淑妃面前,轻巧而精准地刺进了淑妃优雅如天鹅的雪白脖颈,鲜红的血呈线状喷涌而出,落到燕缡尧血红色的礼服上,默默地融为一体。
淑妃不可置信地倒地,到死也不明白究竟做错了什么,只有一双眼睛里,还留着燕缡尧美丽猖狂的面容。
众人哗然,带刀侍卫们立即拔出刀剑护卫元帝。
燕缡尧转身,手里的剑寒光闪烁,一点血迹也没有沾染,足见得是件稀世珍品,然而与目光冷得灼人的燕缡尧比起来,却逊色的多。“皇上,夫君,你看,有些事你是没办法阻止我的,淑妃是这样,长安也是这样,现在在蒹葭馆里的那个女人,也不会例外。”
长安……鬼该脑海中的丝线似乎悄悄连接了起来……
“恩,你一向很厉害,想要的总是能做到。”元帝居然丝毫不生气,反而赞同着燕缡尧的话。
只有燕缡尧知道,元帝心中的恨意有多深!
就是要这样,凭什么只有我痛苦,白从幽,收起你那副嘴脸吧,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燕缡尧只觉得心都要烧起来了,“或许你还不知道,你的长安,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还活得很好,只不过,她再也不可能见到你了!”
“你说什么!”
鬼该心中一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元帝这样紧张的样子,他服食自己给的丹药多日,据神无真说他还常年服用天月散,按道理心智早就被蒙蔽,不该露出这样清明的表情——除非,他一直都在假装……
鬼该第一次正视面前的男人,昏庸、懦弱、体弱多病,甚至有些疯癫,然而一个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从大器天成的白辅手上抢过皇位?
或许,他和许多人一样,一直刻意忽视了这个问题,而这很有可能会在最后关头逆转所有局势……
“我说,燕长安那个贱种没有死,怎么,你的宝贝儿子没有告诉你吗?”
“莽儿也知道?”元帝声音变得低沉起来,终于有了帝王的威严,“燕缡尧,你要对你现在说的所有话负责。”
燕缡尧冷笑,“当然,我是皇后,与你共享大幽,一言九鼎。”
正在此时,一个灰衣内侍走到元帝身边,禀报道:“皇上,御前侍卫首领反了,私自开了真定门放反贼进来,永巷外面被神策府的人包围了。”
燕缡尧笑得愈发开心,“父亲已经来为夫君恭贺添丁之喜了呢!”
“燕缡尧,你知不知道朕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显然是受够了燕缡尧的猖狂举动,元帝终于忍不住喝道。
“当然,我可是与你立过誓言,同生共死的啊,白从幽,今日我穿上这件衣服,正是要为你陪葬,我要你明白,最爱你的人是我燕缡尧!”
元帝高昂着头颅,鄙夷地盯着燕缡尧,“你的爱真让人恶心!”
燕缡尧精致的容颜似乎被这句话一举击碎,不管多么恨,多么怨,眼前这个男人都是自己从稚童时起就爱慕的人,为他的一个青眼,自己宁愿付出一切,明知道他恨自己害死了燕长安还要嫁给她,明知道父亲处境艰难还要为他披甲上阵……
如果你对我有对燕长安的十分之一,我们还会走到现在这步吗?
泪水不自觉地从燕缡尧眼中滑落,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像是萧瑟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白……从幽……我恨你!”
“那正好,我也恨你。”元帝无可不可地点点头,身边的侍卫瞬间将燕缡尧制服,他随即吩咐内侍,“去蒹葭馆里面看看瀞姝生了没有,怎么都没声音了。”
终于,直到现在元帝才露出了他的真正面目,这才是当年那个群敌环伺下一举夺位的太子白从幽,资质平庸,外戚专权,那都是迷惑敌人的假象!
鬼该目不转睛地看着元帝,猜想自己和神无真的把戏被他看穿了多少,甚至怀疑自己那些丹药他究竟有没有用过……
再看看燕缡尧,自以为是的女人,她才是被元帝玩弄得最厉害的那个人吧!可笑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宠冠后宫,尊耀大幽……
既然如此,那么蒹葭馆里的神无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又一个内侍赶了过来,“启禀皇上,大皇子让奴才带皇上先行撤离永巷。”
“去告诉他,王不出京,朕就在这里,让他守好永巷,不用记挂。”
内侍面露难色,却还是唱了个喏安静退下了。
元帝转头问鬼该:“倒是连累国师置身险境了,不如国师先行离开,料想那群叛臣贼子也不敢对国师怎样。”
鬼该苦笑着摇头,事到如今,他怎么会不明白自己是被白家父子联手耍了,现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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