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可以改,我可以改,你可以多宽容一些,我也可以多宽容一些,那自然说明,我们之间本来就是误会;如果你觉得用你的东西怎么了,你就是小气,她觉得,你等等我怎么了,等等你又不会死,这样就算闹僵,再不是朋友,彼此也少些伤害,至少不用在沉默中把不快乐升级。”
“让人痛苦地绝不是宿舍有一个跟你关系不好的人,而且明明不好了,却要暗自对垒,观察对方,强装不在意,那样不止影响你的学习和未来,可能你的心理会先一步出现问题。”
“还有就是,系主任老师说,三年五年以后你再想起来,会觉得这些根本不是事儿,这个观点,我实在没办法赞同,确实,时间能治愈一切,但此时此刻,作为学生,宿舍和校园是我要生活四年的地方,这个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就是我的全部,我无法用四年后一个步入社会中的人的视角来审视现在的我。”
“或许今天的我没有把宿舍的问题解决清楚,四年后的我,依然会在办公室关系中,做着一忍再忍,活得更加不快乐的我,而且说一句不太负责的,几年后可能回想这些,都不叫事儿,但不好说让几年后的我回到现在,她依然觉得痛苦和无法解决。”
“归根结底,我方观点是,不平则鸣,心生嫌隙,如果你觉得对方值得,请一定要对她坦白,或许她能改,或许你发现是误解,不管如何,至少我们活得坦荡,爱就爱的洒脱,错也错的值得;如果你觉得对方不值,请你做好会被她穿小鞋的准备,然后对她摊牌,我们先要对自己诚实,才能找好自己的定位,才能去说做好人际关系那些东西。”
高阳说完就坐下了,系主任面上没什么表情,或者说,表情有点儿沉重,吉老师倒是挺开心的,高阳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敢往台下看。
如果不是这个辩题,说实话,她一向不太在意生活中的那些,或许是比较幸运,从小到大,也没碰到过什么特别奇怪的,能让她感觉受委屈的人。
可是她也知道,她不是,这世界上有的是人是,她没有感到受委屈,但这世界上一定有无数人经历过,可能此时此刻还在忍受着。
不同的人,互相理解其实很难,但是,至少,不能强迫感觉自己在忍受的人,继续忍受下去,只为了这根本无用的表面和平。
坐下缓了口气,高阳才往台下去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池轩。
池轩一直盯着她,看到她终于看向自己,还调皮地眨眨眼。
作者有话要说: 打我吧,我这个言而无信的坏蛋
而且我要双开了
☆、23.
高阳深深舒了一口气,
这种指导别人人生的辩题,
说到底还是有点亚历山大。
池轩这样的人,这种时候还能对她吐舌头,
说明她表现应该还过得去。
扫了一眼台下,高阳又看了眼乔乔,乔乔看起来已经挺平静的了,甚至还有一些激动,大概现在就是“不想再忍”的情况,
高同学默默为文翰擦把冷汗。
主持人喊着反方三辩,池雯才懒洋洋站起来,先看了眼乔乔,表情多少有些轻视:“早先我和正方三辩在心协遇到过一个同学,那个同学有着跟乔乔一样的困扰,她表现的很痛苦,可能还变现的需要怜惜和安慰,但是我一点也安慰不起来。”
“当时我就表达了我的想法,
对着我们正方的救世主三辩,我说,有时候卖惨和博同情本身就是一种古怪的心理在作祟,摊牌这个行为,只适用于本身已经很理智的人,而我们见到的大部分一直在表达‘某某人欺负了我,伤害了我’的人,他们的本意,
根本不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只是想营造出一种‘所有人都欺负我’的现象,自我怜惜,也获得别人的同情,然后在这种怜惜和同情中,找到存在感。”
“请台下有过这种行为的同学,扪心自问,不用你们说出来,问问自己,在对别人表达受伤害的时候,有没有刻意夸大来博取别人的同情,有没有刻意增加被抱怨者的恶劣程度来显示自己的可怜。”
“只要你一开始表达,就一定带有你非常强烈的感情因素。”
“那次和正方三辩在一起,我提到了这个点,可是她没有提前反驳,那不好意思了,我只用这个点打你。”
“与其说是‘受害者’,正方眼里的‘抱怨者’已经提前预设了内向、无辜、没犯错这种情况,但只要是人,没有纯粹的内向和纯粹的无辜。”
“别人用你的东西,第一次你没有阻止对吗?摸着自己的良心,有没有享受过别人觉得你大方的赞赏的眼神?”
“怎么享受习惯了,反手就开始觉得别人是小偷了呢?”
“正方所说的摊牌,所说的忍无可忍,全部是由于一个人对自己的人设变来变去,既要享受别人的喜欢,又不愿意付出,时间久了还要倒打一耙,我们是真实的人,不是人物,人设说崩就崩。”
“还有反方三辩的一点,你说只要没伤害别人,自己的内向和敏感这些性格都不用改,不好意思,你表现的很大方,然后又在我觉得你很大方以后,迅速开始推翻之前所有,还是内心阴恻恻的推翻,还想来找我,以我犯错为前提的摊牌,我觉得这种心理和态度,都伤害了我。”
“如果知道自己就不是大方的人,请从最开始就不要以想让别人觉得你
喜欢最佳辩手请大家收藏:(m.23dshu.win),爱上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