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们两做事前后加起来时间绝对没有超过一盏茶的功夫。
袁妈妈让孙俏在这儿等上一会儿,她自己则往里面走去。
孙俏也不知袁妈妈与两人说了什么,只见几个貌美的侍童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迅速伺候从水中出来的两人穿衣。
孙俏还是避嫌地转过了身子,欣赏这里艳丽的桃林,几乎每棵桃树上都挂着红红的灯笼,嗅着清冷空气里淡淡的花香,孙俏竟觉好不惬意。
直到袁妈妈回来,轻声道:“孙二姑娘请随我来。”
跟着袁妈妈七绕八绕,穿过一条长廊,总算到了一间屋门前。
门口两名美婢见着袁妈妈赶紧弓着身子行礼,袁妈妈头都没点一下,只对孙俏道:“顾公子要单独见你,进去吧。”
孙俏盯着袁妈妈看了半晌,袁妈妈给她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孙俏这才推开门进去。
屋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孙俏寻着光线最亮的方向走去,穿过一道门和珠帘,绕过一扇巨大精美的屏风,孙俏看见一名年轻男子正侧躺在床榻上。他一只手撑着头,精壮白皙的胸膛大片裸露,他的身上只着了一件水色单衣,外面披着一层水红色薄纱。
他的屋子温暖如春,所以他连锦被都懒得盖。
孙俏凭着自己强大的定力不被眼前的美色所诱惑,站直身子迎着他打量的目光。心下却是怀疑这个刚才还在男人身下承欢的顾公子真的是三日前那个杀了她马的冷酷男人?
孙俏拿出放在袖中的方巾,走近他几步,将方巾扔了过去。
“讨债。”
眼前的美艳公子看了一眼胸前落下的方巾,而后又看着孙俏,嘴角轻扬,笑得妩媚。
他伸出手朝她招了招,“来。”
孙俏冷着脸不为所动。因为她听出来了,这声音和三日前那个夜晚的一模一样,印象深刻。
顾绍第一次勾引人不成,不由挑眉,缓缓起身,光着脚朝孙俏走近,朝她耳边哈了一口气,“还在生气?”声音如情人在耳边轻声呢喃。
扑面而来的冷香让孙俏身子僵了僵,她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冷眼瞧着眼前这个“狐狸精”,与他撇清界限,“我们好像不熟。”
顾绍依旧笑着,一双略微狭长的眼里尽是勾魂的妩媚,他语带蛊惑:“那晚是奴家心情不佳,姑娘可别再生奴家的气了。”
孙俏不知为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眼前这人的确很美,一言一行极具诱惑,但她就是感觉他面上像是有一层厚厚的面具,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精心布下的伪装,只有那晚那个冷血无情面带斗笠的男人才最显真实。
“别装了,你将我引来这里,什么目的直说吧。”孙俏盯着他那张足以令女人甚至男人都疯狂的脸,冷淡说着。
“真是不解风情。”男子上前一步,伸出手,正准备搭在她肩上,被孙俏轻巧避开。
“嫌我脏?”他依旧笑着,只是语气变了。
孙俏听出了其中的危险,突然笑着恭维道:“哪能呢,公子这般容貌地位,多少人羡慕不来。”
不怪她怂,这个人她现在是真惹不起,越是靠近,越是能感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他突然嗤笑一声,“姑娘那晚的凶悍去哪了?”
孙俏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袁妈妈,整个人瞬间又有了底气,双手环胸,仰头看他道:“你这人一看就不是正经货色,我也不想与你有太多牵扯。今日我来也只是想告诉你,你若是想干什么事情,别扯上我。”
一口气说完心里话是真的爽。
可眼前的男人似乎被她的哪句话彻底激怒了,手直直钳住了孙俏细嫩的脖子,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美丽的眼中杀意尽显。
☆、楼峥
三天两头在鬼门关边缘徘徊,孙俏现在心中直想骂娘,心道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就不该逞那口舌之快。
就在她挣扎着快要呼吸不过来时,一个矮小的身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飞快地一个跳跃间,它已经恶狠狠张口咬住了掐着孙俏脖子的那只手。它整个身子悬空,仅靠着咬合力挂在男子玉一般的手腕上。
男子吃痛,手中力道骤减,一把松开孙俏那纤细的脖颈,他另一只手抓起那咬他的畜生,大力往墙上摔去。
同一时刻,袁妈妈听见屋内动静快速打开门,看见屋内的情景时,吓得有些慌神。她谁也没多看一眼,只赶紧上前去扶起捂着脖子脸色涨红,咳嗽不已的孙俏,自个儿哎哟哟地叫着问道:“二姑娘没事吧,可伤着哪里没?”
孙俏却没有搭理,挣脱了袁妈妈的手,她略有些踉跄地往一旁的角落走去,小心翼翼抱起叫声已经十分虚弱的臭蛋。臭蛋整个身体在微微抽搐,孙俏也不知道它伤到哪儿了,心中着急。
她将臭蛋温柔地抱在怀中,起身抬头看着前面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腕,冷着脸看过来的顾绍。
孙俏冷笑着说出一句自认生平最恶毒的话:“你这种人活该千人枕、万人骑。”
说完她便看见顾绍一双美艳的眼睛里疯狂翻涌的怒意,整张脸仿佛结了冰霜。
袁妈妈见此暗道不妙,挡在孙俏身前,伸出手硬生生接下顾绍蕴含内力的一掌。多久没见到这个人如此暴怒的神情了,似乎已经很多年了。
顾绍在孙俏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憎恶,这让他再度回忆起自己不堪的曾经,那样难以启齿的过去成了他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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