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晚上本王陪你去。”
一听他也要去。她却不愿意了。干脆坐在他膝上跟他又解释了一遍,“九王爷,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意思?这常将军是生了病,他若见了你,一定会更有压力,到时候浑身不自在,该更不愿意说话了。你啊,还是在家等着吧。”
九王爷抱着她,在她身后笑了笑。别人都说他脾气好,又好说话,惟独她说的他好像随时要吃人一样。
叶棠在他膝上坐着,手上可没闲着,一直要够放在案边的小香炉。
他环着她的胳膊一松,她刚好将那个香炉托在手里。
青烟将尽,她一边吹着气,一边在他膝上说,“九王爷明明给了我一纸休书,却还让我住在这九王府里。坐在你膝上,可是因为九王爷喜欢我了?”
她语气似玩笑,拨弄着香炉的博山盖儿,因他随和,她就随口一问。
“不是。”
环在她腰上的一条胳膊上移,扣了她的肩,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怀里。
他于她耳边轻声道,“是很喜欢。”
青烟终燃尽,她一个没小心。那香炉居然就从手里掉下去了。
九王爷自然没当回事,再名贵也不过是一个香炉而已,掉了就掉了。
可她却挣了两下,从他膝上溜了下去,慌忙去捡。也不是因为心疼钱,因为那香炉的确精致,制作雕刻颇费巧思,很合她心意。
只可惜博山炉上的仙山被她摔掉了一个角。
他看着她拿着掉下来的仙山一角,一脸心疼,直往那炉盖上一放,刚放好没多久就又滑下来了。
反复几次,她又趴在案边问他,“九王爷,这小香炉一定很贵吧。”
“嗯,的确很贵,你摔坏了,得赔本王。”
她看了看那闲闲坐着的人,也没见他心疼这香炉啊。
“怎么赔你?我可没钱。”
干脆将她捞进怀里。抱着起身,边走边缓缓说,“本王也没问你要钱啊。”
她又在他怀里踢着脚丫,“不行不行,我还要出门呢!”
“不是晚上才去,现在才中午。”
裙袂相叠,原本是压着她的,他突然一笑,抱着她一个翻身。让她趴在了他身上。
她却撑着他的胸膛,有些无所适从,丝毫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这事,从来都是他主动不是。
“你,你-----”
九王爷干脆拿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襟扣上,说,“宽衣。”
她一下就抽走了小手,“不会。”
他看着她那样子却笑出了声,“不会?那是谁给本王擦的身子?”
她已经不容他多说。又拿眼睛瞪他了。水灵灵的,似乎只要轻轻一眨,便要有清莹滚滚而落。
他倏地抱着她起身,与她对面而坐。他等了许久,叶棠才终于明白,她若是不给他宽衣,他们就要这样坐一下午了。反正他什么时候都不疾不徐,也似乎总有时间。而且,惦记着晚上要出门的也不是他。
他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或者干脆就这样坐着,什么也不做。
好一会儿,叶棠才往他身边挪了挪,低头埋进他怀里,咬开了他襟上的扣子。
她的手搭在他身上,他突然就失了耐心,将她一托,让她落在自己身上。
大掌探进衣襟,在她身上滑过,惹得她低声嘤咛,轻轻一颤。他突然发现,与他在一起,她似乎变了许多。至少,她的身子是这样。
虽然依旧有些生涩害羞,可是明显已经能承受他许多了。赶上他动作大一些,她也不再哭着说难受说疼,多半会断断续续唤惊澜。
“惊澜----”
她又叫他了,不过是他刚刚又忘了控制力道。
他背上渗了薄薄一层汗,一听她的声音,便愈发不想停。她这会儿叫他无非是叫他出去一些。
“乖,你可以的。”
他太灼热了,她又太生太嫩,紧紧将他裹着。她甚至可以清楚感受他的一丝一毫。
将她的腰一按,她靠在他怀里直说烫。
她一直睡到晚膳才肯起,若非与和风说好了晚上一起看花灯,她怕是还要睡。
萧池本不想让她去了,可拗不过她执意。且一边穿衣服。一边又嘱咐了他好几遍,不许他跟着。
萧池勉强算是答应了。
门口,他随手替她拿了一件披风,白色细绒,什么都不嵌,轻薄又暖和。
灯火阑珊里,叶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依旧是一身素白。她知道,他不仅衣净,人也净。
身如琉璃。过于日月,内外明澈,他里里外外都无暇。
浮世滔滚,他冷清冷静得像独自辗转了千年,却仍旧与喧嚣红尘格格不入。他早就将自己修的足够通透,足够温润和坚定,也足够她身心交付。
叶棠低头,老老实实站着,正看他立在她面前给她仔细系着披风的带子。
他未能尽兴,她却有倦色,打了个呵欠,道,“九王爷,这都春天了。”
春天了,连晚风都多了几分温柔。
她的意思是她不想穿,长街上熙攘热闹,若走走跑跑,她就要嫌这东西碍事了。
他当然明白。也当然不会让她脱下来,只随口应着她,“嗯,春天了。”
手上没闲着,还是将披风的带子给她系好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常五,她这几日常常想起许芳苓来。喜欢一个人,眼神是瞒不住的。许芳苓的心思,叶棠一早就知道了,她喜欢自己面前这个男子。
先前她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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