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允点头,“我还以为我掩饰的够彻底的了,没想到还是被你看了出来。”
夏梦凝莞尔,嘴角处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觉得若是心情好,便不会有这么抑郁的眼神。”
长孙允眼神暗了暗,看向远处的竹林,悠悠道:“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你看他平日里活的多么光鲜,其实背后的辛酸谁能知道?”
夏梦凝不做声,眼神微微暗了下来,望着脚边的一株小草发呆。
轻柔的风一阵阵吹过,竹林里发出‘刷刷’的响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骇人,长孙允忽然道:“你好像并不害怕?”
夏梦凝闻言,摇摇头道:“害怕又如何,难道说出害怕二字,便不害怕了吗,很多时候,我宁愿强作镇定,让人以为我无坚不摧,没有弱点,也不愿让人知道我在害怕。”
夏梦凝说完,脑海中闪现出自己前世的记忆和今世所经历的的种种,不觉心中感慨万千,微微叹息。
“小小年纪便是如此,若是男儿身,以后定会有一番大作为。”长孙允望着她,开口说道。
夏梦凝‘嗤’的一声笑出来,莹润无暇的手掌掩住嘴角,一双秋水翦瞳弯起来道:“男儿又如何,我身为女儿身,自是觉得比许多男儿都要好。”
长孙允被她的娇嗔模样迷惑到,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道:“的确,若是身为男儿,你我哪里还能有此等缘分。”
夏梦凝止住了笑,微微咳了两声,脸颊不自然的红起来,眼神也四下乱砍,没有了重心。
长孙允已经十八,比夏梦凝大了五岁,可是如今的长孙允,却觉得面前这个十三岁的小女娃有着说不出依恋,他深深的看了夏梦凝几眼,淡淡道:“你可知,我以前也曾经深深的爱过一个女子?”
夏梦凝抬起头,有些疑惑,长孙允苦笑了几声,慢慢道:“我与若心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她比我大两岁,年少之时,我们很相爱,她的父亲是曾经皇上钦点的武状元,可是后来,却在带领军队与南国开战之时,成了俘虏,若心和她的母亲也去了,再也没有回来,直到一年以后,朝廷再派大将军去降服南国,终于得胜。”
夏梦凝呆呆的听着,没有说话。
“我去找过她,可是没找到,后来,我无意中知道了当日若心的父亲被南国俘虏之时,正是父王派人去告诉的她和她的母亲,父王一直不喜欢我跟若心走的太近,这个消息一放出,她们娘俩心中担忧的很,便启程去寻找,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长孙允说完,看了看夏梦凝,见对方还在听着,便又说,“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我也已经忘了她,只是父亲他……不仅不觉得自己当时做错了,还说若心根本配不上我,让我死了这条心。”
说着,长孙允仰起头,夏梦凝看了看他,他的周身清冷,在幽然的月光下,像一株散发着独特气息的昙花。
原来,我们都是受过伤害的人,夏梦凝心里想着,慢慢起身走过去伸手碰了碰他的手,长孙允低下头来看,终于慢慢张开手掌,把她的手包在掌心之内。
轻轻柔柔的音调,夏梦凝开口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长孙允的胸腔震了震,似乎被这句简单的话威慑到,他轻轻的点点头,“以后,我会只对你一人好,只有你一人。”
夏梦凝相信,因为长孙允能在自己面前坦诚这些事情,足可看出他的内心,她不是不在乎,而是感同身受,一段无法有结果的感情,不需要去嫉妒,更不需要去猜疑,毕竟,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第六十九章 暗流涌动(1)
定西王府,鞠月阁中,孟娴雅正裸着一半的身子趴在床上,旁边有丫鬟手执药膏,一点点的抹在她的伤痛处。
“不长眼睛吗,疼死我了,轻点。”说着,边狠狠的剜了那涂药膏的丫头一眼。
丫头被她的一记眼神吓到,拿着药膏的手一哆嗦,便把药膏摔在了孟娴雅的背上。
“哎呦!”登时,床上之人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不顾身体上的疼痛,拎起身下的枕头就砸向那惹事的丫头。
“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小丫头被几斤重的枕头砸在脸上,顿时血流如注,但在鞠月阁伺候了这么长时间,心里熟知这个娴侧妃的脾气,便也不敢去碰,仍旧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怎么了?”正在此时,一阵轻快的声音传来,门被推开,接着一个身穿黄色纱裙的女子走进来,见了此情景,忙走过去道:“侧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别动这么大的火气,小心伤了您自己个儿的身子。”
说话之人正是孟娴雅身边的贴身丫头雯儿,她在南国之时就在孟娴雅身边伺候,深得孟娴雅的欢心。
“雯儿,你来得正好,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打死。”
孟娴雅边说着,还止不住的咳嗽着。
雯儿急忙伸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看了看血流不止的小丫头一眼,叹口气道:“侧妃娘娘可是忘记了,王爷最不喜随便动用私刑,今日若是打死这丫头,您心里解了气,王爷那里,可就不一定高兴了。”
一番话说完,孟娴雅也想起了自己上次处置死一个丫头时,王爷发了好大的火,还整整半个月没有来过鞠月阁,想到此,她心里也开始动摇起来。
“娘娘不必烦恼,不如就罚这丫头去浣衣房洗衣服,也好让娘娘落个眼前清净。”孟娴雅随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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