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说没有,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她不禁想到了那个猝然离世的青年,如果自己不去找他,他是不是就不会丧命?
赵无垢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微笑,继而用着宽慰的语气说道:“这虽然只是三年前的事,但很多的证据都已经消失。皇后如果真的存有疑虑,朕可以派人去查。”
沈念无法告诉赵无垢,这个疑虑是来自于他自己,更无法答应让他派人调查此事。沈念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提议,只说不愿意为了一件旧案让他伤神。
赵无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皇后若有需要朕帮忙的地方,就派人来驿馆。”
说完,赵无垢起身离开了房间。走到一棵红珊瑚盆景处,他停下来与赵无庸遥遥对视,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赵无庸望着他低笑了一声,那意思是“你不用威胁我,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
赵无垢也望着他,温润的气质中藏着一丝戾气,似乎在说“朕总有一天会让你悔生于世!”
沈念隔着窗户看着屋外的一切,有一种抽离感,好像自己并不在这个故事之中,好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谁不是天地之中的一颗棋子,演绎着一幕幕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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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我想要这个。”沈心蓝拿着一副宝蓝色的耳环,嘴角裂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你喜欢就行。老板,这对耳环多少钱?”赵无庸用手摸了摸沈心蓝的头,笑得十分宠溺。
“这位姑娘的眼光真好,这是我这儿卖得最好的一对耳环。既然你们这么喜欢,那就一口价二两银子。”金银店的老板长得老实敦厚,与眼神中闪烁着的独属于生意人的精明极不相配。
赵无庸掏出了怀中的碎银子,将其中最大的那颗递给了他,大方地说道:“不用找了。”
老板脸上的笑容更真挚了一些,连连点头道:“谢谢公子,谢谢姑娘!”
站在一旁的沈念笑不出来,一对耳环十两银子,这真不是一个“亏本”的买卖?更何况,赵无庸为了姐姐一掷千金,究竟是真的怜惜还是为了报复自己?
“好看吗?”沈心蓝戴上了耳环后,破天荒地走过来主动和沈念说话。
“好看,很好看。”沈念的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沈心蓝不再畏惧自己,忧的是沈心蓝又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
沈念本以为沈心蓝在喝了药之后已经转好,没想到那一晚的神智清明只是昙花一现。更要命的是,从那以后,沈心蓝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喝那服药。
“其实,她这样也挺好,至少活得很快乐。”赵无庸羡慕地看着沈心蓝,她所拥有的简单、快乐是自己很久不曾感受过的。
沈念也看着沈心蓝,用着恳求的语气对着赵无庸说道:“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想要拼命守护的人。
赵无庸苦笑道:“我在你的心中,就是那么卑鄙的一个人吗?”
沈念反问道:“那我呢?我在你的心中,是不是一个狠毒的女人?”
他们同时转过头来看着彼此,都从彼此的眼神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赵无垢用“哈哈哈”的大笑结束了这个略显尴尬的气氛。
日头偏西,他们经过多番的打听来到了一间破屋,一间叶枫曾经住过的破屋。虽然,墙上的大洞用茅草堵住、床上的被子爬满了补丁,但屋子里却异常的干净。
“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儿子有什么事?”
沈念循声看去,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妇站在他们三人的背后。岁月不止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也让他们有了佝偻的背和颤巍巍的双腿。这样的耄耋老人,如何接受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上骑都尉派我们回家取他的衣物,想必二位就是叶都尉的父母。叶都尉蒙圣上青睐,已经被派去了边境。”赵无庸将双手抱拳,脸上换上了严肃的模样,一板一眼地回答着老夫妇的问话。
“真的?”老爷爷转动着浑浊的眼珠,将目光投向了一边长得更为和善的男子。
沈念在第一时间就领会了赵无庸的用意,有时候,善意的欺骗也是一种体谅。她注视着老人殷切的目光,微笑地说道:“叶都尉出类拔萃,圣上对他很是看重。”
老爷爷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反而十分平静地说道:“枫儿有抱负,不甘只做一个铁匠,他能为国尽忠是一件好事。”
相反地,老妇人抹了把眼泪,用皱巴巴的手拉着沈念的衣袖,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枫儿是个好孩子,他能出人头地,我们都很开心。可是,他怎么说走就走,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沈念将目光移开,她没用勇气面对一个老人最真诚的问话,更没法告诉老人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正在他们僵持不下时,一个出乎意料的人出现了——
“干妈、干爸,家里来客人了?”
沈念缓缓转过了头,看向这个清秀的面庞,失声说道:“如意,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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