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本溪湖已有些不忍心地皱起眉,这下子才算打从心底里原谅了这个可怜的男孩儿:“原来他竟如此坎坷,下回见了他,我该与他言和才是。”
九曲溪见她如此懂事,心坎儿软了好几分,忍不住抱起她来:“可真是个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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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溪湖在姑姑们的带领下,总算也熟悉了女官的日常事务,比较下来,她们是比妃嫔娘娘们轻松不少的。
妃嫔们身为湖泊,每日要与长江、黄河共议疏流事宜,必要时候更要担得起蓄洪的责任,为她们排忧解难,等回各自的寝宫之后,还要筹备灌溉、调节气候、改善生态等等,一条一条下来,初入宫闱的本溪湖光听着就累极了。
而女官们,只需帮衬帮衬就行了,一相较,本溪湖有些后知后觉地感叹:“姑姑,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当妃嫔。”
九曲溪见她若有所思的严肃模样,俨然一副小大人的做派,忍笑问:“为什么?”
“因为我什么都不会呀,其他湖泊能做到的,我却一样都不行。”
九曲溪见她有些委屈地低着头,摸摸她的小脑袋:“不要难过,湖都是会成长的,终有一日,你也能变成独当一面的大湖。”
本溪湖得到鼓励,睁大眼睛看她:“真的么?”
九曲溪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风铃般动听的吴侬软语:“本宫倒觉得,你这样精巧可爱,也十分珍贵稀有,何必一定要长大呢?”
九曲溪回头一望,依礼屈身道:“见过太湖娘娘。”
“太湖娘娘?”本溪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位身姿曼妙、步履绰约的清丽美人款步而来,轻纱翻飞下,端的是婉约柔美的好容貌。
太湖朝她们二人莞尔颔首,满是好奇地打量了这小娃娃,忍不住捏捏她那圆乎乎的小脸蛋:“你就是本溪湖?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小得很。”
纵使这位太湖娘娘语气温柔得很,听见这话,本溪湖还是忍不住自卑起来,望着她求知欲旺盛。
“太湖娘娘,请问如何才能长得像您这么大呢?”
太湖察觉她憧憬的眼神,摇了摇手中团扇笑道:“这阖宫中,若论大小,自然是咸水派的青海湖与淡水派的鄱阳湖为首,往下是洞庭湖,我才堪堪第四位罢了。”
她微微倾下身子,细细端详着这小娃娃的细胳膊短腿儿:“至于如何才能长大么……不如这样吧,本宫给你个差事,四处走动走动,说不定能长高点儿。”
一听这话,本溪湖乐不可支,立即应下:“本溪湖愿为太湖娘娘效力。”
太湖取出香椟,递到她手中:“这是本宫新产的太湖珍珠,特选了品相不错的出来,劳烦小娃娃替我跑一趟,送给西湖妹妹去,算作答谢她上次相赠藕粉的回礼。”
本溪湖小心翼翼地捧了香椟,一一记下嘱托,一路小跑着办差去了。
目送她远去的九曲溪见她跑得一颠一颠,双丫髻上的头花儿都快松了,忍不住喊道:“慢些跑,仔细摔着!”
太湖见状,掩口莞尔:“这小娃娃怪招人疼的。”
九曲溪亦笑,见太湖气色尚佳,她才忧思地开口:“太湖娘娘的蓝藻之症可好些了?”
听见这话,太湖那温柔的面容染上一层愁苦之色:“比先前那阵子好多了,却未能痊愈,蓝藻泛滥可真是本宫的噩梦,那时候每逢出门,需得以粉饰面才能掩住那恼人的颜色,香露擦了一遍又一遍,唯恐那味道惹了大家不快,唉……”
她想到以往的灾难,忍不住地摇头:“如今一听蓝藻二字,便觉心慌,快莫提了。”
九曲溪这才应下,闭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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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溪湖一路小跑着来到西湖门口,按了按因气喘吁吁而起伏的胸口,模仿起其他姑姑们从容的姿态来:“本溪湖求见西湖娘娘。”
宫人问明来意,将她领进苑去,远远的,本溪湖便听见里头有说笑之声:
“母亲您看,这是儿子近来精心雕刻的佛像,比起龙门山与香山哥哥的技艺如何?”
“嗯,雕得不错,神态绝佳,只是衣饰上若再细致些,便能胜过龙门山与香山了。”
“母亲没在安慰儿子吧?旁山都道,人们夸我赞我,全凭母亲名气,不像龙门山与香山哥哥们,能以石像闻名天下……”
“这是哪儿的话?你也因洞壑石窟为众人所喜,我西湖有你飞来峰这般出色的儿子,焉知不是我沾了你的名气呢?”
“母亲说笑了,儿子还未有那样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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