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什么时候遇上了这样大的危险,怎么也从来没有说过?”皇贵妃皱眉问道。表姐安王妃向来治家严谨,安王府的人可闹不出什么大的幺蛾子。若是外人针对安王府呢?又想到最近姜璃独自一人跑到安王府别院,然后就大病,或许她该让表姐好好查一查了。
姜璃抱着皇姨母,想起那时的场景,忍不住又有些轻颤。只是,该如何说呢?
“是,是我小时候在蜀地,和蜀王三王子去打猎,在山林迷了路,然后,然后遇到两拨人厮杀,我在一旁等他们打完了,然后让赢的那方给我指路,不想就被他们榜了,说,说要带我去西域。后来遇到项二公子,他救了我,当时他没有几个人,为了救我全部战死,后来他把我藏了,自己引着追兵走了。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我以为他一定死了。他,我想他也是认不出我的,当时我又小,形容又是狼狈。”
她不能撒谎,因为谎言在皇姨母和母亲她们面前根本无所遁形。所以她就把项墨救她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夹杂在一起说了。不说得严重点怎么解释自己的反常?
皇贵妃恍然,原来是那次,那次的事情她还是听说了的。
皇贵妃松了一口气,又见姜璃的样子委实可怜,既然不是爱慕项家的二公子,那就算不得什么大事,便也不再细问,只抱了她细细安慰,又命人端来刚熬好的细粥,喂她喝了些,再看着她睡下了才离开自去用膳。
项墨跟着內侍去了前殿和皇帝以及百官参加官宴,他一路都是不动声色,内心却是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喜悦,兴奋,疑惑,实难分辨。去了前殿,勉强抽回心神应付景帝和众官员,内心的喜悦到底压不住,嘴角就不时的翘起。
他这个样子弄得最会察言观色的老皇帝景帝都觉得有些眼花,这小子是傻的啊还是太能装啊?他见到朕这般喜悦,不会真以为朕是他的好舅公吧?也罢,看他还算赤诚的份上,回头给他赐个顺眼点的媳妇。
项墨和老皇帝舅公还有大齐朝的众官员们寒暄应酬着,因为太高兴,在别人劝酒时就多喝了几杯,若不是考虑到晚上的宫宴还要见到姜璃,他就能千杯下肚了,实在是西夏的人都能喝,何况是他这种十岁就跟在自家爹后面打仗混军营的呢?
项墨向来是个老沉持重的人,明知道姜璃见到他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奇怪,可架不住他心里欢喜,反正所有的异常他都肯忽略。
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早把人家姑娘从出生到现在都查得差不多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爬,到什么时候掉牙,再到什么时候对哪个男子多看了一眼都问得清清楚楚,没办法,安王府有两个西夏嫁来的大活人,找个属性是探子的婆子还不是难事。
所以他曾经对姜璃脑子有病的臆测早就放下了,或许她只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也不一定啊。当然他不擅长脑补,没想那么多。
项墨无比期待晚上的宫宴,他实在想再见一见姜璃,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都好啊。可是他在到达宫宴地点外殿大厅后,从第一个人进来,一直等到宴会开始,苦逼逼的望穿秋水也没等到姜璃。内心真是无比失落。
皇贵妃一直在留意项墨,不可否认,项墨是一个很出色的少年,他有着京中少年所没有的沉稳干练果决,她知道,那是经过不知道多少场战役打磨出来的。西夏王族,从小就要跟着父亲出去打战,不能上战场的,那就等于是被放弃了,例如表妹赵敏惜的儿子,西夏王世子的次子项砚。尽管她听说那孩子也是天资出众。
想到此,她的眸子渗出冷意,她是肯定不会支持姜璃嫁到西夏的,哪怕这个少年再出众也好。
她看到项墨虽然应酬着众人,目光却总是不经意间扫过大厅门口,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她就明白,他是在找人或者是在等人。她的心底一沉,若是项墨看上姜璃,又是一场麻烦。西夏王府的男人向来固执又霸道,不达目的不罢休。
今晚的宫宴是她不让姜璃参加的,因为姜璃的状态不佳,她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而引出什么事来,而姜璃听了她的话也点头,因为她自然知道自己见到项墨也很难保持心情平静,这宫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说话什么的最忌讳不能保持头脑清醒被人带到坑里了。
第二日一早用完早膳,皇贵妃就送姜璃出了宫,对外道是赶了风寒,要送回去安王府修养,免得今日宫宴人多,过了病气给人。
项皇后对此保持了沉默,昨日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她的耳里,但不管是和韩忱通过韩烟霓和她递忠诚前还是之后,她都不会乐意见到瑾惠郡主嫁入西夏王府。
姜璃临走时,皇贵妃牵了她的手坐下,温柔道:“瑾惠,并不是姨母故意不让你参加宫宴,只是你也知道明天很多宗亲勋贵家族夫人小姐公子都会过来,你现在身体不适,并不适宜和她们周旋。”
姜璃点头,冲皇贵妃亲密的笑了笑,道:“皇姨母我知道的,我的确也是不太想参加的。”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项墨,还有该如何去还前世她欠他的。她要时间好好理理这些事情。
皇贵妃点头,看着姜璃无比乖巧的样子叹了口气,道:“西夏王府的事情很复杂,原本你母亲必是以为和你无关,所以从未提及。如果这个项二公子曾经救过你,那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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