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就这样?”
“奴婢也是头一次见。古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姑娘应是心思太多的缘故。”
她整天被他软禁在府里,心思不多那才怪呢。
不过也不能因这个放她走呀,于是又问:“这可有什么害处?”
冬梅姑姑说得挺吓人的:“奴婢曾听过有户人家全家都被这神游者杀了的事。”
司马遹略皱眉:“这也无妨,她手无缚鸡之力的,难不成还能害着我?不过你须得将她看紧了,免得她伤到自己才是。”
冬梅姑姑应了一句,劝太子爷回去休息。
司马遹却舍不得走,非得看到霏霜神游结束回到床上后才作罢。
此刻天已经亮了一半。
不过他还是乐此不疲,本来就没机会见着人家几面,还不赶紧把握机会?更何况,还是这样的牵她的手,甚至轻轻搂住她的腰都不会令她抗拒的大好机会。
可惜霏霜也不是夜夜都梦游,一般四五日一次。
然而每次结束之前都要做同样的事情,那就是蹲在地上,用指头抠地上的土。
起初司马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看得多了才意识到她想写字。
那便让她写!他寻来麻纸铺在地上,又取笔蘸了墨,尝试着塞到她的手上。
没想到她还真接住了,手指晃悠悠地,似乎要下笔。
司马遹最喜看她的字,觉得比起那些什么蔡夫人卫太傅的都要好看,因为这人就特好看。
霏霜可不给他面子,忽然笔锋一转,就往他衣襟上落下。
旁边的冬梅姑姑急忙上去护主,司马遹只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随即便站得稳稳地,好像自己就是那张纸一般。
带些劲力的笔头掠过他的胸肌,有些酥麻的快感。
他很享受这感觉,就像被她纤细的指尖拂过那般地轻灵。
霏霜的笔可不认人,从胸肌爬到喉咙,又从喉咙爬到脸上。
眼见得那笔就要戳中他的眼睛,司马遹也只是把眼皮阖上,竟没有丝毫要躲的意思。
好在冬梅姑姑拉住了霏霜。
司马遹睁开眼来,满脸不快的样子。
冬梅姑姑很识时务地赔罪道:“扰了殿下兴致,奴婢该死该死!”
司马遹也不存心责怪她,只是问:“她往我身上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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