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玥抓过床头的烟叼在嘴里拨通了电话交代两句之后把手机还给柳依依,柳依依过河拆桥那叫一个快,拿到手机之后就立刻回那边的病房。
“小忧,我们出来好不好,这里没有坏人,没有人会伤害你。”
被子里传来一句呜咽,看来同样的招数在步忧身上是不会起效的了。她隔着被子拍了拍步忧的背,明显感觉到步忧猛地一抖。
“小忧,先出来,现在只有依依-在这里。”
好说歹说,步忧总算是从被子里探出了个头,满脸泪痕扑进柳依依的怀里。
“依依,小忧好怕,好怕。”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可步忧呢?她又该怎么办?步隐洛不愿出来面对,君莫出来的条件更是苛刻,出来还指不定是个什么样子,这些残忍都要让步忧一个人来承担,总是于心不忍。
柳依依抓着头发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步忧那个样子她第一次感觉自己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的失败,她没有任何办法去减轻她们的痛苦。
在那件事情中步隐洛受到的伤害远要比步忧大得多,把她叫出来又能怎么样,只会让她们的人格更加接近崩溃。
当初给步隐洛治疗的是自己的父亲,他用催眠让步隐洛把那部分记忆封了起来,现在同样的方法已经行不通。
没有经过时间的沉淀重新回忆起来,恐怕要比当年还要痛苦。父亲当年要让这个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采用这种治疗手段她也不能去责怪什么。
“父亲。”
“有什么事吗?”
万般纠结柳依依还是拨通了这几年以来往家里的第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严肃而毫无波动,就像是接到陌生人的来电一般。
“我想跟你讨论一下十年前你接手的一个病人的治疗方案。”
柳依依和柳父一言一句就步忧目前的病情做讨论,这是继柳依依成年后两人第一次没有吵起来的谈话。
“我不提倡你用药物治疗,那会使病人对药物产生依赖性,一旦停药之后很可能会有戒断反应。”
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没有药物作用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最终柳依依与柳父商讨决定采用另一种药效不那么强烈的药物再配合一些心理疗法。
“依依你你不要小忧了吗?”
柳依依一站起来步忧就慌乱地抱住她的手臂,也不管会不会扯到身上的伤。
“乖,依依去给你买点吃的。”
“小忧不要吃饭,依依不要走。”
步忧抱得更紧了,柳依依无奈到笑出声,打电话给秦央让她带两份饭,顺带给她拿套换洗衣物过来,看样子这几天她都得住在这里了。
“那我去给小忧拿条毛巾好不好?都哭成小花猫了。”
柳依依摁着步忧的肩头强行让她躺回床上抽出手,步忧看她这样子鼻子一抽又要哭,赶紧眼疾手快捂住步忧的嘴。
“听话,嗯?”
柳依依走进卫生间看着胸口被步忧哭s-hi的衣裳无奈叹气,这小孩子的眼泪水是不要钱的是吗?
拿着毛巾走出来,正好看到步忧咬着唇强行忍住哭泣的样子,温热的毛巾擦在脸上让步忧扭着头躲避。
“别乱动。”
“嗯。”
闷声闷气的回答里充满了委屈,步忧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柳依依拿着毛巾走进卫生间再出来,生怕眨下眼睛柳依依就会跑了。
“开饭啦!”
秦央一手拎着衣服一手拎着饭盒用脚踢开门,步忧看到陌生人害怕地抓着柳依依衣服躲到她怀里。
“喂混蛋,把脸拿开!放哪呢!”
被秦央的声音吓到,步忧抖得更加厉害,咽呜缩在柳依依怀里死都不肯抬头。秦央脸都扭曲了,那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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