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记起自己曾经偷看过陈舟的一段日记。
2月26日,星期二,天气晴。气温宜人。有些该面对的人或事,躲也躲不掉,你只能无力地任凭空气席卷记忆呼啸而至。
一个人简单吃了晚饭,手脚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冲洗干净,分门别类放整齐。
站在楼顶露台上,开了一瓶我妈酿的葡萄酒,没多久,一瓶见底,又开一瓶。
正值初春,北京的风一点也不温柔,有点冷。时近落日,云朵快要融化在暮色里,夕阳残留的片刻光芒几近熄灭。
喝多了酒反而会渴,喝得我嗓子都干了。夕阳缓缓落山,温存抽离,我进了屋,蜷在转角沙发里。窗外透进丝丝微冷的风,我却懒得起身关窗或是给自己倒杯热水,只是着看电视机里的画面明暗闪烁。
朦胧中,时间好像回到了21号。
星期四,天气晴,aero。天空蓝得似海水洗过,只要轻轻一拧,就能拧出瓦蓝瓦蓝的水来。
告别顾清扬的时候,天空万里无云。
机场人来人往,不停地有飞机起飞和降落。送亲友的很少,接亲友的却很多。
当我拖着行李走到安检处的时候,他突然跑上来,从背后一把抱住我。感受到他身上温暖的香气,我一愣,放弃了挣扎,甚至忘记了呼吸。
我依然不能控制自己荒唐乱跳的心,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就在这短短几秒钟里,甚至在庆幸因为背对着他所以看不到他的眼睛。
这双深邃的眼眸,我陷进去整整两年。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项间,在我心猿意马荒唐想逃的时候,只是闷声说了一句。
我等你回来。
还有一段无关紧要的记录。
内容里,只是没有自己的存在。
就这样,寒假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回到了国内。
机场路上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放好行李坐了进去,车门很快被关上。
“姑娘,去哪儿?”师傅问我。
“不知道。”我闭眼打着哈欠,困意连连,甚至连包都懒得打开。
他一个急刹车,脸色也不太好看,“小姑娘你开什么玩笑!不知道还坐啥坐!下车下车!别耽误我拉活儿。”
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一百递给他:“师傅,大白天儿的,火气别那么大,等表跳到一百多了再叫我。”
说完,合上钱包,打开手机。开机音乐声响起,感觉自己仿佛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长舒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我闭上眼睛。
车子很快就又开动了,我脸上浮起一丝微笑。
有时你不得不承认,钱虽不是万能的,却是你最忠诚的安稳。
56.第五十六章
lt;/r;凌晨四点半的s市,还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路上的行人稀稀疏疏,无不低着头匆匆赶路。一阵又一阵的风呼啸而来,把环卫工人刚扫好没多久的路面又吹的满是落叶,道路两旁的路灯似乎都有些受不了这凌冽的寒风,忽明忽暗地闪烁个不停。
梓潼揉了揉发酸的肩膀,伸了个懒腰从电脑前起身去厨房找点咖啡提提神,回来继续干活儿。
进了厨房,随手从水池上方的储物柜里拿了包速溶咖啡就往杯子里倒,等烧完水想冲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她刚刚竟然把东西全部倒进了还没有喝完的牛奶里。
不由扶额叹息,最近真是忙昏头了,在往里面倒之前都没有看一下杯子里是不是有东西。
刚泡完的咖啡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放在客厅桌上的手机响了,叮叮咚咚地唱着悦耳的音乐。梓潼累的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对着门口喊了一句:“阿喵,把我手机拿过来。”
随即从客厅跑来一只叼着手机的漂亮大金毛,后面还跟着一甩一甩正在卖萌的大尾巴,梓潼每每看到它都忍不住感叹,真是对得起它那天价的狗粮和零食。
好友初初每次说起她家的这只金毛,就会发出一连串的赞叹之语,停都停不下来。说到最后,还是那句话,她宁愿把那么漂亮的一只大狗训练成这样,都懒得在房子里跑了跑去地拿东西。
弯下腰赞赏似的摸了摸它的脑袋,从它嘴里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初初兴奋地叫声,梓潼连忙把手机远离耳朵,这才幸免于难。叫了一会儿,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初初停止了叫声,怀疑地问了一句:“你在听没?”
“在听在听,你这大半夜又犯病了?”她实在是对于初初这种三天两头来一次的鬼叫免疫了,这次不知道这小妮子又受什么刺激了。
“说吧,我听着。”每次大晚上的给她打电话基本都是一个套路,就是,她又失恋了…
一开始她还绞尽脑汁地想安慰她的话,结果安慰完了,发现初初自己都不当一回事的时候,她已经懒得再费这无畏的口舌了。
初初显然在电话那头控制好了自己的心情,可是这次出来的声音依旧激动,甚至有些破音:“你知道这次的主演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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