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宁晗香受惊,她身体偏胖,挪胳膊咋呼时能闹出不小的动静,“妈你干嘛掐我,我说的就是事实!”
宁沉的脸色黑得难看,正要发怒,宁蝶就已经温和地笑道,只是笑意浅淡,“你说的没错,我是在拍电影,但这是我私事,你不需要操心。”
“你以前做这些事我自然不操心,可你现在既然是进了宁府,丢的就是我们宁府的脸面!”果然四姐说的没错,这个新来的宁蝶不是个省油的灯,宁晗香毫不嘴软。
宁蝶放下筷子,定定地看着她,“我有说过我要做宁家的人吗?”
整个谈话越来越不成样子,宁沉烦躁地拍桌,“好了!晗香,你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你干什么和她吵!”
宁晗香颇觉委屈,水汪汪地冲她母亲看,三姨太脸色难看起来,“老爷,人家可亲口说自己不是宁家的人,我们家晗香,哪来福气有这么厉害的妹妹。”
“你给我闭嘴!”就算是自己最宠爱的姨太,宁沉为大局也顾不得心疼,“再多话,给我滚回房间去!”
宁沉毕竟是马背上打江山的人,怒发冲冠时难有人会不被气势震慑,三姨太愤懑不平地闭上嘴,筷子把碗里的饭要戳出无数个洞来。
“宁蝶,”宁沉转而换了一张心平气和的笑脸对宁蝶说道,“你是我女儿,就是宁家的人,这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以后你就住在宁家,宁府就是你的靠山!”
宁蝶淡然地道:“我不需要这个靠山。”
说来好笑,宁蝶却觉悲凉,“难得您忘记昔日对我妈妈的承诺了吗?您说今生今世,只娶她一人,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既然您不是当初信守承诺的人,我又为什么会是您的女儿。”
前世让母亲郁郁而终,自己更不曾享受一点父爱,这个父亲对自己来说,不要也罢。
“胡闹!”宁沉大气,摔了碗筷,“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那些只当是哄哄你妈说的话,你还当了真,你身上流有我宁沉一半的血,你就是我宁沉的女儿!”
话说到此,宁蝶仰起头,直视宁沉,“你归根结底不是想认我这个女儿,是想认霍丞这个女婿对吧。”
一语戳中,宁沉老辣的脸上有些难堪,当着家里大大小小人的面,他不愿丢人,挥手语气恶劣地道,“你们都下去,除了夫人和姨太太,都给我回房间不许出来!”
年纪小的丫头不满地嘟嘴,但还是跟着丫鬟回去,宁晗香临走前,不忘瞪了宁蝶一眼。
“说吧,”这下大堂里不再有多话的人,宁沉忍住怒火,对着宁蝶问,“你是哪里对我不满,如果是这些年对你们母女的不闻不问让你心生怨怼,今后我会补偿你们母女,接你妈……”
“不需要,”这已经是晚上宁蝶第二次说这话了,她神色哀伤,“我不想让妈妈看见您三妻四妾的样子,她只会更加伤心。”
宁沉被噎得说不出话。
“实不相瞒,”宁蝶死死地握紧手帕,道,“霍丞从没有带过我回霍宅,外交场合,我也从没有被他带着参与过,我和他的关系,比您想象中要浅薄许多,这样一个女儿,您还有认回宁府的价值吗?”
“你……”宁沉被自己亲生女儿讽刺得结舌,然而更让他哑口的是,原来自己担心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早说霍家那边连我们的四小姐去都没表态,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庶出的丫头,”三姨太总算找到添油加醋的机会,坐在餐桌边连声地说道,“眼下她自己都亲口承认,老爷,我们宁府的小姐,各个名誉清白,现在从外来了一个又是拍电影,又是给人做情妇的八小姐,这传出去,以后这宁府其他的小姐们该怎么找好婆家!”
宁府少爷少,小姐多,几个姨太都是有女儿的人,听闻这话,都跟着帮腔,唯恐祸害到自己女儿头上。
一下子七嘴八舌,吵得宁沉铁青着一张脸,他不死心地问宁蝶,“你真的从没去过霍宅?从没见过霍宅的其他人?”
宁蝶神色不变,坚定地答了一个是。
宁沉猛然掀了餐桌,为今晚特意准备的美味佳肴和红酒,瞬间堆泄在地。
大堂里的女人纷纷被惊吓到,一下子寂静。
宁沉一只带枪茧的手来回抚摸头顶,他咬牙切齿地站起身踱步,好啊,原来自己在西南打听的都是些错误消息。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西北的仕途要因为这么个有出息的女儿而平步青云,结果没想到这个女儿在外是给人做情妇!
简直是,不知廉耻!
他本打算去西南结交这个未来的女婿,虽然霍宅对宁筝没有表态,但总归有希望,结果听说霍丞金屋藏娇,调查一番发现是自己的小女儿。
不管是哪个嫁过去,总归是自己的女儿就好。
这下却闹出个笑话,正室的女儿被人送回来再无音讯,小的巴上去做见不得光的情妇。
真好,真是好啊!宁沉自己都跟着脸皮羞得慌,好歹他在西北黑白通吃,算是个有权有脸的人物,他接宁蝶回府的消息道上早听了风声。
难得又要他把宁蝶赶出府?他丢不起这个脸,可留下宁蝶,他更觉丢人!
宁沉看了看那个还端坐在椅子上女子,眉眼恬静,温和如水,和她母亲苏梅何等相似。
可就是想到这么一张温和无害的脸庞,对自己几近嘲讽和咄咄逼人,宁沉顿时怒火烧心。
“恬不知耻!恬不知耻!恬不知耻!”他一连跳脚骂了三遍。
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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