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怕疼的张路第二天竟然没起床,说是趴着睡难受了一整天,天门山上她就不跟我们一起去了,还让齐楚也留下来陪她。
我举着双手:“共患难这种事情,同性之间才是真心,异性都是狼子野心,不如我留下来陪你吧。”
张路蹬了蹬腿:“滚,曾小黎你个马后炮,老老实实去山上挨冻吧。”
挥一挥手,我就真的滚了。
因为是冬天,上山的路都封了,我们只能坐缆车上去,一开始比较平稳,徐佳怡拿着手机自拍,我还能配合着她摆几个动作,只是缆车里摇摇晃晃的,我有恐高症,又不想在韩野面前丢脸,就一味的强忍着。
等到缆车越来越高的时候,张路给我打电话,坏笑道:“宝贝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瞬间觉得上当了,我跟张路有一个相同的恐惧症,那就是恐高。
我们去游乐场玩过山车还好,勉强能够承受,但是烈士公园有狂呼,自从我和她坐过那个三百六十度高速旋转的狂呼之后,我们就相约从此以后再也不强迫对方上高处比勇气。
现在缆车徐徐上升,我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张小路,你这么阴险,容易没朋友的,我恨你。”
看一眼前方,一座座巍峨的高山近在眼前,山上的白雪晕染了丛林,此时后悔来不及,张路狂笑不止:“别怕,我调查过,韩大叔没有恐高症,并且悄悄告诉你,韩大叔是个速降高手,对付你这种胆小鬼很有一套的,你等着被王子解救吧,我的公主。”
我咬牙切齿的对她说:“恶毒的皇后,你最好别吃我买的苹果。还有房间里的魔镜,不然你一定会看到这个世上最丑陋的女人。”
张路那端清脆的声音传来:“宝贝儿,已经晚了,苹果我已经在吃了,顺便告诉你,我正在欣赏我后背上的奥运环,你抬头看看缆车外面,是不是很美呀。”
我啊的一声挂了电话,捂住双眼:“妈妈咪呀,救命啊。”
徐佳怡笑的直不起腰来,还在缆车里左右摇晃着:“老大,怕什么呀,我都不怕,再说了,就算缆车掉下去,不还有韩总陪你一起吗?一对有心人双双殉情。天啦,你们的爱情故事一定惊天地泣鬼神。”
韩野一直紧紧的搂着我,让我深呼吸,让我慢慢的睁开眼睛。
但是缆车上升的太慢,看着几乎垂直而上的索道,我的小心脏都快要扑通扑通的跳了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我也顾不得面子了,扑在韩野怀里示弱:“不行,我恐高,韩叔救我。”
韩野左手搂着我,右手指着山崖上结了冰的树:“看那棵树的形状,像不像老大爷推着车叫卖的冰糖葫芦?”
我知道韩野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但我实在是不行,这个法子我都自我催眠过几百次了,恐高这个魔咒却依然挥之不去。
韩野也不再强迫我,只是给我讲了他的糗事,不过是小时候偷穿薇姐的高跟鞋和长裙摔了个狗吃屎而已,一点都不好笑,对于我而言,此刻的恐惧胜过生妹儿时上手术台。
越往上,寒意越深。
好在总算是到了山顶,一出缆车,风直往裤腿里灌,凉飕飕的。
张路的电话倒也来的及时,像是恰好了时间点似的。
只是山上的信号不太好,断断续续的听着张路在电话里边说:“曾小黎,你现在答应了韩大叔的求婚,你就要做好准备,谈恋爱的时候哪怕是睡在一张床上,你们对彼此都是心存幻想的,但是婚姻是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一辈子,你要做好这样的准备,那就是合二为一。”
我听的糊涂:“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张路吼着:“敢情老娘说了一大堆,你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这家伙的脾气简直不能用火爆形容了,我柔声说:“你让我独自面对恐高这件事情,在看到满山的美景之后,我已经原谅你了,但是,你最近的邪火太甚,我建议你赶紧找个男人消消火,小心脸上长痘。”
张路没好气的说:“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要理会我的好心,我是想着你和韩大叔领证结婚在即,在此之前我得让你放松,你只有敢于将自己不好的一切,包括缺点恐惧或者是不美好的那些东西通通能够很自然的在他面前流露出来,你才能嫁给他。”
这么说来还算是用心良苦咯。
我叹口气:“你能不能有话明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这个人没脑子。”
张路哈哈大笑:“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我的意思是你要把你的一切都很顺其自然的表现给韩大叔看,比如当着他的面剔牙,比如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比如当着他的面放屁,甚至是拉粑粑都不需要关着门,你只有做到这些,才能第二次踏入围城,不然我不同意。”
天啦,那些事情简直...
我哀嚎一声:“老佛爷,饶了我吧,臣妾做不到啊。”
张路收敛了嘻嘻哈哈的语气,义正言辞的说:“必须做到,也许你觉得我说话很粗鲁,但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你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展示自己了,你和他之间才能建立起今后生活的默契,你蹲坑时只要喊一声,他就知道你缺的是面包巾而不是纸。”
要做到那样的默契和自如,想想就觉得前路艰险。
我打心底里觉得张路说的很有道理,但要让我真正的实施起来,还是很有难度。
“山上太冷,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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