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居然吃自己的剩饭,司夏夏讶异了一下,咬着手指头笑道:“你不是无神论者么,还介意咒不咒的。”
看到傅岳三番两次咬牙切齿却欲言又止地忍让自己,司夏夏积压在心中的最后一丝陈怨终于消失了。
今晚她如三年前的傅岳一般没遵守约定,同别的男生吃饭,看到傅岳的瞬间却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只觉得慌乱。原来有负于人远比被人辜负更加难受,依仗着傅岳的忍让,她才非但没道歉,还进一步咄咄逼人。
她与当年的傅岳犯了同样的错误,她三年不理傅岳,傅岳却能忍着气为她煮面,吃她的剩饭,念及此,司夏夏的心中顿生愧疚。
她向来是旁人对她好一分,一定要回报三分的性子,为了不辜负他的心意,她把椅子拉到傅岳身边,拿起筷子同他分食一碗面。
司夏夏不想弄断面,特意从面的另一头开始吃,长长的一根面吃到最后,两人都不愿先松口,司夏夏见傅岳竟不肯让她,干脆踢开椅子坐到他的腿上,用舌尖撬他的嘴巴。
吸走傅岳口中最后一截面,司夏夏还占便宜似的咬了咬他的下巴。
司夏夏十分迷恋傅岳身上的气味,抱着他的脖子腻在他身上不肯走,傅岳的自制力全面瓦解,正想切入正题,却听到司夏夏语气坚定地说:“不可以。”
想起前一日司夏夏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傅岳深吸了一口气,戳着她的额头说:“次次都是你先来招我,还敢说自己被强迫。”
不等她开口反驳,傅岳就起身收拾碗筷,送到厨房清洗。
司夏夏尾随傅岳到了厨房,从后头抱住了他:“傅岳,你刚刚是不是特别想剥光我的衣服,像昨天那样对我?”
傅岳没料到她会直截了当地说出这句话,诧异之余,头疼不已地让她别闹,去客厅等自己。
哪知司夏夏却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遍:“傅岳,我问你呢!你是不是特别想剥光我的衣服,像昨天那样对我?”
傅岳擦干净手上的水,拿开司夏夏的手,转过身,捏住她的下巴,恨声说:“你说呢?”
“你想要我,特别想要我,可是怕我疼,怕我哭,怕我和昨天一样不理你,所以只能忍着是不是?”
口中说着如此直白的话题,司夏夏的神情居然还能一派天真,傅岳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孩。
他一个愣神间,等不到答案的司夏夏就又问了一遍:“是不是?你不准再反问我!”
“是。”
“我跟别的男生出去吃饭其实你很不高兴,可怕和我吵架都不敢发火。现在你又怕我疼,所以宁可自己难受……傅岳,原来你是真的喜欢我呀。”
“嗯。”
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满心欢喜的司夏夏眼睛亮了又亮,她举起胳膊要他抱自己:“我们到床上去。”
“你又想干吗?”
见傅岳不动,司夏夏自己跳到了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我想要你,现在就想要。”
若是别的女孩对他说“我们到床上去,我想要你”,傅岳一定会鄙夷,一定会认为对方不要脸面,可听到司夏夏说这种话,他依旧觉得她纯洁无比。
“你不怕疼了?”傅岳抱着她走出厨房,最后一次确认。
“怕呀,真的特别特别疼,可是我愿意,我比你喜欢我更喜欢你。”
前一秒还变着花样气他同他吵架,后一秒又用甜言蜜语腻住他,从昨天傍晚到现在,不足三十个小时,他的情绪起落任由她摆布,一颗心忽上忽下地把悲苦喜乐全部尝了一个遍。
进入司夏夏身体的时候,傅岳忽而想起年少的时候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一个人爱什么,就死在什么上。
他一直以为这指的是理想,如今才明白也能是一个人,智勇多困于所溺,可他并不以此为耻。
司夏夏没再喊疼,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最初的时候傅岳一往前冲她便直抖,到了最后一刻,她才终于体会到了一丁点不同寻常的感觉。
傅岳离开她的时候,司夏夏第一时间拉过床单裹住自己。
床单只遮住了她的胸/部和腰肢,肩和腿全数露在外面,比片刻前更性感。
傅岳忍不住俯身吻司夏夏的脖子,司夏夏移开眼,唾弃道:“你先把衣服穿好,再向后转。”
傅岳弯了弯嘴角,只当没听到,一把捞起她,把她捉到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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