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第二节课,早自习的化学小测被化学课代表宋城川抱了回来。他把班上其他同学的卷子都发了下去,却独独留下了云鹿鸣,他走到云鹿鸣桌前,说:“鹿鸣,老师让我给你讲讲题。”
云鹿鸣一紧张,难道又错好多吗?走过去一看,原来是4+,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
宋城川似笑非笑:“鹿鸣你可能不知道吧,班上没有几个同学下了5分的。不过老师说你基础很好,再跟你说说就行了。”
“……哦,好的。”云鹿鸣敛下长睫。
“嘿,我说兄弟。姜老头排这个座位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让同桌之间互帮互助?你胳膊很长啊,鹿鸣由我教就够了,楚缪还麻烦你多多费心了。”赵行诺也不解竞赛题了,抱着胳膊扔下了几句不太像他风格的话。
“干嘛要扯到我!我下回会努力考出倒十名的!”玩着游戏的楚缪不满地抱怨了几句。
宋城川倾了倾嘴角,说:“那你就好好教鹿鸣,教不好就我来。”
赵行诺没再回击,这玩意儿,还想趁松年在的时候勾搭鹿鸣,想都不想要。
“鹿鸣,哪儿不会?”
云鹿鸣拿起卷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说:“只有这个第五题不太懂。”
她不喜欢宋城川,这个面冷心热的同桌知道,还帮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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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刚刚擦亮,孟松年就醒了过来。并不是自然醒,还是有人在他的房间里吃东西。
“咳!”他咳嗽了一声。
不禁吓着了虚无大师,还把沉睡在他枕边的陪陪吓醒了。他伸手抚了抚陪陪,靠在床头。
“哇,阿年你醒了!你的这个好好吃哦。”做贼心虚的虚无大师立马搭话,谄笑着说。
孟松年坐起身,眯了眯眼睛才看到虚无大师正在吃昨天郭澜清给他买的零食,说:“吃吧。”
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口腹之欲的人?但是有的却很可爱,有的却只能极力忍受。
“阿年,我跟你说一个好消息,我想起这个镜子啦!”虚无大师擦了擦嘴,从怀里掏出了昨晚孟松年给他的纸,“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这是贫道出家为僧之前的一个女施主送贫道的礼物。咦,不要瞪我啊,出家人不打诳语!后来我一直随身携带着,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一日我在被追杀的时候躲进了南仙山,再从山里出来之后就找不到那面镜子了。我也没多想,便没再去寻那镜子,毕竟和那女子不可能再有关系。现在想来,南仙山草木茂密,深处更是有千年灵树,或许成精了也不一定。”
“还有啊,小伙子,你是不是缺少了点记忆啊?”虚无大师又悠悠地道。
孟松年皱起眉,想到昨天晚上和云鹿鸣吃饭的场景,但是想了半天却只有自己捡起镜子之后的事,他说:“你帮我找回来?”
“这有何难。”说着,虚无大师的白拂子在空中一画,昨天在饭店里吃饭的画面唰地弹出。
从一开始他们点餐,到后来他强迫她说出魔镜的秘密,他嘲讽她,到最后魔镜的终极大招时间倒流。
孟松年看完之后神色不晦,他怎么能对她说出那么难听的话?
“啊呀,这么看下来镜子的魔力确实蛮大的嘛,贫道也该想想办法把它收服了?”见孟松年没说话虚无大师闲闲道。
“你别伤害到……鹿鸣。”
虚无大师道:“那就可能要等阵子了,这镜子和你心上人有契约关系,如若我强行收回镜子,恐怕会伤害到她。至于等多长时间,就要看你家的小亲亲许的愿望是什么啦。”
孟松年点点头,尔后又觉得有点无语:“……你这些小亲亲,还有昨天说的巴拉巴拉小魔仙都是从哪儿知道的?”
“你祖家就在我院子后头,我去那儿看看小奶糖还不是常事?”虚无大师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
孟松年头更疼了,说:“你别吓着她。”
“哎呀,我知道,我有分寸啦!”说着,虚无大师突然皱着鼻子闻了起来,“哎哎,你妈是不是又做好吃的了?闻起来好香啊!”
很快,传来了一阵上楼的脚步上,走到孟松年的房门前停住,推开,道:“阿年,还不起……?你怎么又来了?!”
郭澜清的声音高亢尖锐起来,像是看见了极为讨厌的人。
“阿年,你没什么事吧?又看见什么脏东西了?”郭澜清快步走进屋,一脸焦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孟松年。
孟松年摆摆手,安抚说:“我没什么事,只是找虚无大师有点事。”
郭澜清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情对虚无大师客套道:“大师还没吃早饭吧?楼下我做了一点小馄钝……”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虚无大师便飞也似的出去了。
“松年!你又找他过来干什么?!”见虚无大师下了楼,郭澜清罕见地绷起脸,说道。
“妈,虚无大师不是坏人,这次是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才找的他。”孟松年说。
孟松年说得含糊,郭澜清明白儿子这是不想让她知道,可是她怎么能让儿子继续与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师”继续接触下去?!
十多年前,她怀着孟松年的时候,这个虚无大师就总是找他们家的麻烦。那时他们还住在零序街巷子后头的平房里,虚无不是偷冰着的西瓜就是把好好晾着的衣服扔在地上。她还奇怪这是哪里来的疯和尚,后来孟松年出生了,才知道这和尚是冲着自己的儿子来的!
那年的一月十九号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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