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她的人多了,是她自己看不上的。”景含幽小声嘟囔着。
“师父一生骄傲。无论做什么都无往不利。她的脾气可以理解,再说师父虽然看着对你很凶,心里还是真正关心你的。”辰絮能够理解掌院的良苦用心。当初自己初入飞叶津,还不是被师父百般刁难。那时的她才只有五岁。
“这我知道。可是我更想要师姐的关心。”景含幽伸手将辰絮拉进自己的怀里。
辰絮刚要挣扎,却发现景含幽这次老实得很。只是将头放到她的肩头,说话的声音轻得如同呢喃。“辰絮,我真的好想你。”
辰絮原本硬起来的心肠瞬间就软了。“我也是。”她的手也环抱住景含幽的腰。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拥抱在一起。房间里不见暧昧,只有温情脉脉。
“还是你身上的味道最好闻。”景含幽着迷般嗅着辰絮身上的蕴结草的味道。
“你的手怎么伤了?”昨晚两人都是慌乱的,这会儿辰絮才注意景含幽的右手上有一道明显的伤口,那是剑伤。
景含幽顺着辰絮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手,不在意道:“练剑时不慎割伤了。”
“真的?”辰絮不信。她和景含幽在一起一年多时间里,也不见景含幽多么爱练剑。武功到了她们这种境界的人,大多着力于修习内力。
“我骗你做什么?”景含幽说到这里还委屈上了。“你不在我身边,我除了苦思冥想和你打这场白银之战外,也只能练剑消遣了。”
“既然伤了,怎么也不包扎一下?”辰絮忍不住埋怨道。
“心疼了?”景含幽得意洋洋地问。
辰絮转头看着她那欠扁的表情,突然伸手一用力……
“呀呀呀呀!”景含幽抱着手大叫。“辰絮,怎么大半年不见,你对我下手这么狠?”
“只是想告诉你,扮可怜没用。”辰絮毫不留情地敲了下景含幽的额头。“想和我在一起就拿出本事来,我不想你我之间留下遗憾。”
景含幽终于收了嬉笑的表情,正经起来。“我会的。”
辰絮虽然嘴上说得决绝,到底心还是软的。这三天两人几乎没出房间,整日里厮混在一起。
相见时难别亦难。相聚时的甜蜜让分别成了极度痛苦的一件事。景含幽靠在门边,看着辰絮替她整理好每一件东西,如同贤惠的妻子要送别即将远去的丈夫一般。
“战争没有结束之前,你不要再来了。”辰絮送她出门。
“你担心我会有危险?”景含幽磨蹭着不肯上马。
辰絮点头。“总之你要听我的。”
“好。我听你的。”景含幽再三凝望着面前的女子,清丽的脸庞上带着说不出的疲惫,却依然在她面前展示出最温婉的样子。“我不会让你轻易复国成功的。”
辰絮笑,温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傲气。“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景含幽也笑了。她翻身上马,再次回头望向辰絮,“你要保重。”
“你也是。”
再如何依依不舍终究还是要分离。两人很快看开,她们每一次的分别都是为了日后的长相厮守。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景含幽走了。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辰絮回到房间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退了房间,出门就看见沈莹驾驶着一辆马车停在门外。
“公主,马车舒服些。”
沈莹的话让辰絮有些脸红。经过这三天的胡闹,如今她的身体确实处于极度疲惫之中,坐马车当然比骑马更好。
辰絮上了马车,将头靠在车壁上,侧着身子和沈莹说话。“你一直都在附近?”
沈莹摇头。“属下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别人发现了行踪。今天早上才跟过来的。”
辰絮敏锐地注意到这话里的问题。“你特意跟过来,有事?”
“公主,太子殿下已经开始找您了。”这才是沈莹跟过来的主要原因。
“回天颖城吧。”辰絮说完,靠在车壁上开始闭目养神。
马车一路前行。出了洪州地界沈莹就不方便再跟随了。辰絮不愿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踪,遂弃了马车骑马赶路。
一路风尘,却也平安。进入蓬州地界,却遇到了麻烦。辰絮看着将自己团团包围的五个人,想了想朗声道:“五音剑?”
“不愧是飞叶津的掌院首徒,很有见识。”一个高瘦的男子沉声道。
辰絮心中一动。来人点明的是她的江湖身份,难道是为了江湖寻仇?可是她已经离开书院下山四年多时间,照理说书院的恩仇和她没什么关系。再说就她的师父那脾气,有几个人敢于向飞叶津寻仇?
“你们是要找飞叶津的麻烦?还是要找易国的麻烦?”这两方面的麻烦辰絮都有理由、有立场承担。但是搞清对手的目的,才能猜出背后主使者的身份。
“有区别吗?”高瘦男子问道。
“有。”辰絮扭动了一下手腕。“这决定我是将你们生擒,还是全部杀掉。”
旁边一个矮个子冷笑道:“易迦辰絮,你就这么自信能赢得了我们兄弟五人?”
辰絮环视了一下五人,“我不需要赢你们五人。只要破了你们的五音剑阵,你们就根本不足为虑。”辰絮握着剑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好久没有这种激荡的战意了。她是飞叶津书院的首徒,骨子里和她的师父一样骄傲。不过掌院的骄傲从不掩饰,她的骄傲是内敛的。自从练成涅盘心法,重新恢复了内力,她还没有全力施展过。和景含幽的切磋她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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