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打嘴皮子杖有用吗?”安娜摆摆手,“不和你们说了,我去喝杯咖啡。”
她僵硬地走出门去,走了两步,临到巷口突然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落荒而逃。
等到晚上的时候,沈薄托付给熟人修理的内存卡有了进展。
对方不愧是这一行的专家,再坏的内存卡都能修复到原本的模样,至少能读条了。
余念将内存卡塞入自己的笔记本中,点开拍摄的画面,里头的声音很嘈杂,还是出了些故障,但隐约能听到野兽奔走的声音,还有阿蒙断断续续的言语:“这是野生鹿,不凑近了看不清品种,我在这里蹲点了很多天,它们终于又来了。”
他好像想要拍到清晰的画面,凑近了几步,又解释:“看,那个有鹿角的就是雄鹿……啊!啊!”
他突然尖叫起来,手里的镜头晃动最后被摔到了一旁,画面中止,支离破碎。
不过他很走运,在被摔碎的一瞬间,单反相机还是撞到了确认键,保存下了这一段录像。
余念又看了一边,画面调至晃花的那一帧,里头好像除了风声与尖叫声,还有怪异的一声骚-动,像是开启发射装置时传来的嗖嗖射击声,又不似枪响,可能是那种竹制的小型□□之类的。
可能是有人故意惊扰鹿群,又或者将利刃刺入公鹿的身上,从而激怒它,攻击阿蒙。
她又往下翻了一帧,画面好像拍到了什么。
余念调开视频,里面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只见得一个藏匿于深林里的淡蓝t恤衫,很眼熟,好像是安娜今天穿过的!
也就是说,她当时在死亡现场是吗?
难怪安娜说话时目光躲闪,也支支吾吾,刻意隐瞒了这些。
如果真是她做的,那又为什么只毁坏了内存卡,却不取走它?
如果她取走了内存卡,就无法将死亡现场伪造成事故现场,她做贼心虚,所以只敢毁了内存卡,却不敢取走内存卡。
所以,阿蒙的死和她脱不了关系?就算是事故,她居然能狠心看着一个人被鹿角活活顶死。
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想看评论,舔舔~
☆、第二十七集
有的人利用时间,以最高的效率得到最丰厚的回报;有的人不思进取,虚度光阴,走过别人秋季丰收的麦田就好似自己也灌溉过这些春芽。
而余念显然就是前者,她绝不浪费一分一厘的时间,直接赶往安娜的住所。
屋里静悄悄的,房门紧闭,一丝风都流不出。
余念敲门:“安娜小姐,你在里面吗?”
半晌,无人回应。
她大着胆子推开门,却发现安娜睁着眼,嘴角溢出一点粘稠的唾液,匍匐在地。她的瞳孔放大,眸光暗沉、无神,反射着台灯黯淡的光,浮了一层低迷的白膜。
这是中-毒了!
“安娜小姐?!”余念惊呼一声,喊徐倩叫救护车上来,送她去急救。
警方的人来了旅店内,从香烟内检测出甲-醇,也就是木酒精,这种溶液糅合进烟丝内,抽烟时被带入气管与肺部,潜伏了近两三个小时才开始慢慢有反应。
不过安娜命大,还没死透,立即洗胃,还注射了乙-醇,能不能撑过来就看今晚了。
那么可能是有人做贼心虚,怕安娜说些什么,所以企图谋害她吗?
总不见得是她杀人后怕被查出所演的一出苦肉计吧?总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特别是她这种还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
然而安娜的烟什么时候被下了手脚,余念等人也无法查出,只能反复翻动她遗留下的物件,企图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徐倩戴着塑胶手套收集物证,她将桌上折叠好的一张纸打开,是罪己诏,上头绘着一个吊坠的图案,可能是在暗讽安娜的占卜纯属是骗人。
这张纸也极有可能是在给香烟下药时,藏入其中的。
所以,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第三者究竟是谁?
这样出入自如却不引人怀疑,看来的确旅店里的人。
但店里还有谁呢?
余念抿唇,将所有人的名单一一列下:小白、沈薄、陈饶、齐殊、徐倩、还有一个服务员以及两名警员。
对了,还有一个最容易被她所忽视的人,就是那个傀儡!
究竟是谁干的?目的呢?
就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恐慌吗?
是在安娜发现凶手谋杀阿蒙时下的毒,还是在此之前,他就设好一个个套,等着他们钻了呢?
这个罪己诏又究竟是在暗示些什么?
余念现在也只能期盼安娜抢救过来,及时说出真相。
但是这种杀人未遂的案件,警方不能坐视不管,所以直接授权给了徐倩,又派了两名资深的刑警,上来做一些审讯工作。
余念坐在吧台前出神,她总觉得这桩案子没那么简单,和安娜以及阿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真相总被隔绝在一道门之外。她没那一把钥匙,禁止她入内。
尽管她再好奇,如果没有撬锁的手段,抓心挠肝都是枉然。
现在剩下的嫌犯都是自己人和外人,别怪她偏袒谁,这种事总会让她第一时间先去想外人有没有作案动机——陈饶,抑或是齐殊。
陈馆主曾经说过是齐殊提出要在这间旅店里会客,那可以理解为齐殊熟知这里的布置,所以有时间也有精力布下天罗地网?
余念翻看那张罪己诏,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意识驱使——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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