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源问:“你是不是认为我早就认识阿紫?”
祝南浔点头。
陆西源说:“真的是今天刚认识的,这几年我叔叔跟我仅有几次的联系应该都是通过她,所以她对我有一种熟悉感,但我是慢慢看出来的,她藏得很深,估计是跟我叔叔在一起久了,练出来了。阿浔……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没有,”祝南浔先急着否认,然后又说,“我不会吃她的醋,如果我妈妈还活着,也许会吃她的醋。”
陆西源听懂了这话的意思,没再说话。
祝南浔说:“你叔叔不在寺庙里面吧,这座小庙装不下他。”
“庙是他出钱修的,他人在哪里,应该只有阿紫知道。”
陆西源看了看这座寺庙,只有一个小院落,里面两三个喇嘛坐在院子里聊天,门口的转经筒将寺庙装点的很精神,门口还有一个古树。
他又说:“我原本以为我不和他联系,世界上便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阿紫舍弃了她原本的生活,和他一起隐居,并且成为他和外界沟通的桥梁。这几年,有一位女画家颇负盛名,她的画多次卖出高价,别人认不出,但我认得,那是我妈妈的画风。也是……陆怀信的画风,是阿紫,是陆怀信借她的手在卖自己的画。今天见到她,我才想明白这件事情。”
“画我不懂,但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有了钱,才有能力守护那些艺术品。”陆西源说。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我爷爷为什么要把这些艺术品存放在甘孜州?”
“因为藏地纯洁,藏民淳朴,他们是有信仰的人,他们对艺术品没有贪恋。藏民再穷,也要为寺庙贴金,他们不爱金银珠宝,只爱寺庙和经幡。”
走完了转经筒,两人才进庙门,一进去喇嘛们就冲他们微笑,祝南浔便也学着陆西源合掌。
两人到了大殿,双双磕长头,想起在沙丘那次许的愿,祝南浔磕了好几个头,权当还愿。
陆西源没有问喇嘛陆怀信的下落,但他在大殿里看到了陆怀信所绘的佛像。
而祝南浔在众多祈福的名目里,发现了大量的她母亲的姓名。
即便她早已离世,但爱她之人仍牵挂她,为她在另一个世界的安稳祈祷祝愿。
车进了景区,后面的车果然也跟了进来,阿紫不禁庆幸他们有进来的本事,这样他们的计划才能得以实现。
她对程诺说:“前面往右转,我们从山后面绕过去。”
程诺看到右边是一个大陡坡,于是加足了马力,车子直往上爬。
“他们请了专业司机,技术不比你差,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阿紫说。
程诺这人最经不起激,他没搭话,全神贯注的开车,足足把身后的车甩掉了好几个转弯。
“到前面那户人家,你先下车,然后进院子就说是我的朋友,躲在屋子里不要出来。车子给我开,待会儿我抄小路过来跟你会和。”
程诺不答应:“太危险了,我去!”
“那小路不好走,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你听我的。”阿紫说着就准备开车门。
程诺只好做罢,停了车他便下车,而阿紫快速坐到了驾驶位将车开走。
他看了眼车子离开的方向,皱着眉头往院子里走。他得搞清楚小路的位置,去接应她。
恍惚之间,他觉得自己像个革命战士。
阿紫将车开到一块空地上,空地在崖边,一面是山,一面是万丈深渊。
这是景区的另一面,是藏民的聚居地,道路没有栏杆防护,显得格外惊险。
空地旁有两条小路(接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一条往山下走,会走进一片树林,而另一条几乎贴着崖边,便是她说的小路。
她用足了力气将跟踪器扔进树林里,然后往崖边走,她看着小路下面的万丈深渊,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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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爱人们~
☆、r 52.
走崖边的时候,阿紫看到了晚霞,挂在远处的贡嘎雪山上,宛若一片金顶。祝南浔站在寺庙的院落里,也看到了这片晚霞,这是她见过的最瑰丽的色彩。她想,阿紫和程诺是往晚霞的方向而去,他们此刻一定能看得更清楚。她拿了本藏文经书坐在树下,一一向喇嘛询问经文的意思。她想要祈祷阿紫和程诺能平安归来。陆西源坐在她边上,做她的翻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中满满的感慨。还记得在青海湖边,她夺走他的佛珠,她说自己是不懂佛的,但转眼间她也被感染,被悄然改变。在这个瞬间,这姑娘也有了信仰。在与甘孜州相隔几千公里的杭州,祝南泽迎来了他的贵客——宋连星。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约在琪琪格的学校里见面。这一天正好是校园活动,他们混在家长堆里,不易被人察觉。星仔如同陆西源和祝南浔所推断的那样,他的确从未过参与家里倒卖艺术品等非法买卖,他只是个热爱美术的大男孩,家里遭遇了的变故,他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而祝南泽也表示出最大的诚意,将祝老先生和陆怀信的真迹各赠与了他一幅。星仔拿着画,苦涩的笑:“可惜我表哥回不来了,我师父也回不来了。我不怪他们,宋家落得今天这个下场,是他们被人牵着鼻子走,我师父恨祝家,恨他当年被逐出师门。但他不可能动杀心,只是贪心了点,他和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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