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宝微微摇头:“这事分放在哪里,放在我朝就是无礼,放在胡族,习以为常,就像公主的穿戴,裙子不及膝头,裤子显露在外,放在我朝这是寝服,放在胡族却是礼服,这又像过府做客,放在我朝需要有拜帖有礼物,放在胡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又像感情,放在我朝需两情相悦,放在胡族,我听说胡族女子只要喜欢上一个男人,那男人纵使不喜欢她,她就是把那男人打个半死,也得逼迫那男人就范。”
祖公略辞婚之事善宝已经得知,她以为,有那么个禧安郡主,便会有这么个勾戈公主,祖公略真是艳福不浅。
歪在善宝身边盯着勾戈看的李青昭突然插嘴:“表妹你不能这么说,我朝的那个禧安郡主,不也是缠着祖公略么。”
出卖得如此直接,善宝气得无话可说。
李青昭没完没了道:“还有文婉仪,祖公略不在家她让祖公望代替兄长拜堂,不也是死缠烂打的嫁了过来。”
善宝皱着眉,看也不想看,只挥手吩咐锦瑟:“请表小姐回去歇着。”
锦瑟过来拉着李青昭往外面走,李青昭边走边道:“表妹你也不是曾经对胡子男穷追不舍么。”
善宝很想脱下鞋打过去,碍着勾戈在,忍着忍着,忽然对上勾戈的目光,尴尬的笑笑。
勾戈也笑,指着李青昭的背影道:“这位姐姐是谁,我想与她做个朋友。”
善宝搪塞道:“我一个远房。”
没了李青昭的搅合,善宝把方才的话大致重复一遍,勾戈玩味下她的意思,猜出**,笑道:“你错了,我不是为祖公略辞婚而来,我其实是来找你的。”
“找我?”善宝很是意外,转念想,她会不会像禧安郡主一样,想通过自己达到嫁给祖公略的目的,毕竟外人都觉着自己是祖公略的继母,是祖家大当家,有权管这样的事。
那个禧安郡主虽然难缠,倒还是有几分娇憨可爱,而这个勾戈公主,一脸的心机,一身的傲气,纵然对她没有讨厌,也并无好感可言,更可恶的是,她还如此美貌,祖公略想是没见过她才执意辞婚,如今见到了,只怕要后悔死了。
善宝掰着指头给她算:“你看,我管着参帮管着祖家上下几百口子,单单是一日三餐都让我头疼,还有猪啊鸡啊狗啊……”
“我是来找你看病的。”勾戈截住了她的废话连篇。
善宝目光一凝,落在勾戈身上更是带着万分的惊奇,这样活力四射的一个女子,完全看不出有病。
勾戈左右看看,似有难言之隐。
善宝会意,命锦瑟:“让她们都退下罢。”
锦瑟急切的唤道:“小姐!”
善宝明白她心里所想,这个勾戈初来乍到没人了解,更兼她会功夫,锦瑟怕勾戈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来,善宝温温一笑:“不妨事,王爷的朋友。”
如此解释,锦瑟才能略有放心,转头看阿珂阿玖含笑含羞含烟等等婢女,朝门口努努嘴,示意她们退下。
勾戈见锦瑟仍在,不免道:“这位?”
善宝已经打炕上下来,一袭暗绿的襦裙刺上浅绿的幽兰,意境便轰然而出,头发随意扭成一条辫子搭在肩头,鬓边扣着一朵鹅黄的绢花,再无其他繁复点缀,这是冬日,朔风起后河面结了冰,她的这身装束看着既庄重又不沉闷,双手握在一处,莲步款款的来到勾戈面前,作为医者,细心的观其颜容,听她问,宽慰一笑:“这是我的心腹之人,公主不必介意。”
勾戈点头,一壁将窄袖的束带解开,撸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伸到善宝眼下。
虽然生在大漠长在草原,手臂仍旧是白皙细腻,似乎吹弹可破,到底是贵族,善宝仔细看了半晌,奇怪道:“好好的呢。”
勾戈见她误会,道:“不是给你看胳膊,是让你给我把脉,贵国,不是这样看病的吗。”
是这样啊,善宝直起身子收回目光,将手指扣在她手腕处,凝神,静气,用心感受,边道:“你可以不必挽袖子的,我还以为……”
说到这,善宝眉心拧起,露出相当惊骇的神色,吃吃道:“我,我感觉不到你的脉!”
第二百三十八章 臭男人的心,最可恨
勾戈之来,确实是因为听说善宝医术了得,而她,得了顽症。
在善宝惊诧的神情中,彼此相携往炕上坐了,锦瑟拿来引枕垫在勾戈手臂下,善宝重新给她搭脉,仍旧是,脉象全无。
不甘心,再次扣住勾戈手腕。
三次。
四次。
五次。
勾戈抽回了手,或是因为触痛心事,脸上的红润渐渐消退,换之浮霜一样的惨淡,难得她还能笑:“假如连你都不能治,我也认命了,相信那法师的话,我活不过三年。”
善宝蹙眉看着勾戈,口中咝了声,眼中满是讶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公主从头说来。”
锦瑟捧了茶递上,勾戈接了,也不吃,只将茶杯握在手中取暖,垂头看着茶汽氤氲,慨然道:“两年前,皇宫来了位法师,毛遂自荐要留在宫里做护国法师,我父王因对他并不熟识,断然拒绝,于是他恼羞成怒,临走便留下一纸诅咒,咒我活不过三年。”
善宝开解道:“那都是宵小之辈的伎俩,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勾戈凄然一笑:“可从那天开始我就感觉自己浑身不舒服,时不时的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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