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又要往外涌,不过我并没有在肆意的哭,坚强似乎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拥有的品质,这种时候,我一定要很镇定才能让他感觉到力量。
吸吸鼻子,我甚至笑了出来,“好,我一定等着你出来。”
说完我吻住了他的唇,久违了的亲吻,似乎一下子打开了某个感情的开关,无论是我还是彭震都有太多的思念与情绪要去渲泄,真到了这一刻,点点星火方可燎原。
身体躺下挨到床单的刹那,我突然惊醒,轻轻地推了推他,“不行。”
彭震从来欲重,禁欲了几年,此时眼睛都是红的,连话都已经不愿意说了,哼了声继续着手下的动作。他对我太熟悉了,轻易的就能让我动情。
但是不行!
我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推着他,“你要做手术了,不能这样。”
他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可是再傻也明白作为病人,该禁欲的禁忌,哪里还能这样由着性子来。
彭震被强制性打断,呼哧呼哧的直喘气,恶狠狠的说:“憋坏了我,后半辈子有你受的!”
他这样恶狠狠的起来,我反而笑出来。
这个男人.......
彭震平静了一阵才爬起来,他这么一起,我的动作就有些奇怪。
彭震眼睛瞄过来,“你在这样子,可比怪我把持不住?”
确实是有些.......不雅观,虽然罪魁祸首是他!
我急急的坐起来,又有些头昏,被彭震扶住又忍不住训,“你这是什么破身体!”
我脑门顶在他胸口,也不说话。
彭震顺势的靠过来抱住我,然后轻声说:“枷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我疑惑着抬头,他现在恐怕是不能离开医院的。
彭震抬抬眼,那意思仿佛再说,小小的医院能拦得住他。
.......
也真是胡闹,我跟彭震算起来也都不是青春期的小孩子了,竟然就能东躲西藏,躲过所有人的眼线。从医院里跑出来。
还别说,这样跟着他偷偷摸摸往外跑的心情,还真有些小时候背着父母做坏事心情。
心虚、忐忑又兴奋。
彭震出来之后,带着我一路坐公交车,正是上下班高峰的时候,公交车上简直就是人挤人,他换了病号服。看着完全就是瘦高瘦高的一个人,站在公交车上,端的是显眼。
“抱紧我。”彭震贴着我的耳朵说。
这公交车上人太多,所以我想要不被人挤到,就要完全的抱紧了他,依偎在他怀里。这样的体验,在我们来说,是从未有过的。
我听话的抱紧了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水味。
曾几何时,彭震身上的味道并不是这样的,他身上从不用什么香水,但是那种男人的阳刚的味道,却永远充沛。
我觉得那味道其实像是在靶场闻到过的火药味,似乎下一刻。他就会燃烧、爆炸。
而此时,他身上却没有了那样烈火般的味道,却让我觉得安稳又坦然。我抱住彭震的腰,就这么跟他一起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像是最平凡的一对情人,爱着、抱着、恨不能与所有人分享我们的爱意。
彭震带我到了一处老院子,打理的干净漂亮的老院子。
这样的地方在现如今的京城是十分难找的了,像是从前的老小区,灰灰的楼,只有六层高,并没有电梯。楼下种着大柳树,树下坐着下午出来晒太阳的老人家,看起来温馨又暖和。
彭震拉着我上楼。
进门的瞬间,我其实已经猜到了,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切,我还是惊呆了。
他把之前我跟妈妈那栋房子里的一切都办了过来,甚至所有的成列都跟从前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我刚才一路来,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我妈妈那个位于拆迁区的房子,恐怕真的会真假难辨。
彭震站在我身边圈着我的身体。带着我一起走。
拉开抽屉,彭震特别自豪的说:“真没看出来,我家媳妇原来学习这么好的,往后ven的学习可就交给你了,有个学霸的媳妇要物尽其用才好。”
彭震说的特别顺溜儿。
抽屉里,是我从小打大的奖状,那时候我妈妈珍爱这些,都压得整整齐齐的放着,当年我离开的匆匆忙忙的,根本就来不及带走这些东西。
过年回国回来,我其实第一时机就去那里看过,早已经拆了,什么都没有了。
心里也不是不遗憾的。
却没想到,都被彭震收起来了。
彭震侧头亲亲我的脸,“都是我亲手整理的,这里是咱们往后的家,我没让别人进来过。”
从前为了这些事情吵过,那时候媒体爆出霍芳菲出入霞公府,我气呼呼的跟彭震说,别的女人进去过的地方,我才不要。
没想到他都记得的。
我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彭震也并指望我说什么,只是带着我,跟连体婴一样的到处看,唯一被放在外面的是我跟妈妈的相册,虽然那时候条件不好,可是每年生日,妈妈总是会带我去照张相的,权当是生日礼物。
每一张都被彭震反复的看过。
他特别懊恼的说:“咱们在一起那么久。儿子都生了,却连张照片都没有,你走了,我就只能看这些。”
我心里酸酸涩涩的疼。
我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根本就没有公开过,连一起出现在人前都是没有过的,那里还会想到去照相。
这么普及的时代,我们竟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彭震看我低落,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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