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昕遥小姐这段日子都陪护在医院,估计没空回去整理东西。”
“那就派个人去给他们整理,东西整理出来后,把锁换了。”江月照漠然道。
“……是。”
她手下的人行动力一向很快,第二天早上,江昕遥就闹到了公司。
“江月照!我妈还病着躺在医院人事不省,你就让人把我们的东西都从家里都给扔了出来,还换锁?你还是不是人?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啊?黑的吗?江月照!你给我出来!”
她在大厅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被安保拦在了前台那,一步都不准她再踏进去。
前台小姐悄悄地给董事办打电话,问该怎么办,董事办的秘书连知会都不用知会过江月照,直接道:“安保是做什么的?把她赶出去。”
她知道江月照不待见这位堂姐,也了解江月照不爱搭理人的性格,于是擅自做下了这个决定,其实没错,就算她问过江月照,江月照一定也是给出一样的回答。
可她错就错在因为江月照在开会,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知她。
事情闹大是从医院传回来消息,江昕遥去曾卿如的病房闹,伤到了江月照同母异父的妹妹,不知怎么弄的竟然弄到人失血过多,还有生命危险……
这可不是小事了,秘书接到电话后立马打断了江月照的会议,江月照听到消息,着实愣了好几秒,而后才回过神来吩咐管钰年道:“接下来的会议你主持。”
然后起身,匆匆忙忙的走人。
在路上,冯管家将他刚刚了解到的信息反馈给江月照,江月照听得再一次呆了。
“曾小姐的确是被江昕遥推倒,撞到床边的金属锐角划破大腿而流血的,但流血不止不是因为划破了股动脉,而是因为——曾小姐身患急性白血病,血止不住,如果不是正好在医院……”
江月照耳边嗡嗡的,冯叔的声音忽远忽近,越来越听不清。
怎么可能呢?
母女俩已经一个病了,还有一个也逃不过?
这在开玩笑吗?可为什么要开那么恶意的玩笑?
“……月照?月照!”冯管家晃了晃她的肩,“你没事吧?”
江月照茫然的抬眼,对上冯管家担忧的目光,她渐渐清醒过来,理智也随之回来,“不对。就算要确诊白血病,也没有那么快的,要先检查,做穿刺,还要等报告,不会那么快的,是不是搞错了?”
冯管家叹了一口气,怜悯的望着她,“不是,早就确诊了,只不过曾小姐一直瞒着大家,所以才会等到失血过多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江月照眼神一黯。
“我妈是不是也不知道?”过了半晌后,她问。
“夫人的确不知。”
“冯叔,封锁一切消息,瞒住她,可以的话,给两人中情况相对稳定的一个办理转院。”江月照道。
“是。”
到了医院后,她先去了解过曾醉墨的情况,然后到曾卿如的病房。
进病房前,她深呼吸,揉了揉僵硬的脸之后,才推门进去。
曾卿如听到动静立即看过来,眉目中不掩焦急,见是她,一怔,一下子不知该怎么收拾自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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