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弟弟在玩游戏。”她清甜地说,“爸爸你们先去楼上吧。小黄给我两坛青梅酒,一会儿冰好了就让阿姨拿上去喝。”
妈妈看起来并不信服:“你们玩什么游戏呢?”
李兆敏俏皮地耸耸肩,侧过头低低一笑:“我在教育他,不要总是和不知底细的人谈恋爱。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情关啊,英雄难过美人关。”
李先生的脸色变得r_ou_眼可见的难看:“你又和谁谈恋爱了?”
李兆敏抬起头看了李先生一眼,娇俏地耸耸肩,抢在李兆微前面回答:“一个长得像之前那小孩儿的男人,是他公司的手下,今年8月来的,刚入职不长时间。”
李先生从鼻子里重重喷了一口气,像一只即将喷火的喷火龙,朝李兆微走去。妈妈大吃一惊,抱紧了李先生的手。被她一拉,李先生顺势站在原位不动,脸色像锅底一样黑。
“你怎么看着你弟弟的?说了好好看着他,怎么又和不知底细的人搅合到一起去了?明天就把那小孩儿开除!这对你们都是好事!”
李兆敏闻声抬起头:“爸爸。或者,不要因为私事开除人比较好吧,兆微现在的恋爱还挺顺利的,现在那对象傻乎乎的,跟当年那个小孩儿可不一样。兆微也要成长啊。”
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李兆微咬紧了牙,从牙缝里一字字迸出来:“闭嘴。不许这么说。”
李兆敏朝李先生和妈妈扬扬眉毛,不再说话。李先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都三十了,还因为这事让家里人c,ao心?兆敏,你先跟他好好谈谈,一会儿上来,我有话要跟你说。你,也过来。”
妈妈想松开李先生,跑到他们这边几乎是被李先生拖着上了楼。谁都没觉得电梯井大敞四开有什么不对。有可能李兆敏经常打开电梯井,去里面翻找她的宝贝战利品。家里每个人都熟视无睹,习惯了巨大的黑洞矗立在繁复j-i,ng美的房间中。
李兆敏从高尔夫球杆上直起身,微微一笑:“爸爸给我许可了,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放弃一己私欲,乖乖地做个好男孩。”
“我不愿意。”李兆微咬着牙说。
和这个女人废话太多没有意义。他握紧文件袋,朝她又走了一步。眼前划过一道黑影,李兆敏迅捷无伦地挥舞高尔夫球木奉,打中了他的右肩。
李兆微站住了,他抬左手抓住右肩膀,被打的地方后知后觉地一阵钝痛。李兆敏刚才那一下手法很像击剑。
很久以前的击剑课朦朦胧胧地回到他脑海中。
李兆敏朝他挑挑眉毛,脚腕灵活地脱下高跟鞋,一左一右踢到一边。
没有高跟鞋,她的身高忽然下降了七八厘米,好像腿突然断了一截;左右两脚微微分开,身子前倾,高尔夫球木奉在他脸周围不断晃动。完全是击剑的基本姿态。只是真正击剑的话不会让她拿着球木奉,更不可以随意殴打别人。
李兆微松开手,也摆出了击剑的姿势,突然向前猛冲。李兆敏始料未及,被李兆微撞倒摔在地毯上,球木奉脱手落地。她立刻反应过来,单手捏住了李兆微的喉咙。
软骨间的动脉在她掌心跳动。李兆微左手挥拳重击她小腹。李兆敏发出短促的“呃”声,身子前倾,松开了手指。李兆微向后猛力一挣,感到她的指甲在脖子上留下了五条抓痕。
他朝楼梯口跑去,堪堪走到向上的楼梯口,忽然风声凛然,和高尔夫球木奉完全不同的东西向他逼近。李兆微不及思索朝旁边跳去,半个身子撞在墙上,一张j-i,ng美的全家福照片受到冲击,从墙上掉落,完美的玻璃清脆地一响,裂成无数细纹。
一柄尖锐的银白色标□□在他即将路过的扶手上,没入了几乎三厘米。他回过头,标枪稳稳地握在李兆敏手里。
她朝他微笑,松开左手,高尔夫球木奉前端掉在地毯上。她竟然在球木奉里隐藏了一根标枪。
李兆微后退一步,时隔多年,他再次看到完全褪去伪装的李兆敏。这么多年,她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愤怒或者怨恨,剩下的只有纯粹的疯狂。
从没有任何体验能给李兆微如此强烈的震撼。和他一样,她也是个杀人者。他们的身体里流着相似的血。她绝对是他的姐姐。
李兆微沿着走廊向前猛跑。身后脚步声响,李兆敏追了上来,他完全没想到脱掉高跟鞋的李兆敏居然会跑得这么快,他三步并作两步跳上楼梯,一直冲上四楼,沿着走廊向里,最里间曾经是他住过的客房。
走廊尽头有一扇门,门上“安全出口”四个字闪着莹莹绿光。
李兆微想也不想,冲到门前一把推开。一阵剧烈的风迎面吹透了他的西装外套,这扇门后面居然什么都没有,开门处是四楼的一面顶墙。
千钧一发时他一把扶住了门框,门框被他一推,脱手掉落,砸在四楼下的水泥地上,摔成模糊的两半。他另一只手勾住了墙壁,勉强稳住身子,没有跟着门一起掉在水泥地上摔得粉身碎骨。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水泥声音在他手边响起,枪贴着他的皮肤,击中了他手下的水泥墙壁,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拿过来。”
李兆微勉强回过头,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化作一团冰冷的浆糊,把他的衬衫黏在背上。他不知道这冷汗是因为差点一脚踩空从四楼直接掉下去,还是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一阵狂跑。
李兆敏的过膝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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