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一念而生现转机
“他们来这里跟你们谈过了?”
“谈过了,这些天陆续有人来,这地方本来就是老城区,其实要拆迁我也预料过的,巷子里的人自己也都住的腻了,你们陆方开的条件那么好,他们巴不得早点搬走住进小区里,如今拆迁是越拆越有钱,都指望赚一笔呢。”
“您想搬走吗?”
“我不跟你讲假话,我不乐意。这里我不舍得,我爹妈就在这里开店,到我这里,大半辈子过去了,我没有离开过裕喜巷。我这店挪了地方倒不是说怕客人少了,老客人还是会找到新地方去的,我就是舍不得这地儿。老爹这话,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我也舍不得。”
陆彦回往外头望了望:“我从小生在这地方,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总觉得如果拆了就失去了什么。我妈临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我就想着至少把这房子留着,也算是给她留下点什么痕迹。可是城市现代化规划,这里太老旧,走上这条路不能避免,我也没有办法。”
“是啊,你和小言小时候就喜欢到我这里来玩,听老爹讲故事,其实老爹讲的故事都是老段子了,你们两孩子也奇怪,明明听了那么多遍,都不觉得腻。”
“老爹的故事讲得好,想看表演一样,让人回味无穷。”
“我还记得给你们讲的最多的一个故事,就是打仗的时候,我爹妈救下了一个八路,当时鬼子不时地来搜人,他们把人藏在酒缸里,那人就是靠着我们家的高粱酒活来的。”他也陷入回忆,脸上露出一些惆怅来:“一晃这么多年了。”
我们临走的时候,周老爹送了我们一大坛子的米烧酒。我们回到别墅之后,晚饭时就打开倒在碗里喝了。我不太会喝酒,却也还是尝了一些,这香味仿佛能融进人的骨子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都有一些微醉,他大概是这些天太累了,加上喝了酒,一沾枕头就沉沉地睡了去,可是我跟人不大一样,我是那种喝过酒就有些兴奋的体质,因此不太容易睡着。
睡不着就只好看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胡乱地想着一些事情,却仿佛有一根线隐隐约约地串连起来。裕喜湖,裕喜巷子,老街酒坊,周老爹的高粱酒,他讲的那个故事,从鬼子眼皮底下救下来的那个八路军……
最后我一下子想起来什么,哗地一下子从床上坐直了身体,然后开始用力地把陆彦回给摇醒了:“快醒醒,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你快醒醒!”
他揉了揉眼睛做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我说:“何桑你干嘛不睡觉,还把我给弄起来?”
“我想起来一件事情,你还记不记得前不久市政府那边挂的一个大横幅:争做文明市民,创造文化名城。”
“记得啊,不是挂了很久了吗,怎么突然地说起了那个来了?”
“我们a市连个文化古迹都没有,这个一直都是文化局和市政府比较难做的工作,毕竟有个能打造文化城市的噱头都没有。”
“嗯?你的意思是?”
☆、54.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还记不记得周老爹说的那个故事,他爸妈救了八路军,还有开了那么多年的老街酒坊,算不算一种酒文化,你要知道a市的酒产业发展是很好的。”
“我懂你的意思了!”陆彦回抓着我的手说:“利用这一点,向上面反映,说不定能凭借着建设文化城市的工程留下老巷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a市一直想找到自己的特色,可是总是未果,此时有一个现成的指不定备受重视呢。不过这只是我一个简单的设想,如果真的能有所作为之后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想的清楚的了。”
“这就足够了。”他忽然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这一次一定要利用好这个时机。何桑,谢谢。”
陆彦回难得这么和善客气地对待我,顿时我有些不好意思,推他说:“这么晚了我把你弄起来也是心里急了,应该明天再跟你说的,不早了快点睡吧。”
“突然听到了这个,我怎么还能睡得着?你先睡吧,我再想想其他方面该怎么做。”
我的困劲也上来了,听了他这话就躺下睡了,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枕边已经没有人了。
下楼的时候我问陈阿姨:“陆彦回人呢?一大早怎么就不见他了?”
“先生他天才刚亮的时候就出门了,我早饭还没有做呢他就急着开车出去了,饭都没有吃。”
我回忆起昨晚自己把他叫醒说的那个想法,他应该是昨天考虑了一夜也想到了更多的对策,所以一早才这么着急地出门。想到自己的主意能帮到他,我心里竟然有些说不出来的喜悦。
陆彦回果然搞出了大动静来。
老旧的御喜巷子突然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本地的电视台派了记者去采访了老街酒坊,提到了那个巷子里的小孩子们都听周老爹讲过的故事,并把它报道在了a市的晨报和电视新闻里。
电视上的周老爹记者采访的时候,很是自豪的说:“我跟你们讲这些可不是为了多卖几坛子酒,而是觉得我们这条老巷子要是就这么被拆了挺可惜的。如果能保留下来,哪怕用做别的什么作用都是好的。”
而与此同时,省内最著名的一家报社的著名文化版记者写了一篇长报道专门针对这件事情,提出了战争时期人民团结抵御殖民侵略的强烈意识,连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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