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紫薰秀眉一挑,冷笑道:「哼,我要是喝了,怕是便宜就被人占尽了」。
这下,墨天痕听出她话中有话,警觉道:「怎么了?」。
「艳根草、蓝水青花」。贺紫薰又将另两碟菜放在鼻下仔细嗅了片刻,确定
道:「没错了,就是这两味药」。
「这两味药有什么功效?」。
「这两位药平日有滋阴养颜的功效,不过配在一起时,世人常称它为——春
药」。
「春药。?」墨天痕目光一凝,低声道:「还是有人在暗中尾随我们吗?」。
贺紫薰又是一声冷笑,道:「若真还有人尾随,凭我俩现在的状态,还需下
药吗?只怕是别有用心的宵小吧」。说着,便将目光投向门外道:「怕是那人还
未走远」。
墨天痕惊道:「你是说……?」。
贺紫薰纤指搭上润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语道:「陪我演个戏」。
墨天痕会意,不再说话。贺紫薰往小屋里环望了一圈,将饭菜倒在一个床后
的小角落里,心中默数了一刻钟时间,又将空碗里的油渍在嘴边稍稍抹了一点,
这才走出门去,假装让刘老三看见自己「发情」
的样子,果不其然,她前脚进屋,刘老三后脚就跟了进来,直接把她扑到竹
椅上。
贺紫薰自然是用功夫抵住刘老三让他不得近身,本想大呼救命引刘家娘子来,
好在她面前揭穿她家相公的无耻行径,不料刘家娘子却自己跟来,不但奋力拉开
刘老三,更舍身护住自己,让她大为感动,也更坚定了要让这善良的女子摆脱禽
兽相公的念头,见扁担飞速落下,也不再迟疑,当即出手。
「你」。刘老三这下吃惊不小,自己奸淫良家不成,被婆娘阻挠不说,还在
她面前被人打翻在地,可谓颜面尽失,看着怒火满腔的贺紫薰,不禁想起昨晚被
她践踏的场景,浑身顿时一颤,却又不甘自驳颜面,惊惶之下,对着刘家娘子大
叫辩解道:「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这句辩解毫无说服力可言,刘家婆娘恍无所觉,贺紫薰却是更添怒火,双手
奋力提起靠在墙边的墨武春秋,箭步踏至刘老三身前,悬剑于他头顶,恨声道:
「狗一样的人,我会勾引你?我乃镐京缉罪阁地字级捕快,我会特意来此找你麻
烦?像你这种人,就该趁早杀之后快」。
一听「杀」字,原本愣在原地的刘家婆娘眼中顿时恢复神采,飞也似的跑来,
把贺紫薰推开数步,用身躯挡住刘老三,哭喊道:「小娘子,我求求你,你别杀
他」。
贺紫薰见她阻拦,甚是不解,激动道:「大姐。像他这种见色眼开的男人,
刚才差点杀了你,你怎么还护着他」。
刘家娘子泪水止不住的流下,跪在地上向贺紫薰连连磕头,悲声乞求道:
「小娘子,不,捕头大人,我男人刚才是对不住你,他是qín_shòu,可……他毕竟是
我男人,你要杀了他,我以后要怎么过呀」。
「可……大姐,他这样对你,我就算不杀他,他以后也不会让你好过。大姐,
你人好心善,不能再给他这人渣作践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以后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活着,我就还有个依靠,
您要是真杀了他,我就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呜呜」。
见刘家娘子哭的心伤欲绝,贺紫薰心有触动,也难再下杀手,无奈之下,双
手紧攥剑柄,憋闷着满腔怒火无所宣泄,终是恨然一叹,将墨剑狠狠掷在地上,
墨武春秋剑锋瞬间没进半尺,插立于地。
刘老三被贺紫薰这一手掷剑入地吓的魂飞魄散,双腿一软,顿时跪坐在地,
双唇嗫嚅颤抖,已说不出任何话语。
墨天痕看着于心不忍,也在一旁劝道:「紫薰,他也是一时起意,并非惯犯
大恶,姑且饶他这一次吧」。
刘家娘子听了墨天痕的话,生怕贺紫薰反驳,急忙接过话头,连连叩首,额
头次次触地,发出砰砰声响,抢着道:「多谢小相公,不,多谢捕头大人,多谢
捕头大人」。
贺紫薰不忍刘家娘子这般折腰哀求,连忙上前将她扶起道:「大姐,我们都
是明白人,你这几天热心照顾,我们都记在心里,你记住,我姓贺,在缉罪阁任
职,倘若日后他敢对你不好,尽管上镐京找我,我一定帮你主持公道」。
刘家娘子见她松口,这才千恩万谢的起身,扶着刘老三出了二人房间。
目送二人离去,贺紫薰抿着嘴坐下,一脸的不悦。墨天痕安抚道:「无论好
坏,那是刘家大姐的归宿,是她一辈子的依靠,我们总不能强行拆散她们」。
贺紫薰臻首微扬,靠在椅背之上,杏眼微阖,道:「我又如何不知。对刘家
大姐来说,嫁给这贱人,便是将一生托付与他,无论好坏,只能认命。所以,日
后你若让我觉得本捕头所托非人,我定不饶你」。
墨天痕不料她话锋竟转到自己身上,尴尬笑道:「你我一路走来,生死相依,
所谓日久见人心,难道你现在还信我不过?」。
「是吗?」贺紫薰双眼睁开,目光澄亮,道:「你留在鸿鸾城的几个老相好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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