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自觉间生起敬意。
三圣见那男子到来,竟微微欠身,向其行礼道:「恭迎掌教」。这灰衣男子
不是别人,正是天下儒门总掌教,煌天破的启蒙恩师,当今儒门第一人:「圣阳
儒侠」孟九擎。
孟九擎欠身回礼,道:「三位师伯不必多礼」。接着直接问道:「我方才在
屏风后已听的分明,不知三位师伯有何看法?」。
君舍稷道:「回掌教,现今南乱未平,着实不宜遣将,但若其所言为真,怕
也并非小事,且其地深在锦朝腹地,若真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宦孝臣接着道:「寒凝渊此人恃才自傲,有求于人却话术层出,偏又想搏人
好感,让人难知其心,故难信其言也,而若要证其所言,恐怕得花费些时日,但
若不经查访便轻信他之言语调派神将,弊处甚多矣」。
民为天将账本递与孟九擎,问道:「不知掌教如何看待?」。
孟九擎翻看着玉龙山庄账本,沉思片刻,道:「先不论神将调派的问题,快
活林之事,我等早有耳闻,只是苦于分身乏术,无暇顾忌」。
民为天点头道:「鸿鸾城大战确有其事,前不久鸿鸾知州赵廉已递折上奏此
事,快活林之人买卖民女之事证据确凿,对抗官兵、杀人放火亦是明目张胆,已
引发鸿鸾百姓的惶恐之情,赵知州在折中亦恳请我们能出手剿灭快活林」。
宦孝臣道:「缉罪阁已盯上快活林,但数月不得眉目,可见其手段确实非一
般捕快所能应付」。
孟九擎合上账本,沉吟片刻,道:「账本不假,确实是玉龙山庄这些年买卖
玉雪苔的明细,与寒凝渊所说并无二致。况且,摧花药王有何能为,三位师伯也
必然知晓,他之分析,多半不错」。
君舍稷道:「其事即便为真,其要求我等也难以答应,此次我们邀请三教同
道来此共商如何应对南土妖邪之乱,除却一甲侯需拱卫京畿,汗武、白虎、药花
三位神将皆已回到东京整顿待命,不日便会开拔向南,此时贸然调兵遣将,只怕
会误了大事」。
孟九擎皱眉深思,眼中不时精光闪过,不多时,便听他道:「孟坪镇距葬雪
天关不远,如果那里真有组织包藏祸心,串通北海妖族两面夹攻天关,那北方再
无险可守,中原危亦。退一步说,即便它未与北境联合,但如若起事,将是在中
原腹地启战,届时黎民遭苦,其危害不言而喻也」。
三圣相互对视一眼,宦孝臣上前问道:「掌教的意思是……?」。
孟九擎道:「孟坪镇距东京西都距离相仿,依我看,可这般而行……」。
距墨天痕返回西都已过两日,两日来,他与贺紫薰轮流监看快活林暗桩,那
人却始终闭门不出,不见动静。墨天痕牵挂梦颖安危,等的心焦气躁,好几次按
捺不住想冲进屋揪住那人审问,皆被一旁捕快们拦下,劝阻他不要冲动。
这日,贺紫薰探望完贺巽霆,前来替换与墨天痕搭档的捕快,墨天痕见到她,
问道:「贺老阁主伤势如何了?」。
贺紫薰想到贺巽霆伤情,黯然道:「义父功底深厚,性命无虞,但重伤至此,
没个两三个月估计难以恢复」。
墨天痕自知无力相帮,头一撇,望向那处不起眼的小屋,咬牙问道:「还得
等多久?」。
贺紫薰摇头道:「屋中之人不知接到什么计划,已多日不曾走动,我们还得
再等等」。
听到此言,墨天痕再也按捺不住,当即便道:「这还得等到什么时候?你们
就没有想过他挖地道的可能吗?」。
贺紫薰剜了他一眼,训斥道:「这屋中每日都有炊烟升起,说明他还未走,
你不要因沉不住气而坏了大事」。
墨天痕不敢大声扰了屋中之人,只得低吼道:「梦颖就在药王手中,你让我
如何沉得住气?」。那日他先得梦颖与药王同行的线索,又见梦鹂被装在设有橙辉
焰火的盒中,早已笃信梦颖身陷魔爪,心中更是焦虑不安。
贺紫薰亦不甘示弱道:「我们监视多日,此时最忌打草惊蛇,我明白你的心
情,但你不要给我乱来」。
就在二人针锋相对间,突听贺紫荆道:「你们看」。二人赶忙望去,只见小
屋中那人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四下张望,直至确定四周无人注意,这才大摇大摆
的走上街去。
墨天痕一见,顿时起身就要追上,却被贺紫薰一把拉住,她先吩咐贺紫荆等
人先行跟上,随后板着脸对一脸不解的墨天痕道:「我们此去乃是追踪,不是抓
捕,你若不能忍住抓他的冲动,那就待在这等我们消息。我绝不能能让你的冲动
坏了大事」。墨天痕顿时哑口无言,他自然不愿原地待命,但以他目前心态,看
见那人恐怕真难以按捺自己。
正踌躇间,贺紫薰又道:「你不如回缉罪阁等我消息,我会沿途留下记号,
你可随缉罪阁后续人马一同行动」。
墨天痕忙道:「不成。明知梦颖有难,你让我如何坐视?我要与你同去」。
「那你就乖乖给我收敛住性子,如若因你冲动而导致线索断开,打草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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