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发短信问她病好一点没有,时蕾说没事了,末了仍旧说谢谢。他说我想见见你。她烦不胜烦,电话丢在一边不再去理。过一会儿他的信息又来:我第一次对女孩子动心,也许没有想像中那么喜欢你,但是放不下这种感觉。给你带来困扰不是我所愿,希望不要因此讨厌我。虽然有点俗,还是想说,当朋友好吧?
她回:好的。
行啊,人家喜欢你没有错,而且还免费帮你看了回病。
她躺床上拿小镜照脸,左看右看。“我现在看着吓人吗?”
“嗷嗷吓人。”邢影坐在窗台上抽烟。
“像鬼吗?”
“鬼见你嗷嗷跑。”
“我说给翅膀吓成那小样呢。”
邢影的笑在喉咙里咕嚷。“他怎么着?怕鬼?靠,那逼样的鬼都管他叫大哥他还怕鬼。”
“嗯,我们谁都不愿意跟他看鬼片,他一惊一乍的比鬼吓人。”那年在碟屋看《我在你左右》,女鬼在那男的摩托车后边探出头,翅膀正在抽烟,猛地一抖,烫坏了杨毅在马来西亚买给她的格子裙,在她几次催促下才象征xquot;/gt;地赔了一条杂牌裙子。她穿去参加新老生联欢,倒也有点艳惊全场的意思。翅膀说复古裙不是谁都能穿的,这衣服挑人。他说她头发最好看,又黑又直,披在脑后再穿长裙子特妩媚特有女人味,她故意把头发全染成咖啡色,挽成一个髻歪歪垂在肩头,自己也心疼了好了阵子,最后还是偷偷跑去做离子烫把头发拉直。也不知道自己在折腾什么,反正不喜欢因为头发得到他的注意。舍不得头发就拿衣服做文章,t恤一话。”她趴在床上,拿一把小剪刀剪分岔的发梢。
“现在你好像找不着别人说话谢谢。”她把烟头弹到窗外。
她不服气地还嘴:“我自言自语。”
何香晋和丁冬吃完冰淇淋回寝室,翅膀送她俩出去在门口遇到飞石的神龙尾老板长发哥,被拉进来又喝了个把钟头。
喝到一半长发哥接了个电话,回头告诉收银今完就沉默了。
翅膀不负责陪男的聊在哪见过你,你常和时蕾去飞石,但我记得你戴眼镜的”。依着翅膀意思,丁凌比那假模假样的敬敏航招人待见,不过女人有女人的想法,时蕾得意哪个,他也猜了个大概。丁凌不知道时蕾为什么拒绝他,翅膀知道,懒猫的择偶原则:不选最好的,只选最安份的。认识她这么多年咋也知道她是啥xquot;/gt;子人了,好听点是淡薄名利与世无争,说白了就是不上进,不愿争强好胜,对于抢手的东西从来就避之不及。高中时候常去的小吃部是学校符近最难吃的一家,就因为人少……你说说这是哪种二百五?不想当牧羊犬逐蜂猫,就连追到身边的幸福也懒得伸手拿过来。
翅膀做了件很多余的事,/gt;出手机写信息,写给时蕾,老长的一条:这小大夫多好个人,有情有意有学问有前途有耐心烦儿,家庭出身好,长相没得挑。能让非爷夸成这样的,除了周恩来就属他了。你别犯傻赶紧把握。
按了发送后腔子里边打小鼓,头一次给人搭桥,猫宝儿明早上起来看着短信能不能骂他?正想着电话响了,上铺觉儿浅的哥们儿咕囔一声翻个身。
他接进电话数落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干啥呢?”
“你发短信给人吵吵醒的还敢说!”时蕾的声音很无辜,“小大夫是说丁凌啊?”
“对,我刚在飞石遇着他,让你折腾的自己跑去喝酒,整高了,我给拉回我们寝室了……喂?你睡着啦?”
“没有,你接着说。”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啥意思?”
“麻烦。”她打着呵欠。
“你现在到底想不想找对象啊?”翅膀真有点急了,“这么大姑娘了,chū_yè我不鼓励你往出献,也不能二十好几了初吻还没个着落吧?你跟我说说你等啥呢?”
“啥也没等啊。”她顺话答话,聊得很不专心。
“我可跟你说,趁早把你那个什么书记还是主席的撇一边儿去,我半拉儿眼睛瞧不上他。”
“为什么啊?”
“瞧不上就是瞧不上,哪有什么理由?”他痞子气十足地低声嚷嚷,“妈的,大白不清楚细节,满足不了她们的求知欲,小晋和邢影下午没课,准备去翅膀他们学校一探究竟。
笑声自门口传来,敬敏航和几个同学鱼贯而入,习惯xquot;/gt;地打量一下空位。丁冬迅速将所有饭菜倒给何香晋,竖起不锈钢餐盘照照自己的脸,晃了晃满头小辫朝他们挥手:“敬哥哥这里。”
敬敏航对身边人说了句话走过来。“四位都在啊。”
丁冬巧笑。“我们就要吃完了,你坐这儿吧。”
何香晋对着满盘食物,不满地瞪丁冬一眼。“人家还没吃完。”
“你快吃!”
“慢慢吃,我们下午前两节没课,不着急。”敬敏航笑得亲切,“时蕾这两天多吃点儿啊,后天就比赛了。”
“什么比赛?”邢影夹着一颗青豆问时蕾。
“排球比赛。”丁冬抢白,“我们和法院学生干部的友谊赛!”
“你要上场?”邢影不赞同地哼一声,“别作死。”
“这可是我们主力。”敬敏航拍着时蕾的肩膀,“要出三男三女,体育部的不许上场,电院学生干部里会打排球的女生实在有限,时蕾这么职业的排球手更是少之又少。”
“你少架哄俺们给你卖命。”邢影不屑。“不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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