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和娮姬对视着, 看着娮姬眼底映出的自己, 心底一片柔软。
她缓缓向后靠着, 窝在娮姬怀里, 把自己所有的重量都压向娮姬,眼睛看着别处, 什么也没说。
娮姬叹了口气,“你个没良心的, 就不能说一句你也是吗?”
子午还是没说话, 娮姬看着子午从脖子到耳朵、脸侧的红意, 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是害羞了。
娮姬忍不住逗她,“你就这么靠我身上, 也不怕我突然走开, 直接栽地上啊?”
子午还是没理她,就抬头看着满天的天灯,似乎很用心在看。
子午是坐在墙垛上的, 娮姬缓缓往后挪,子午就跟着往后倒了, 娮姬用胳膊环着子午的肩膀, 让人完全一副躺在她怀里的模样, 然后俯视着子午,把脸凑过去,“现在只能看我了,给我个回应,好么?”
子午抿了抿唇, 开口道,“家家户户点的天灯是借了苏灵均的银两买了送过去的,挨家挨户送天灯的又是借的穆堑谋,你记得还钱啊。?/p>
娮姬忍不住笑了,“这时候说着话,你是要煞风景吗?”
“不是,”子午望着她,小声道,“我是告诉你,这不是挥挥手用神力就能做到的,我是来回奔波才做到的,这就是我的心意。”
娮姬笑意渐渐消失,她认真的看着子午,“我感受到了。”
说完,就低头亲了下去。
这个吻很缠绵,子午也就屁股是坐着的,上半身全然依赖娮姬支撑,这让她很容易绷着心神,这样的情况下,娮姬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清晰了。(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子午有点喘不过来气了,感受到那个摸到自己腰间的手,她一把抓住,摇了摇头,“和百姓们说好了,天灯散尽就可以出门逛灯市了,毕竟是上元节……你收敛点。”
“唉!”娮姬叹了口气,脑袋埋在子午肩窝,不动弹了。
好一会儿,娮姬突然闷声道,“子午,你看,这次你一消失,我连去哪儿找你都不知道,以后不管你生气还是我生气,或者我们吵架了,你都别走好不好?”
子午拽了拽她的耳朵,答应了,“好。”
娮府的消失和娮姬大肆寻找子午几乎是发生在同一时段的,寻常人也不会琢磨这事,但是苏玉珥看到后,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早在子午出现的时候,她就派人去查子午底细了,结果一无所获,现在又这么巧合的……
以及之前那一战,突然出现的“河神”,还有意的针对她。
苏玉珥不禁把这些串联在一起,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也许这个子午,和那个“河神”,以及乾武帝的心上人,是同一个人。
思来想去,苏玉珥越发不安,这要是真的,一个神仙,帮着娮姬,她还有什么胜算?而且若是皇上知道,神仙都站在娮姬那边,她肯定会再作打算的。
苏玉珥陷入了恐惧之中,最后在心腹的建议下,一咬牙,决定先下手为强。
娮姬一早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的,丝毫看不出是酗酒两天的人。
子午还在睡着,娮姬悄悄地在子午脸上亲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的换了朝服往前殿去了。
一路上,和宁都在她身后跟着,走出去没多远,和宁就没忍住劝了句,“公主啊,您这笑,能不能收着点?昨晚万家天灯升起的那阵仗,在宫里头可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皇上肯定查了,你这还不赶紧想想怎么遮掩你和子午姑娘的事儿吗?”
“你真会扫兴啊。”娮姬斜了和宁一眼,略微郁闷。
“你要是有这意识,我就不扫你兴了,”和宁也郁闷,“你照镜子了吗,你这笑的宛如在脸上写着喜事两大字了。”
“是喜事啊,”娮姬一边说着,一边摸出来一张红色的纸,和一把小巧的剪刀,在和宁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咔嚓咔嚓几下子,剪好了,展开就是一个囍字。
和宁很服气,“我都不知道是该佩服你能边走边剪了,还是佩服你居然随身带着这玩意儿。”
“话真多,下次直接夸就行了,”娮姬笑着把囍字叠好收起来,指了指不远处一堆雪,说道,“我要是不做点什么,估计现在就直接一脑袋扎雪里了,你这种没喜欢的人的小可怜,是不会懂的。”
和宁叹了口气,不想再搭理她了,默默的捂了捂心口,略微扎心。
娮姬本以为关于她和子午的事儿,皇上会留到下朝后再说,不成想,才上朝没多久,直接就开口说要赐婚了。
皇上的理由是,子午治好了娮姬的眼睛和腿,有大功,又在妙龄,所以要给她指一门好婚事,而这一指,又指到了荀世子头上。
娮姬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她亲口说只要不让子午离开,就愿意如皇上所愿。
可是她食言了,她还是站起来了。
皇上这是在告诉她,言而无信的代价。
娮姬觉得自己心底的戾气越来越不可控了,轻易就能点燃,她冲皇上笑着,问道,“儿臣也双十年华了,皇上怎么不c,ao心儿臣婚事,反而就盯着子午不放了呢?”
皇上闻言挺意外,“公主这是恨嫁了?那说说看,你属意哪家?”
“当然是子午了,”娮姬一脸理所当然,“昨日那番盛景,已经是在告诉所有人,儿臣与子午两情相悦,誓死不离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皇上一脸y-in沉,紧紧盯着她。
“儿臣知道。”娮姬毫不退缩,和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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