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改动,一切就像从前一样。高太太不知觉的就把身子放软,窝在沙发上。
「舒媛,你来啦。」一个充满着磁性且熟悉的声音忽然从楼梯间传来。高太
太还沉溺在家的味道里,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慌张的坐直了身体,却说不出话。
65岁的老先生体型还是很健壮,除了那微微凸起的啤酒肚,再加上年龄所
致脸容的苍老,气色看起来还是很不错。
他是高太太,李舒媛的父亲,李天颂。
「爸……」舒媛话到喉咙却说不出来。已经有多少年没看过父亲。舒媛百感
交集,怀念,内疚,愤怒,紧张,各种情绪一下子让舒媛思绪混乱,不知觉的眼
泪就流下来了,舒媛越是想压抑就越是泪流如注,身体不禁抽搐着,李天颂只是
冷静的看着她,眼神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帮舒媛开门的女人在背后看到这般尴
尬,轻轻的上了楼。
「你……你怎么瘦了?有好好在吃饭吗?」舒媛说这话时还在颤抖,像个小
女孩在哭泣。
「这点你倒我照顾的很好。」李天颂微笑着说。
,就是帮舒媛开门的那个女人,李天颂的女佣。
舒媛听到这名字,紧闭了双唇不想说话,毫不遮掩她脸上的不悦,或
者该说遮掩不了,李天颂一向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善掩藏情绪。
从26岁起就一直是李天颂的女佣,是一名中越的混血儿。
「最近都在运动,所以身材看起来比较紧实而已,你不用
找□回╖╖请2百喥◆?弟—◣板zんux●
担心。」然后李天
颂停顿了一下,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在端详着他的女儿。
「倒是你,你也保养的不错啊。」李天颂微笑着又说,眼神流露出暧昧,舒
媛看了看父亲的眼神,顿时有点害羞,双手不知觉把双臂抱的更紧了,视线不知
道该往哪放。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这更让舒媛紧张的心跳加速。
「咳咳……那这次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李天颂干咳了几声又问。
「……!『舒媛差点忘记了这次她来这里的目的,尴尬的脸变更红了。
舒媛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了:「爸……我……我想跟你借钱。」舒媛
几乎不敢直视父亲。
李天颂好像早已预料到似的,表情还是始终如一的平静。
「你要借多少?」
「1、1oo万……」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怎么欠的?」李天颂打破沉默忍不住问。
「阿锦他……做生意失败……一时周转不了……然后……他……一时情急就
跑去接了高利贷……」舒媛还在努力压抑着情绪。
「哼!我早就已经说过。你跟着那窝囊废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李天颂似
乎回想起一些回忆,情绪也稍微有些起伏,接着又说:「这么多年来从没来看过
我,现在一来就要跟我要钱吗?」
「爸……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再这样下去那些高利贷会做出什么
事我真不敢想象……」舒媛的泪水再一次缓缓落下,滴在雪白的大腿上。
「女儿,我告诉你现在我能为你做什么,你现在立刻把孩子们都接来这里,
我可以让你们住下来,我们会好好照顾你们的,你给我立刻离开那个男人。」
「爸,不行啊。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你知道他曾经也很努力,也曾让我
们过过好日子,可是现在他失败了,你就要我离开他?我做不出来……」
「哎……」李天颂思考了半天,接着若有所思的说:「女儿啊,你一走就走
了1o几年,这1o几年里你没为我做过任何事,现在你一来就跟我要1oo万
……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李天颂的眼神似乎透露着一些讯息。
舒媛看着她父亲,想弄清楚他父亲到底想说什么。
「女儿啊,你知道我很爱你,可是,你到底为这个家、为我,做过些什么呢?
还记得以前我为了好好栽培你,付出了多少吗?为你供书教学,为你挑最好的学
校……为你……」
「爸,够了。」舒媛有点激动:「你……你知道我也付出了很多……」舒媛
把视线移开。
「你付出过什么?我还真不太记得了。」李天颂假装努力回想的表情,样子
实在是狡猾。
「别……别这样……」
「你要钱是吧?那你得努力让我想起来你曾为这个家付出过什么啊?你说对
吗?」李天颂已经缓缓的站起身子,接着说:「你要是想要回家了,可以到is
a的房间叫她,你知道她现在睡在你姐姐以前的房间,她可以送你回家,时间也
不早了,你就别一个人搭计程车了,知道吗?」李天颂似笑非笑的。
舒媛看着父亲慢慢走上楼梯,然后上了楼,听到父亲轻轻打开门,再轻轻关
上的声音。静下来以后,才察觉自己的心几乎快要跳出来了,即使昨天那些高利
贷上门来讨债心跳也没这么厉害。
舒媛大概了解了父亲的意思,有点不敢置信却也是预料之内,她浑身发热,
她得先理清自己的思绪。整个客厅一片沉寂,舒媛看似在考虑,实际上也不用再
考虑了,可是还是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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