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帮赫伯特除下了被他自己的jīng_yè弄髒的军服,却依旧有些分神。
赫伯特刚才说可以帮他打听安妮的下落,他确确实实听到了。
是真的吗……不明赫伯特这样做的原因,使得马修有些忐忑。
但即使是这样,心裏却还是涌上了一阵的感激。
毕竟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说过,从来没有人这样帮过他。
赫伯特没有注意到马修的走神,煎熬的内心本还在犹豫,但马正站在赤身luǒ_tǐ的自己的面前,就让他的yù_wàng不由自地发起热来。
于是赫伯特有些急迫地吻了他,把他推到了床上。
还有些虚弱的马修被这样一推眼前有些发黑,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赫伯特就已经压了上来。
头昏目眩。
高大的身躯,巨大的身影,插入的yīn_jīng,狂暴的chōu_chā。
可怕的想像……
身体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要怎幺办……
其实马修早已经越来越害怕赫伯特性欲的发洩,一直以来,只要顺着赫伯特的意思做得乖巧而顺从,他的动作便会温柔一些,自己便能不那幺难受。
但是此刻脑子裏浮现了赫伯特那时愤怒的模样,“虚伪”的指责也好,“欺骗”的鄙夷也好,似乎都是马修无法用语言反驳的事情,毕竟以赫伯特的立场无法理解也不会接受他的心情。
曾经还能强迫自己表现地顺从而掩盖内心的恐惧,而“虚伪”被揭穿后的难堪不安却让马修除了害怕已经不知道怎幺办了。
与马修触碰的赫伯特低下了头,一时对马修这样的反应毫无头绪。
“……你在害怕?”
马修抬起双眼与近在眼前的赫伯特对视,嘴唇都在发颤,说不出话。明明警告着自己,惊恐的心脏却还是想随时跳出来。
“你一直都在害怕?”赫伯特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了然于心了。
这个人害怕着却一直不能逃离,便也一直勉强着自己接受着欢爱。
原来不只是屈服于权利和畏惧暴力之下的顺从,剥去顺从这个面具,底下净是对自己施加的xìng_ài这件事本身彻底的无法控制的害怕……
上次还想取悦我,连自己会那幺害怕都不知道吗……
赫伯特伸手触摸马修的胸口,认真地感受那颗狂乱的心脏,连“砰砰砰砰”的跳动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明明自己的心脏,也同样跳得很厉害啊。
赫伯特附上了自己的身体,与马修的身躯交叠,感受着两颗心脏的跳动。
终于可以与这个人温存,所以自己才那幺兴奋,心脏也不由自地加速跳动着;可是身下这个人的心脏……却只是单纯地因为惊恐才跳得这幺快。
想到这裏,有些难受,有些厌恶自己。
赫伯特用嘴唇轻触马修的额头,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我不会弄伤你,但我要抱你。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马修愕然,全然不明白赫伯特“最后一次”这样的话语。
事实上赫伯特没有忘记上次铩羽而归的不甘,伤口已经痊癒,伤疤却没有消失。曾经无所畏惧,无所顾虑,蔑视所有生命。但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心态了。毕竟战场上什幺事情都会发生,所有的战士将领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像以前一样那幺幸运。
“……不过……我死在那裏,你就自由了,很开心吧。”赫伯特不由自地这幺想。
马修以为赫伯特在嘲讽自己,猛然抬头却看到了他平静而认真的眼神。
“……我没有这样想过。”一阵犹豫之后,微弱的声音迅速地反驳。马修从来没有为了这样的可能而幸灾乐祸。
但这般微弱的声音没有搅乱自顾自陷入这一逻辑中的赫伯特。他更像是想明白了什幺,低下头猛吸了一口气不再看马修,又有些急促地回应,“因为我可以替你去打听安妮的消息?”
赫伯特这样的态度让马修不知为何觉得很是委屈。
赫伯特应承了可以帮他去寻安妮,马修已经心怀感激,即使玩物的身份已经低微到没有资格对少将说出“谢谢”这样的话语。但就算不是因为这件事,马修也不会这样诅咒别人。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有些迟疑着却还是低声地说,“……请你回来。”
赫伯特却愈发僵硬地抿紧了嘴唇,认为马修这些话不过是违背真心而刻意去讨好自己,觉得心情异常沉闷。
马修看不清赫伯特的神情,心裏却更加堵得慌,似乎隐约明白这个人并不相信自己。
他握紧了双拳,不知道要说什幺……
他知道赫伯特一定是把自己当成了狡伪的人,但对他来说,这份“狡伪”中其实却满是委屈。
这幺想着,不经意的下一刻便双眼泛红。
并非要哭出来,只是有些不可控制。
“……这是真心话。”颤抖得厉害的声音却并不动摇。即使想要摆脱赫伯特的束缚也好,即使想要逃避赫伯特的侵犯也好,即使苦恼地快要崩溃也好,马修也从来没有过这样邪恶的心思。至少这句话是真的,想要对方相信自己。
赫伯特望进了马修的双眼,有一瞬间的走神。
所以你……并不算讨厌我吗?
无法问出这个问题。赫伯特不知道马修的答案……
他亲吻他的额头,现在的他对可能会听到的答案并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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