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宁似乎是被她看得吓得不轻,有些颤抖的点了点头。
姜采意不想和他纠缠,带着两个侍女便走了过去。
让姜采意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宝兰的徒弟把孟小宁送出宫的那天晚上,孟小宁便发起了高烧,张思勉连夜进宫寻找太医——而皇帝陛下,又把这一笔账也算到了她的头上。
☆、姜采意(十)
“父皇!求您派个太医去看看吧!”张思勉跪在地上,满脸皆是惊惶,一半是装的,一半自然也是真的了。
今日孟小宁不知道发得什么神经,竟然没有跟着魔教的人回魔教的据点去住,反而是顶替了在三皇子府内的替身,大摇大摆的自己住了进来。孟小宁的身份特殊,如今的皇帝视他为救命良药,而姜采意也把他看作是最后一道保命符,而孟小宁本身却不会武术,孟小安不放心他住在漏洞百出的三皇子府,于是便在魔教找了易容高手,化作了孟小宁的样子在三皇子府吃住行动,算是给孟小宁加了一层保障。
结果今日张思勉回到屋里,便见孟小宁坐在他床边,看着他傻傻的笑。
因为礼部有些事情要处理,张思勉今日回府的比较晚,加上天气冷了天黑得也快,月光和烛光照到了孟小宁的脸上,衬得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张思勉委实被吓了一跳,差点便跑去寻找明水。
王蛊若是成熟了便会从人的体内爬出来,它可不会管你乐不乐意。
“无事无事。”孟小宁连忙安抚张思勉:“只是些小手段,你帮我入宫去求陛下找个太医来给我看看呗?”
张思勉气得不行,狠狠的瞪了孟小宁一眼:“你又在胡闹什么!这个时候找太医有什么用?”
孟小宁“啪叽”一声倒在了床上,理直气壮道:“就是这个时候才要找太医!”
“那明水呢?”张思勉看着孟小宁的样子便觉得心疼,他知道孟小宁在做什么,但在他看来,孟小宁到底是个病患,病患就该在家好好养病,让大夫来治疗,哪有病患还一日日上蹿下跳的搞事情的?
“反正我要太医来!”孟小宁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张思勉本就拿他没有办法,心里虽然气恼得不行,但还是又换上了朝服进了宫里。
时间已经很晚了,皇帝是从如今的皇贵妃,之前的娴妃娘娘的宫里被人拉扯出来的,说是三皇子正跪在养心殿前说胡话。
皇帝的心情很不好,任谁在和自己的夫人亲热的时候被打断都会不爽的,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但是皇帝也没有办法,孟小宁体内的王蛊就快要成熟了,他不敢让姜采意下手干预,怕姜采意干脆与他撕破了脸,毁了他救命的“药”,只能宠着哄着,就怕孟小宁在王蛊成熟前出了什么事,他大概算了一下,离王蛊成熟不过也就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他略略使些手段,可以让那王蛊成熟得更快一些。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听说孟小宁病了吓得可不轻,他一是怕孟小宁被王蛊掏空了身体熬不到王蛊成熟,二也是怕王蛊提前想要出来,他还没有做足准备,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发现孟小宁的死状和蔡重光及季承云一模一样。
“儿臣也不知道。”张思勉得了孟小宁三分真传,手指尖尖上沾了点辣椒水,往眼睛下一抹,眼泪便立刻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小宁今日从宫中回去便说累得厉害,儿臣也没有在意,第一次进宫的人,哪个不是累得要死要活的呢?尤其是心思细腻之人,更是怕得不得了,儿臣便让小宁回房去休息了。”
皇帝当然明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可他委实没有想到,这不过是和孟小宁接触了几个月,自己的儿子就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张思勉从小到大,三岁以前不算,就没有听别人说掉过几次眼泪,八岁的时候一次秋猎,不知怎么的跑出了皇家猎场,从山崖顶上滚到了地上,侍卫找到他的时候整个手掌血r_ou_模糊,脚踝连骨头都露在了外面,但是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娴妃和宫女们倒是哭得几欲昏厥。
那种伤都没掉什么眼泪,现在掉给谁看啊!
更何况!你们家的那个孟小宁,哪里像是心思细腻胆小怕事的人了?
张思勉不管皇帝内心的波澜起伏,只是按着孟小宁教给他的台词继续说道:“可是后来儿臣便觉得不对了,这也不是第一次进宫了,怎么还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儿臣去问了侍从,那人只把小宁送到了宫门口,又把小宁接了回来,只说什么都不知道……小宁的胃口大,晚上一向是要再吃一顿的,结果到了点也不见有人,侍女去敲门里面也没有回应,儿臣才终于发现事情的确很不正常。”
张思勉说得半真半假,倒是真的唬住了张存光。
被种了王蛊的人胃口很大是真的,一天可以吃七八顿饭,尤其是王蛊将要成熟的时候,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在吃东西,肚子上的鼓包也会越来越大,直到有成年男性的拇指宽、指甲盖那么大,才会从人体内钻出来。
张思勉轻咳了一声:“儿臣便闯了进去,发现小宁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身体烧得滚烫,嘴里却还一直在喊冷……府上的大夫都已经看过了,说是诊不出来什么,儿臣知道太医不轻易出宫看诊,但是请父皇看在儿臣的份上,请一个太医去看一看小宁吧!”
皇帝的脸色随着张思勉的话变得越来越难看,他对王蛊的了解并不算太多,毕竟他虽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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