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孙曼后背上背着一个麻布袋子,跟在楚风身后出了将军府,府门前停着辆宽大的马车,马车旁侧站着何管家和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手里头拿着马鞭。何管家瞧着少将军从府里头出了来,立即躬身行了一礼,两手往马车边侧一摆,恭恭敬敬地说道:“少将军,马车已备好。按照您的吩咐,马车里头放着一盘芝麻糕。”
孙曼将麻布袋子往上背了背,抬眸看向楚风,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吃芝麻糕的主儿。楚风侧眼看了下孙曼,道了声跟上后,抬脚往马车处走去。孙曼笑呵呵地对着何管家道了声早,随即一手拉住马车横板,一手握紧麻布袋口,两小腿一蹬。
马车车帘处突地伸出一只大手,孙曼的双脚刚落于马车车板上便被这双大手给拉进了马车车厢。稳住身形后,孙曼将麻布袋子放在双腿之间坐在了马车左侧软垫上,视线从楚风脸上和马车中央茶几上的一盘芝麻糕之间晃来晃去。黑色芝麻星星点点地缀在白色方糕上,置于青色瓷盘中,这颜色搭配地倒是不错。
“将麻布袋子放在一边,吃几块芝麻糕。”楚风双眸望向孙曼鼓鼓囊囊的麻布袋子说道,孙曼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小心地将麻布袋子放在身侧。伸手欲要拿起一块芝麻糕时,发现楚** du.风站了起来往她这边走来,孙曼迅速地收回了欲要伸向芝麻糕的手。
楚风在孙曼身侧坐了下来,就坐在她放麻布袋子的旁边。孙曼眼皮子一跳,立即伸手将麻布袋子拿了过来,放在身子另一旁。
楚风瞧着孙曼如此紧张麻布袋子,本是没有多在意麻布袋子,现在却是因为孙曼的这副紧张模样而起了疑。“麻布袋子里头装了什么?”楚风一边问着孙曼一边伸手越过孙曼的身子探向麻布袋子。
孙曼的左手迅速地按在楚风的右手上,平稳地道来:“少将军,不过是几件,您和奴婢的衣裳罢了。”楚风睨了孙曼一眼,站起身子,整个身子越过孙曼,右手拿过麻布袋子放在双腿上,坐在了孙曼的另一侧。
像是知道孙曼要阻止他打开麻布袋子一样,楚风身子背对孙曼,两只手解着扎在麻布袋口的棕黄色绳子。孙曼心急了,少将军这模样肯定要将麻布袋子翻个底朝天!紧张地站起身来,却是发现麻布袋子被解开了。
眼看着楚风的手就要伸进去,孙曼忙开了口:“少将军,里头不就是几件您和奴婢的衣裳么?别把奴婢叠得甚是整齐的衣裳给翻乱了。”楚风收回要探向麻布袋子里的手,抬头看了眼孙曼浸满笑意的脸,透过孙曼的眸子,楚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孙曼。孙曼此刻放松了表情,拼命地对着楚风柔情地笑着。
马车车轮咕噜咕噜转动的声音仿似时钟倒计时一般,孙曼的心砰砰跳着,连连祈祷楚风千万不要将麻布袋子翻个底朝天。楚风低下头来又看了看麻布袋子,最上头是他的黑色大外袍。罢了,是他多疑了。拿起被丢落在一旁的绳子,楚风准备将袋口系好。视线一晃,却是看到麻布袋子里几根淡黄色像枯稻草一样的东西。
伸手往麻布袋子里一摸,将那几根淡黄色东西给拿了出来,果真是稻草。楚风整张脸黑了下来,高高抬起手,将稻草凑近孙曼的两只眼。“放衣裳便放衣裳,将稻草放在里头作甚?”
孙曼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两眼睛拼命地眨,末了,双手捂住眼睛。出口的语气带着哭腔。“奴婢知错,许是收拾衣裳的时候,没看到麻布袋里头的稻草。这麻布袋是奴婢从伙房里拿来的。少将军,莫要怪罪奴婢。”
孙曼楚楚可怜的模样,楚风瞧在眼里,一颗冷硬强悍的将领心都融化了。放下麻布袋子,伸手环住孙曼的腰,将孙曼拉入怀中。右手顺着孙曼的发丝,下巴抵在孙曼发顶。“莫哭,无意中掺进了稻草,拿出来便是。”孙曼的头在楚风脖颈处蹭了蹭,轻轻地在楚风脖颈处吐气。“少将军,您刚才凶奴婢,口气很不好。”
楚风轻笑出声,“瞧这性子,埋汰起我来了。”孙曼看到一旁被冷落的麻布袋子,心里头松了口气。小脑袋又在楚风脖颈处蹭了蹭,楚风的脖颈被蹭地很痒,下巴离开孙曼发顶,摸着孙曼的粉嫩耳垂,而后扶住孙曼的腰让她站了起来。“你先吃芝麻糕,我将麻布袋里头的稻草拿出来。”
楚风说罢后再次拿起了麻布袋子,孙曼的心被狠狠地吊了起来,少将军,您放过麻布袋子,成么?现下的孙曼很后悔在麻布袋里头放稻草。本以为,在避孕套上放稻草,宽大的衣袍再放在稻草上,会万无一失,楚风即便要看也是随意瞄一眼。
是哪里出错了,惹得楚风对麻布袋子如此关心?孙曼自此都不知道,是她太过于关注避孕套,太在意麻布袋子,才会让楚风起了疑心。
孙曼坐在楚风身边,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避孕套肯定要被楚风发现了,她如果再加以阻止,楚风必定要对避孕套起疑,到时她如何骗过楚风,将避孕套说成是另一种物什?孙曼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坐在楚风身边,等待他的一连串询问。
片刻后,楚风未将稻草全都拿出来,倒是翻到了一盒盒,还有一片片,诸多奇怪的物什。楚风将这些奇怪的物什全都放在了马车中央的茶几上,特意数了数,一共有七盒,外加七片。反面有很多乱七八糟,歪七扭八的不像图又不像字的东西。每盒正面,楚风却都看到工工整整的三个大字,只是,这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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