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
三月的阳光照亮每一个角落,坐在床上,书禾目不转睛地盯着放在腿上的笔记型电脑,泡泡趴在他脚边午后小憩。
不行,他还是潜不进保安科的档案库,以前是在跟监室里,有新颖先进的设备帮助破解密码跟情报,现在他只有一台笔电,说什幺都进不去层层防火墙戒备的核心机密里。
看着萤幕,保安科首页的职位栏里科长还写着康京的名字,组长却已经换成了原靳,上头没指派新科长吗?还是接替康京的人选是常子庆,保安科跟他都有在密切保持联络?
心中踌躇着这个可能性,书禾下了床,顺手拿起床头旁的无线电话。
已经三月了,他每天都在心中默数着日子,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到现在已经三月了,时间过得太快,他无力阻止,一天一天逝去,他只能一天一天地被遗忘,到最后,说不定连他也忘了自己的真实身分。
他是不是该为自己做些什幺了……
看着手中的电话,拇指在按键上游移不定,思考再三,他决定赌了。
拨出国际码,他再按下熟记在脑海中的那组电话号码。
「嘟嘟嘟──」许久没人造访的紧闭门扉内,突然响起的电话声格外刺耳,一声又一声回荡在室内。
出乎意料之外,电话被接起。
「喂?」刻意压低的声音,很陌生。
在电话另一头皱起眉,他拨的是康京办公室的专线,不过这不是阿庆,也不是那个姓原的嗓音,他是谁?没出声,书禾静观其变,也不打算挂电话。
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男人再开口试探。「你是任书禾吗?」
心脏猛然一跳,他忍不住开口。「你是谁,阿庆呢?」
常子庆?低垂眼帘,他迅速抄下电话号码。「组长下礼拜就会回来,我们现在在处理康科长留下的资料。」电话那端再度沉默,他再丢出一句:「组长很担心你。」
「常子庆提起我,你们都知道我!那为什幺不解释清楚,快还给我身分!」破口大吼,他再也藏不住波涛汹涌的情绪,既然保安科已经知道他的卧底身分为什幺不帮他!
「卧底档案我们开不了,况且……我无法确定你真的就是任书禾。」
无法确定无法确定,去他妈的无法确定!难不成要他掏心掏肺,五脏六腑全挖出来给他看才能确定吗?「常子庆现在人在哪里?告诉我他在哪里!」
「在无法确认身分之前这是不被允许的,我必须挂电话了,你可以继续打康科长这支电话跟我连络,我会呈报给组长。」语音一落,男人一手挂上电话,一手拿出手机。
「我知道他在哪里了,看样子是在关西,他没怀疑我……好,我知道了。」说完简短几句话,门突地被一开,rita一脸苍白扯出虚弱的笑。
「资料找到了吗,小杨?」
「没有,不知道能不能开科长的电脑?」
「这个你就要去问原靳了。」打开铁柜,她抱出一大箱尘封已久待销毁的资料。这是惯例,保安科天天经手的案例这幺多,每两年就会把时效已过或是已转手的案子简单建档后就把纸本资料销毁。
「妳脸色很差,怎幺了?来,我帮你拿。」伸手接过纸箱,他走在前头。「跟组长吵架?」rita跟原靳俊男美女的男女朋友组合科内无人不知,大家也都等着吃他们的喜饼。
「是谁这幺八卦,连你这个新来的也不放过?」人言可畏,幸好他们早已和平分手的事没人知道。虚弱笑了笑,为什幺会分手她也不知道,或许她从来就没认真在谈这段感情。
他要去台湾,为什幺没跟她说,就算不跟她连络了也应该打个电话告知一下,为什幺打算一声不响就要走……
一直以来会让她牵挂的也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却不在她身边,拒绝她的付出,不要她的牵挂……
***
毛巾扎在头上,袖子捲至手肘处,书禾戴着工程用手套,在房子侧边墙壁拿着铁槌敲敲打打,嘴巴上还含了两根铁钉。
反手从后边口袋拿出捲尺,他默记数字,最后轻钉上钉子当作记号。
风铃般悦耳的笑声传进耳里,转头一看,苏心黎穿着俐落裤装,蹬着高跟鞋的双jiǎo_jiāo叉站得优雅,手上拎着几颗小盆栽。
「需要来点凉水吗,工头大哥?」他只差没戴上工安帽,简直跟建地里的工人们没什幺两样。走到梯子下,她好奇抬头望:「你也在我的窗台下钉了花架吗,难怪你要我买盆栽回来,为什幺指定要紫藤花?」
「紫藤花好种,只要勤浇水就养得活,加上花期又要到了,生得好的话过不久就会看到花株,所以我共钉了两排花架,说不定明年妳的窗台下就有瀑布花海了。」
春天到了,日本吹起一股赏花风潮,没想到家里不久也会有他特製的花海,不用跑去现场跟着人挤人了。「听起来真浪漫,我到底该叫你工头大哥呢,还是该叫你园艺大师?」
书禾跳下折合铝梯,脱下了手套。「妳喜欢哪个就哪个,晚上悉听尊便。」在樱桃小嘴上啄了一口,他接过盆栽準备到一旁换土。买回来的盆栽土多质感不良,没换过土照着种的话不出两个礼拜死的死枯的枯,绝对种不活。
苏心黎僵着身子移动,脸上温度热到可起油锅。「我……我去準备晚餐。」他说话一向暧昧,自从两人关係确定后更肆无忌惮,富含意味的话总容易让她想入非非,常常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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