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扯开他身上的锦缎外袍,露出里面月白的单衣,他脸上的神情瞬间诡异莫名,眼中透出几分惊恐,我高高举起“禄山色爪”探向他的口,将那件贴身单衣上的锁扣一颗一颗解开,边动手边说:“公子尽管继续装睡好了,我保证不会弄疼公子。”
他浑身抖了下,刚要挣扎,我冷冷扫他一眼,将他的双手按了下去:“公子的衣服早就湿透,如果继续穿在身上,定会冻出病来,如果公子还想活着回到东皋,最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意正严词地说完,我一把拽下了他的裤子,小屁孩满脸羞愤地瞪着我,眼中如欲喷出炽焰。
我弯起小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严肃说道:“公子放心吧,我会对公子的生理缺陷守口如瓶,保证不会泄露半句出去,虽然你的‘那里’是稍微小了那么一点点,悲哀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这完全不会影响到公子东皋第一美男的名头。”
言下之意明显,他也只有一张脸可取了。简荻的唇角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字:“…死…死丫头,你竟然敢嘲讽本公子?我‘那里’哪里小了!?”
我冲他眨眨眼,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将他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架到火边,我回过头问道:“公子将我与君亦清的话都听去了,不知作何感想呢?”
他只披了件单衣,抱着双臂团坐在草铺上,郁郁难平地盯着我,方才我被君亦清看了个光,现下再把简荻看个光,有来有往,好歹也不算太吃亏。
简荻虽然明知我是一片好心,但我最后那句严重侵犯了他男尊严的戏语,还是让他撩足了火气直骂到我将他的裤子烘干又伺候着他穿回身上为止。
这小子肚子里骂人的料还真不少,天南海北地胡喷了一气,最后总结我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没有廉耻最胆大妄为最该拉去浸猪笼的无耻之人。
他说完后开始大口往肺里灌空气,而我则本着最佳听众的神草草拍了几下掌,继续为他烘外袍。
我双手举着衣服边角,蹲在火边,他一副大爷样靠着石壁,将我当日藏在袖兜里的那几枚大枣一颗接一颗地丢进嘴里,我看着他不停咀嚼蠕动的脸部,下意识地咽了口馋涎。
小屁孩,之前还因为这几颗枣子和我发了半天疯,现在吃独食倒自在!
我瞪了他几眼,扭过头专心盯着慢慢冒出蒸气的衣服,刚才替他烘裤子时真该给他烤几个洞出来,荒郊野外就欠让他光着屁股上路。
想归想,我要是真那么做了,小屁孩绝对会逼着我脱了裤子给他,再把那条满是窟窿的裤子扔给我……
这小子没人得很,这么缺德的事我保证他干得出来!
“你的君家哥哥现在肯定是恨死你了,丫头,做坏人的滋味如何啊?”他把最后一颗枣子咽了下去,翻个身俯卧在草垫上。
衣服上升腾的白气越来越多,我拿起枝条拨了拨火,耸耸肩无所谓道:“谈不上有什么滋味,他恨我是他的事,我又管不来旁人的心事。何况当日确实是我私心将他引入含章,虽然之后发生的事是我始料未及,但终究一切因我而起,我将来自然给他一个交代。”
“你为什么不让他杀我?”他支起上身,朝我这边凑了过来,“莫不是真的喜欢上本公子了?”
我回过头,他的双眸映入我的眼中,我与他的目光交织,火光照亮了他的侧脸,他的眼中似有浓烈的嘲讽,又像是在企图将我看透。
“公子心知肚明我为何不让他动手,现在又何必说这些个调笑的言辞?他杀不杀你,取决于他,我所能做的不过是保全自己的命罢了。”
“丫头,听你这么说,本公子的心都凉了。”嘴里说着,他的脸上反而露出狡黠的笑容,“你这黑了心肝的坏丫头,他日保不准还把本公子给卖了呢!”
“公子的相貌实乃人中龙凤,相信定能卖个好价钱。”我嘿嘿一笑,在这石洞中,倒也懒得再去顾及身份尊卑,和他开起玩笑。
言语间,织金黑袍除了衣角已经基本干透,我将衣服披到他的肩上,将他满头的鸦墨长发挽出领口。许是因为衣服上热气的缘故,和他靠得近了,隐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从他的领口衣襟中透出来。
低头为他系扣的时候,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火光摇曳,他的面容在半明半暗间看起来格外妖冶,竟让我的呼吸瞬时窒了下。
包围在我和他之间的温度逐渐升高,弥漫起暧mei的气息,他的手伸过来,揽到我的脑后,我回视着他的目光,将手搭到他的手臂上,轻轻掀起他月白色的单衣。
“公子这一身细皮嫩,果然是好本钱。”
认真地端详他的手臂,我抬起头露出个无害的笑容,简荻微微怔了下,随即仰头大笑起来。看着他疯笑的样子,估计是被我气得不轻,我扯扯嘴角,推开他的色爪。
他笑了片刻,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直直地望着我,问道:“笨丫头,我问你,如果将来有一日有人要来害我杀我,你会帮我吗?”
我想了想,诚实以告:“如果我帮了公子,对我有益无害,我自然义不容辞。”
我的话说得含蓄,他自然明白内中含义,只要他的所作所为不触及我的安危,帮他也就是帮自己,眼下我依托于他,唇亡齿寒,我还不算糊涂。
简荻点头,缓缓说道:“说你笨,你其实一点也不笨,在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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