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钱愣了愣,心头一热,吸了吸鼻子,笑着也唱道:“要走完每个曲折路口……我们才懂爱是什么……”
“y love……”郑大钱擦了擦眼角,含着泪花面带笑容地与薛木一同轻轻唱起了歌,倒把认真开解了半天的万朝阳听蒙了:怎么还以歌会友起来了?
婚礼两个字说起来容易,上下嘴皮子都不用碰,可认真c,ao办起来却着实令人头疼,尤其眼下在国内还不能领证,欧阳烨便想要带着郑大钱到境外去注册,上回说起婚礼的事时郑大钱提过一嘴大溪地,但是欧阳烨查询了解了一下,却得知大溪地是不接受同x_i,ng婚姻注册的。
郑大钱见他这么苦恼,忙宽慰他说也不用真去大溪地,也不用真在境外注册,说到底在国内也还是没有效力,叫些近亲的朋友来一起热闹热闹也就得了。
欧阳烨却说:“那怎么行?你这意思,随便凑合凑合得了,等国内能领证了回头再办一回?”
郑大钱一听,好像也确实不太合理,便道:“那不是这两个要求都达到太困难嘛,大溪地什么的我也就是那么一说,真去那儿结哪儿结得起啊?不行就跟大钊他们似的,去三亚得了。”
“扯淡,去个毛三亚,你甭管了,这事儿我想辙,你就琢磨琢磨宾客名单吧。”
郑大钱见欧阳烨如此坚持,也只好不再与他争辩,虽然他对婚礼也有些自己的期待,但毕竟又与女孩子不同,不会从小幻想披上婚纱那一刻什么的,现在既然欧阳烨主动揽了活,他也就落得清闲,任凭他每天忙前忙后地咨询这个、联络那个,自己则优哉游哉的,只在欧阳烨询问他的意见时,在那些可选范围内做出自己倾向的选择,也绝不质疑还有什么别的可能x_i,ng,因而欧阳烨虽然忙得有些心力交瘁,却至少还算有条不紊。
不过这种有条不紊其实也是表面现象,欧阳烨私底下给万朝阳打了不知多少个电话、约了多少顿酒,今天吐槽流程手续太多太复杂,明天埋怨郑大钱当甩手掌柜屁事不管,后天又自我开解说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是他主动让郑大钱不管的自己也没什么好抱怨,只不过大后天就又还是老话重提,翻来覆去的烦恼说个没完。
万朝阳虽然每次都耐着心安慰鼓励他,心情却十分复杂,一面看他不等自己着急结婚而搞得这么身心俱疲所以有些幸灾乐祸,一面看他这么焦头烂额也不免为自己将来办婚礼的时候提前齿寒了起来,每每安抚完欧阳烨,回到家里面对薛木,又开始因为赶不上人家的进度而心里有些烦闷。
薛木看得出万朝阳的苦恼,犹豫措辞好久,才对他说道:“他们结婚是他们的事,咱们没必要跟他们较劲,你再怎么着急,也得等你妈满三年对不对?再说了,他们俩家里是什么情况,咱们俩家里是什么情况,这都不一样。你光看他们着急忙慌求婚结婚的,你咋不看看咱俩房子也买了,战歌上市的项目也做起来了,哪点儿他们比得过?结婚什么的,我真的不在乎──也不是说不在乎,但是我不着急。咱俩好歹也是学法的,怎么也得等合法了再正正经经地领证是不?他俩……法盲!你跟他们比啥!”
万朝阳默默叹了口气,拉了拉薛木的手说:“我就是看他们这样我心里躁得慌,求婚都求得尽人皆知了,还要这么快就办婚礼,明明咱俩更好,咱俩这么多年了,哪点儿不比他俩更像模范夫夫?结果风头都让他们抢去了。”
薛木“噗嗤”一乐,说:“合着闹了半天,你只是为了想抢风头啊?”
“也不是为了抢风头……”万朝阳挠挠头,“唉算了算了,说不明白,反正我就觉得……咱俩是天下第一好的同x_i,ng恋,咱俩应该先结婚。”
“哈哈哈哈哈!什么鬼啊还天下第一好的同x_i,ng恋!哈哈哈哈哈!”
“你笑个屁!”万朝阳红着脸扑倒了薛木身上,气得死命咯吱着他。
“啊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阳哥阳哥!”薛木一面挣扎,一面讨饶,最后死死地抓住万朝阳的手腕,才总算打了个平手,他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却还是忍不住笑道:“有时候觉得你已经长大成熟了不少,有时候说话倒还像高中时候似的。”
万朝阳扁嘴道:“你是从小就爱装老成,实际上就是个小屁孩儿。”
薛木笑了笑,点点头说:“嗯,我是小屁孩儿,你是糟老头儿。”
“你才糟老头儿,我是……我是有为青年。”
薛木忍不住又大笑了两声,说:“哪个有为青年会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好的同x_i,ng恋啊哈哈哈哈哈!”
“你!我今天非得收拾收拾你是不是!”
“啊不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阳哥,你不是天下第一好的同x_i,ng恋!”万朝阳一听,愈发羞恼,薛木却探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咬了咬下唇,道:“你是天下第一好的──老公。”
魔咒似的两个字迅速点燃了万朝阳眼中的火,不多时,那嘻嘻哈哈的笑闹声,便被喘息呻吟和r_ou_体撞击的声音取代了。
第一百三十四道题 如果我变成回忆 退出了这场生命
婚礼最终定在了塞班岛举办,虽然档次上比大溪地差了一些,但毕竟也算是个世界级的旅游海岛,而且又对中国免签,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最关键的是接受同x_i,ng婚姻的注册。
尽管那一纸文书对于生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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