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一个穿着花衬衫,花短裤,就像在马尔代夫度假的老大爷出现。瓜娃子见它出来了,就继续躺回窝里奶孩子了。
老师傅把他俩领进院子,路过瓜娃子的窝旁,墨尔好奇的看了看狗窝中的风景,只见瓜娃子化身母亲,正在温柔的舔孩子们的小脑袋。墨尔忍不住夸赞了一句:“真是情同手足。”
王君差点被台阶绊倒,他告诉自己“习惯就好”。
老师傅姓付,介于“付师傅”三个字对墨尔来说很拗口,就只称师傅。师傅有个恩爱的妻子,也就是师娘。师娘是大学里的教授,教英语,正是王君那个中国朋友的老师。这是周六,所以师娘已经从学校回家了,平时喜欢去小镇里四处串门,陪伴一些孤寡老人。而师傅对此的原话是:“她就是想去找帅老头,就是嫌弃我了,哼!”
对此,王君安慰道:“师傅别担心,师娘和你一起几十年了,就算嫌弃你也不会去找别人的。”
墨尔:“我认为师傅要好好关心师娘,让师娘觉得你最好,自然就离不开你了。”
这对待年轻小姑娘的那套方法却深得师傅的心,认为这个方法好,从而认为墨尔和他有缘,他欣然认同了这个徒弟。
对于师傅这样的转变,王君不解,他想,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果然还是要看缘分的。而他突然又想,墨尔对他也挺关心的,难道?
王君忍不住看了看墨尔,墨尔正在对他得瑟,认为自己得到了师傅的认可就是比王君厉害了。对此,王君只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魔怔了,才会有那样的误会。
师娘一般快到晚饭时间才会回来,师傅决定,为表关心,要做一桌子好菜等师娘回家。于是,指挥两个小伙子煮了几大碗米线,饭后,就是劳动时间。
两人在师傅的指导下,上高山扯土豆,进竹林采蘑菇,爬大树摘梨子,入菜园取果蔬。一开始,两人在干活之余还会互相打闹,捉个虫子吓人、丢个泥球、比蔬菜的个头……后来,他们累了,只有休息时才嘴上打趣一下。背着他们的劳动成果一步步往回走,眼看着房子就在那,却还需沿着田坎拐过好几个弯。一路上,师傅在前墨尔在后,王君看着师傅的水桶鞋,听师傅唱山歌。墨尔时不时趁王君不注意,从他背篓里拿走一些果蔬,一点点减轻王君的重量。
师傅全程真的只是指导,指导如何干活,等人上手了就坐一旁玩手机,要么打游戏,要么拍拍拍,要么给师娘去个视频,把年轻人的成果当自己的显摆,玩得不亦乐乎。
终于到了师傅家,墨尔帮王君取下背篓,再放下自己的。王君已经热得不行,真汗流浃背,比去健身房还有用,他赶紧去院子里的水龙头洗脸,没有注意到自己少了三分之一内容物的背篓,墨尔趁机把果蔬放回,一切似乎没有变过。但那默默地关心,却被人看在眼里,没有点破。
休息了没一会,师傅又说:“走,咱们捉鱼去。”
墨尔从没体验过捉鱼,内心跃跃欲试,他等着王君的决定。
王君想,摸鱼应该不累,几条鱼的重量还是可以的,欣然答应。
墨尔开心的点点头:“真木奉!”
鱼养在院子一侧的水田内,还好挺近的。三人脱了凉拖,挽起裤腿和衣袖,进入平静的水田。
墨尔:“这里很安静啊,鱼在哪里?”
师傅伸手一指:“那里有。”
王君首先看到,那个时隐时没的灰黑的鱼背,随后墨尔也看到了,欲欢呼,被王君制止:“嘘~”
师傅低声说:“憨憨别动,君君去捉。”
憨憨听话的没动,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在不摔倒的情况下成功的追上鱼,于是就认真的看着王君。
王君慢慢地接近那条在游走地鱼,眼看着它停在了一个泥窝里不走了,王君伸出双手将它包围,在距离鱼还有十公分的距离时,快速出击,成功捧起了一把泥。
师傅和墨尔一同叹息了一声:“唉呀。”
王君懊恼:“这鱼成j-i,ng了,那么聪明!”
墨尔评价:“它已经学会了静观其变。”
师傅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田坎上,拿着手机道:“对付这种鱼,要以静制静,要慢慢地从水里接近它,你刚刚姿势是对的,但还不够近也不够低。”“欸,那又来一条。”
王君做好准备,慢慢走近那条鱼,脑子里演练着捉鱼的正确动作。双手从水下慢慢靠近在“静观其变”的鱼,终于成功的接近了鱼体,在水下快速出击,这回才捉到了鱼,墨尔激动欢呼,师傅只淡定拍拍拍。感受到鱼体顺滑,鱼还在挣扎,王君赶紧走向田坎,把鱼放进背篓里。师傅见了鱼的个头很满意,让王君坐下休息。
师傅递给王君一瓶水:“剩下那条让憨憨捉,我看他学得挺认真,应该会捉了。”
憨憨接到任务,扶着田坎前进,寻找猎物,差不多走了一大圈,才在水田一个角落的水窝里发现了一条搁浅的鱼,墨尔学着王君的样子,从水里靠近它,很容易的捉到了,他激动的捧起鱼,对王君道:“看,我厉害吧。”
王君对他赞赏一笑:“厉害厉害”
墨尔突然感受到鱼的挣扎,吓得他没拿稳,鱼从手中滑出,他赶紧伸手接,好在又接住了,虚惊一场。
王君对他招手:“快拿过来。”
到了家,师傅总算真正干活了,把年轻人赶去和狗玩,自己在厨房忙活。两人躺在院子里的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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