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牟然张开眼,慌乱地左右看看,最后定在云润生脸上,茫然道:“你好了?”
云润生一愣:“嗯。”恢复速度比他预想的快很多,接下来还需巩固修为。
黄粱打哈欠,揉揉脸道:“那就好。道长为了救人太过拼命,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做善事也不能吃亏啊。”
云润生哑然失笑:“我缺钱,为了银子出手,尽力而为是职业道德。”
黄粱不信,戏谑道:“区区千两银子哪需道长费力。”口是心非的人。
“两千一百两加一纸房契,这价钱合适。”云润生纠正,提起所赚得银票心情就特别好,眉眼带笑。
“哦。”黄粱拿不准了,莫非……道长真的很喜欢钱?
被黄粱迟疑不定的眼神看得略不好意思,云润生轻咳,声音温和:“躺回去好好休息,坐着睡像什么样,你以为是我?”
“那倒是,哎呀,脖子都睡疼了。”在颈后揉了几把,黄粱困倦的倒回杂物堆,几个呼吸后就入了梦。
停船第二日,云润生揣着银子大肆买买买。黄纸、朱砂、墨砚、毛笔等等,眨眼间花去近五百两银子。符箓是师父与他上辈子用得最多最趁手的辅助武器,门槛低,特x_i,ng多元化,攻守兼备,成本小材料多,绝对是宜多不宜少,行走江湖杀人灭口之必备。末日爆发时期,他依赖最多的便是符箓。眼下他是一个跑船的厨子,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但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除了符箓,云润生更想炼药,此项入门难,成本高,且他从未尝试过。炼药是师父的绝活,他一直只能旁观,想学却无计可施。不到入体期三层根本无法入门炼丹。云润生转身,毫不犹豫便去买了数量不少的十二味药材,正好凑齐入门‘回春丸’的丹方,师父只练过这一种,配方,炼丹诀窍,手法等等,云润生早已牢记于心。决心备好药材,等突破到入体期三成大可开炉一试!
云润生最后j-i,ng挑细选两个j-i,ng巧炼丹炉,所需之物才算齐活。忙忙碌碌度过一天,夜幕早已挂上弯弯的月牙,花钱如流水,两千两银子已所剩不多。
几个担货的脚夫帮着把一应物资挑到大船上,云润生多给了他们双倍的价钱,守船的几个汉子正在烛光下津津有味的打牌,见厨子买一大堆东西回来理所当然的以为是粮食,大伙招呼一声继续打牌,谁也舍不得起身帮忙。
云润生将东西全部拿回房间,狭窄的屋子顿时更拥挤。黄粱窜出来好奇追问:“这些都是何物?”
“炼丹,画符所需。”
“云道长高能!”
“给你。”云润生将手凑到黄粱面前。
一窜红彤彤的糖葫芦。
黄粱不情不愿地接过,只听云润生道:“还有一根我拿去给虎子,顺便帮你把饭热好端来。”
眼见云润生走出去,黄粱舔着糖葫芦心里好气,道长真把他当成十岁出头的小孩。
明明他只是长得太矮!
是夜,云润生没有修炼,静静站在烛光下画符。许久没画,提笔难免手生,起初连着耗费十几张,他只好搁笔去静坐。黄粱大气不敢出,生怕打扰了他。
静坐半刻后,云润生再次提笔,一气呵成画完一张,形如流水般妙不可言,云润生搁笔,抬手咬破大拇指,渗出血珠重重在符纸上一摁,大功告成。
黄粱目不转睛地在旁边欣赏,其实他根本看不出任何奇异之处,起初瞧着和普通符箓似乎没区别,但他相信出自云润生的手笔肯定非同凡响。直到云润生最后那重重一个手印,若有似无的红芒一闪而过,黄粱吓一跳,揉揉眼睛。
找回久违的流畅感,云润生凝神静心,一鼓作气画完五张同类符箓,齐齐按下血印后云润生呼气搁笔,将五张符箓递给黄粱:“赠你,日后遇到情况可借此逃命。此乃疾风符,可让你健步如飞。”
黄粱一怔,“赠我?”
“嗯。”云润生将符箓放入他手中,转头拿笔继续画符,换了手势,想改画护身符。如今他入体期二层巅峰的修为,先慢慢熟练入门符箓,相信再过不久便可挑战效果更好的神行符。以前他修为浅薄,神行符一直可望不可攀,尝试过数次,却因为灵力不够,以失败告终。
小心握着符箓,黄粱神色难言。这般贵重稀罕的东西他不能要,他欠道长的恩情已经不知拿什么偿还,怎能又拿道长的好处。看着云润生专注画符的侧脸,黄粱嘴角不由轻轻上扬,这个道士真是……真是又年轻又厉害又大方!怎么这么好?
“嗯?”云润生手一抖,笔触歪了,牟的抬头瞄向旁边的身影,眼灼灼的看着他想干啥?烧地他分心了。
罪魁祸首黄粱显然不明所以,见他画歪了更不敢轻易说话打扰,紧紧抿着嘴巴,弯着眼睛甜甜一笑,似是无声的鼓励。
“嗤。”
云润生忍不住破功,摆摆手严肃板脸:“你离我远点,挡光。”
“哦,抱歉。”
黄粱忙不迭退开,选了个不挡光的方位。
云润生执笔,却久久没有落下。
半晌,云润生慢悠悠扭头,无奈的指指床:“去睡觉,别杵着,碍事。”
“打扰道长了?那我去睡。”居然不让看,黄粱失望地挪回杂物堆躺下,却怎么都睡不着。京中这些年遍地道士,他也见识过符箓,什么驱邪的,治病的,保平安,一个比一个会骗人。上一个赠他符箓的骗子道士,被迫吞了几斤符箓,听说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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