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梦琴备完茶点回来。她见众人皆神情诡异地盯着她,正欲开口询问,楚兮风迎上前来紧张握住她的手紧张道,“你可还好?”
温梦琴一头雾水正想询问,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痛苦地惨叫,回头却见自己的父亲吐出一大口污血,重重跌倒在地。
众人大怒,已有人愤然起身,猛一拍桌大声呵道,“柳梓,你到底做了什么?!”
柳梓眉头微蹙,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让人把这花放在了温梦琴的药里,为什么中毒的却是温老。不过无妨,温家的人死一个少一个。众人只见柳梓嘴角勾起,居然带着几丝邪魅,“怎么,如今各位还认为这是一株糖芥么?”
“你这败类,简直是杏林之耻,为了取胜居然拿人命开玩笑!”
“呵,你们有时间声讨我,不如先想想如何医这毒吧。”柳梓从来不屑于外人看法,“不妨告诉你们,这曜爻毒乃是我花了两年时间才调出的配方,又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找到法子把毒嫁接到糖芥上,两个时辰后温老体内毒血会自发尽除但也是他命丧之时。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可得抓紧些了。”说罢,他悠悠地端起茶抿了一口。
众人不禁毛骨悚然,这柳梓居然已经可以把□□种到植物上而依旧保持植物原貌了吗?那以后岂不是再也没有法子辨别药和毒了吗?众人不敢再仔细想下去,只觉得背后发凉。
楚兮风见温父倒下,急忙上前扶住把住了他的脉息,不过片刻整个人瞬间失神,只是回头深深看了柳梓一眼,一言不发地扶了温父回房。
众人对柳梓的声讨仍在继续,柳梓却是置若罔闻,既不离开也不理睬,只是坐在那儿吃着点心喝着茶,他在等楚兮风来求他。
果然过了一个时辰,楚兮风便派人请了柳梓入内堂,在座宾客哗然大惊。虽说以往的比试中也偶有试毒解读的比法,但一来通常都是拿了畜生来比,再者两门相争至今尚未有楚家解不开的毒。而今日,柳梓以活人试毒本以逾矩,再看这楚兮风的态度,难道楚家居然要败了么?
柳梓方入内厅就见楚兮风沉着脸朝着自己走来,不禁脸上笑意更盛道,“看来楚兄是解不了这毒了?”
“今日是楚某输了,在下甘拜下风,还望柳兄赐药。”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柳梓直盯着楚兮风双目,似是要将他看穿一般,“从我那日离开楚家之时,你就知道。这毒你也曾插手炼制,应当知道若是没了我,你断然是解不开的。”
“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制成……”楚兮风面上居然少有地露出了叹息。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把她赶出去或者随我走,你我往后还是兄弟。”
“不可能的,琴儿她已有了我的骨肉。”
柳梓面上笑意未减,却是冷酷了几分,张扬地笑道,“呵,楚兄真是好福气,那我再给你指一条路,听闻楚家供了一株寒灵草,那你也必然知晓这草是可以解百毒的吧……”
“含之,我看在你我曾同门师兄的份上对你容忍至今,你不要得寸进尺!”楚兮风听得柳梓所言,突然大怒道。江湖中鲜少有人知晓这柳梓原本竟是楚兮风的同门师兄,九年前不知何故突然离了楚家加入鬼医,还改了姓名,而这含之正是柳梓的本名。更让楚兮风未曾想到的是,他的师兄居然只花了四年便胜了上一任鬼医宗主。
“怎么,莫不是楚兄舍不得这株草?”柳梓撇见在门外偷听的温梦琴,刻意大声道。
“你明知这寒灵草要用……”楚兮风正欲辩驳,却被柳梓打断道,“无需多言,言尽于此,在下先行告退。”
柳梓离开片刻,温梦琴却是再也忍不住,急匆匆地拉着独自发怔的楚兮风问道,“寒灵草真的能救我爹么?”
楚兮风听到妻子的声音略一失神,反问道,“你听到了?你别听他胡说,寒灵草只能解几种常见的毒,这曜爻是柳梓亲自配的,怎可能解开?”
“可我分明听见他说……”
楚兮风不愿再多纠缠,“说了不行就不行,你难道信他不信我?”
“不是,只是……”只是二人夫妻连心,温梦琴怎可能看不出楚兮风在骗她。再者,若这草只能解些寻常的毒,又怎会被楚家代代相传?
“不是便好,我们赶紧去看看爹。”楚兮风赶紧拉着温梦琴离开了内厅。
半个时辰后,温老吐出的血已经几乎看不出黑色了,可是身体却越发虚弱。
楚兮风几乎已经试了所有方式为温老拔毒,可却丝毫未见成效,每隔一刻钟温老依旧会吐出一口毒血,但神智却越发清明了。
温梦琴试再也忍不住,小心地问道,“要不取出寒灵草一试吧,可能有用呢?”
“琴儿,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对兮风说。你已有孕在身,不要再在这儿待着了,兮风他已经尽力了,若是我今日这坎儿过不去了,你以后要和兮风好好过日子。”温老面色祥和地嘱咐道。
“爹,你不会有事儿的,你还要等我腹中孩儿出生为他取名。”温梦琴倏地落下一行清泪,若不是自己身体不适,父亲想着自己有孕在身要格外注意,为自己试了试药觉得药材不对,此刻躺在这儿的人理应是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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