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岑寂竟这般,撩拨他。
“于岑寂,我想……”沈欢鸣顺着杆子往上爬,谈情说爱的滋味真是太美好,中意之人一句话就能让他神魂颠倒。
“恩?”于岑寂看他,想什么?
“我想娶你。”
我想娶你。
于岑寂愣住了,他迅速反应道:“八抬大轿,你看可还行?”他攥紧了沈欢鸣的手,说行。只需要回答一个字就好了。
“行。”
微风拂面,吹红了谁的脸。
刘府,于首阳刻苦了数日,终于把隧道挖进了那座屋内。因着今日有比赛,所以是刘府警戒性最低的时候,他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于首阳带着他的手帕,洁癖的捂着脸,并未执火把,就这样抹黑前进。他自己挖的隧道,他再清楚不过了。
过了有一刻多,于首阳发现他已经进去了。他放下手帕,抽出手中的剑,步步谨慎。
这是一间暗室,只有少许烛火,照不亮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这似乎是一间死室,连窗都没有。
于首阳观察着墙壁,这里太简陋了,怕刘客不会把证据放在这里,他要找到刘客贪污的账本,怕是要到上面去。
哗啦。
细微的声响引得于首阳呼吸都暂停了,他屏息辩位,举剑劈向了那传来声响的方位。
剑光闪过那人的脸,咫尺间于首阳停下了,剑光划伤了那人的脸,于首阳握紧剑,迟疑的喊了声:“刘大人?”
这人不就是刘客吗?
可他为什么蓬头垢面,又被铁链绑了手脚?
“你是谁?”刘客眯着眼睛,在黑暗中待久了,久到他以为自己瞎了,没想到今日还能认出人来。
“朝廷来的。”于首阳并未坦露自己的身份,在对方身份不明的情况下,他决定少说多问。
“哦。”
这一声哦让于首阳想到了于岑寂的一句话,刘客初次亮相的时候,大人说了他不是刘客。
真假刘客?
于首阳思索那会儿,上面突然传来了动静,来不及躲闪的于首阳跳上了屋顶,五指发力紧紧的扣进泥土中。
“先把他关在这里,等巡抚大人回来再说。”那家丁把曹介推了进来。
被俘的曹介踉跄着进了这黑漆漆的房间,满是霉味。“呸。”曹介发泄道。
“你吐到我了。”暗中的刘客开口提醒道。
突然有人讲话,曹介被吓了一跳,待他看清刘客的脸之后,他的拳头都要挥到刘客脸上去了。临近鼻尖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不对的,刘客去靓选了,他看着刘客出的门。
于首阳见是曹介,就从屋顶跳了下来,太累了他要支撑不住了。
曹介又被从天而降的人吓得差点摔倒在地,草!
“曹介,你怎么进来了?”于首阳扣着指甲缝里的土,随口问道。
“别说了,倒霉,快帮我松开。”曹介把带着铁链的手伸到于首阳眼前,向他求助。
“不行,你还不能走。”于首阳放下他的手,拒绝了曹介的要求。曹介还不能走,曹介若是走了,那刘客势必会查到他,他还不能暴露,刘客贪污的证据还没有找到,他不能半途而废。
“哎?你怎么回事儿啊?吃我家住我家的,到头来见死不救?”曹介生气了,铁链子甩过于首阳的手,哗啦打上去有的于首阳疼的。
活该。
于首阳并不在意,他背过手,先去问地上那位刘客:“大人,您、是刘客吗?”
刘客点头,脖颈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那外面那位是谁呢?”于首阳又问。
这下来曹介,也开始侧耳倾听了。
“一只猴子罢了。”刘客哼哼,鸠占鹊巢的狗东西。
“你多说一点。”曹介催刘客,此事关乎人命,他得多了解一点,不能冲动,杀错人就不好了。
“知道的越少越好。”刘客沉默。
“放屁,快说!”曹介薅着刘客的衣领,凶神恶煞的样子极不好惹。
“曹介,你别这样。”于首阳拦下曹介,把他跟刘客分开来。
“你们是什么人?”刘客收起懒散的态度,他靠着墙坐的笔直,好像凭空生出了一副骨头来。
“大人,你可知你这一年来,贪污的银子能养活多少人家吗?”于首阳避而不答,反倒是说了刘客贪污之事。
“我什么时候贪污了,我一直……”刘客说着说着没了声,若是以他的脸,他的身份去作恶多端,那也算是他做的吧。
世人哪管暗地里的苟且,他们都只看表象罢了,不然他也不可能被关了一年多,还没人发现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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