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是常有理!”容重言拿艾阳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还是喜欢她,“那先这样吧,不过你也要多小心,千万别受伤什么的,不然,妈那边不好交代。”
“谢谢,”艾阳在容重言手上亲了一眼,“我怎么认识了你这么个绝世好男人呢!我真是全天下最有福气的女人!”
“嘁,”容重言轻嗤一声,把头转到窗外,不去看艾阳的笑颜。
……
柳姨太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英兰,“呵,你的意思是,你从沪市一逃出来就回杭城了?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的人在街上看到一身布衣的英兰,立马把人拿下带到柳姨太的跟前了。
英兰颤抖着嘴唇,“我好不容易回来,结果却听说五爷离开杭城了,我是哪个牌名上的人啊,敢来见太太,可我家里人又不知道搬到哪儿去了,我没有办法,就赁了处小房子住着,等着五爷回来。”
柳姨太不怎么相信英兰的话,还没开口再问呢,就听英兰又道,“但我等了这么久,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
她咬着嘴唇,她从沪市逃出来,因为身上带着监狱长给她买的首饰,变卖之后,手里也算是有些钱财,她并没有去找父母,而是一路往北,想着找个小地方住下来,隐姓埋名过完一生。
可没想到洪门人的居然找到了她,不但找到她,还把她带到了父母跟前,同样的手段,用她的父母为质,让她回到杭城,被柳姨太“发现”。
柳姨太自然不知道英兰的出现还有这么多内幕,她倾身向前,“有什么不对的?”
英兰把陆爱素安排给自己的差使说了,“我去之前,五爷还给我打了电话了,没道理事后再不联系我,五爷怎么会不管我?我不相信!”
英兰含泪抬头,“就算是五爷觉得我没本事,没做好她交代的事,也会叫人查一查那天的一切吧?哪怕她派人灭了我的口呢……”
柳姨太越听心里越慌,英兰说的没错,如果陆爱素派英兰杀艾阳,没道理事后不追查结果,更没道理不杀了英兰灭口,反而由着她逃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英兰伏地大哭,“我觉得爷一定是出了意外了,太太,您一定要给爷报仇啊!”
柳姨太一脚把英兰踹了出去,“你给我闭嘴!”
英兰也不反抗,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我以前的日子生不如死,遇到了爷,才知道这世上有真心待我的人,姨太若是不愿意,我求姨太再给我把枪,容重言他们肯定不会料到我再回沪市的,我去杀了他们,就算是杀不了,我也要死在他们面前!”
柳姨太看着瘦成一把骨头的英兰,就凭她还杀人呢?估计都走不到容重言跟前,“带她下去吧,先关起来。”
柳姨太能在陆士珍跟前得宠二十多年,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想到之前洪门的人悄悄送来的消息,几个女儿出现的地方,经证实大家看见的人,并不是真的陆爱素,而且,就如来人所说的那样,“陆爱素”这阵子的花销,又是从哪里来的?
柳姨太不敢往下想,但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想,别人可能拿女儿没办法,但容重言可不一定了,他在芜州能逼走东洋人,那魄力跟手腕,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女儿,完全可以做到的。
……
顾励行收到柳姨太的电话,大喜过望,为怕电话里说不清楚,他干脆装作带着新包的情人出去游玩,实则去见了在西湖别院的柳姨太。
柳姨太已经把西湖别院的人关了半年了,被反复提审过多次,人都快疯了,顾励行也没在他们身上费事,大概问了问,“这些人说的都是真话,可能在太太看来,没有人可以从防卫重重的别院里,把令嫒给掳了去,所以她一定是自己悄悄出门,然后被害的。”
“难道不是?”柳姨太道,“我叫人把整个别院掘地三尺,连西湖都叫人下去过几遍了,”来别院杀人?她让人带着猎犬在别院里搜过一遍,连一滴血都没有找到。
顾励行一笑,“太太常年在杭城陪在大帅身边,外头的奇闻逸事想来听的少,我给太太讲一个吧。”
等柳姨太听完顾励行讲完那位在沪市处处与他做对的高人,已经把嘴唇都咬破了,“居然一夜之间,将你们洪门十六铺分堂的骨干全部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顾励行点点头,“所以,这西湖别院对她来说,其实也不过一处空院子,她过来带走令嫒,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我估计令嫒已经遭遇不测了,那样行动如风的人,不会拖个大活人在身边,一带好几个月的。”
“按道上儿绑票的规矩,也没有将人养了几个月,一直不送消息过来的。”
柳姨太握紧拳头,“你口里的高人,是容家养的?”
顾励行摸摸鼻子,“这个我没有确切的证据,当初尹指挥使遇害的时候,我曾试图救他,而藏在暗中的杀手打碎的膝盖,之后却连凶器都没有找到,我伤后整个洪门都在追查,同样的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顾励行从何林手中拿过一摞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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