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脑补什么呢?”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你在这帮我照看一下,我很快回来。”
里昂离开了,我百般地挣扎要不要去卧室里看看顾清。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也好跟陈琦有个交代,但是我又怕看到点什么不该看到的,让里昂心里不舒服。
“你快回去吧。”在我还没想出怎么办的时候,里昂回来了。
“哦,顾教授……?”我艰难地指了指卧室。
里昂摇着头笑:“他养了我13年,我报个仇而已,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他一脸自信的说“报仇而已”,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他醒了会不会生气啊”之类的话,他们那么聪明,应该会处理好的吧。
“那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今天谢谢你,拜拜。”
“拜拜。”
客厅里一片光明,鞋架上有陈琦的皮鞋,我把阿花放进屋里,它几步蹿到茶几上,眯起眼。
果然还是自己的地盘比较自在。
“我回来了。”
“怎么有气无力的?”陈琦拿着书从卧室探出头:“嗨,阿花。”
“外面太热,我带他回来睡。”
“行,以后也带回来睡吧,”他从卧室出来给阿花找了个垫子,“你怎么了?”
我跟陈琦说起这段不怎么光明的奇遇,离谱的是,顾清在他面前也没有提过任何有关他和里昂的事,陈琦都不知道他们两个是父子。
“你说,顾教授这种跟木头一样的人,里昂小时候怎么跟他过来的呢?以前总觉得息然同志吵,等咱们自由了,我一定要好好跟他道个歉。”
“也不能怪顾老师,他一直都是纯理x_i,ng的思维,再来天才都是有点缺陷的……”
“你不是告诉我,你将来也会变成那样吧?”
陈琦翻了一个大白眼:“你看我像吗?”他又沉默了一下,“我不如顾老师。”
我也回了他一个白眼:“为什么咱们每次说到顾清,都是用这句来结尾啊!”
“你就不能抱着我的头,说‘你比顾教授厉害多了’吗?”
“你看我像撒谎的人?”
“陆潜,不会安慰人,就不要说话了。”
“我不会安慰人?哼哼……”我瞅准了他的空门扑了上去挠他痒痒,“全世界都有权这么说我,但是你没有!”
“别闹,别闹,”陈琦秉承着绝不还手的优良品质一直在躲闪,“你说,顾老师不能让里昂给折腾病了吧……”
“不能吧?现在这种时候,里昂会那么没谱吗?”
“难说……”他将我拉平在他身上,“别想了,先睡觉吧。”
早上我和陈琦是被里昂拍窗活活拍醒的,窗外的他眼神慌乱,身上都是土。
“顾清,顾清他病了。”这大概是我认识里昂以来,他第一次结巴。
一语成谶。
我和陈琦对看了一眼,我指了指隔壁:“拍存在的窗户,把她叫起来,她是学药理的,可能寝室会有药,我和陈琦去叫科里斯,然后咱们在你寝室集合。”
“嗯,密码是‘玉兰’的全拼。”
我们到了里昂寝室后直接去了卧室。
顾清整个人锁着眉头,发烧的那种红感觉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将他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染遍了。
“就算……也不会发这么高的烧,他到底是下了多狠的手!”陈琦伸手探了探顾清的额头,转身就要去找里昂。
“算了,你也知道顾教授那么久没有休息,那只是个引子而已,里昂不会那么不知道轻重。”
陈琦皱着眉去浴室放冷水投毛巾,科里斯悄悄地靠过来:“顾教授不是无缘无故病的?”
“详细情况我以后告诉你,”我对他说,“顾教授被压了,你们实验室什么药都有,弄点来,顾教授不能被别人知道为什么生病,会出乱子。”
“药的话,等存在看过了我再去拿,”科里斯瞪圆了眼睛看着我,“不过,里昂敢压顾教授?不要命了?”
科里斯询问的时候,陈琦从浴室出来把投好的毛巾敷在顾清头上,表情凝重。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就明白了:“我猜,不是那个人的话才真的要命吧。”
“让让,我看看……”我回过头,一头乱发的纪存在夹着个包飘了过来。
“快,就等你了。”
站了六个人又躺一个病人的房间瞬间变的拥挤,纪存在忙忙碌碌地摆弄仪器,里昂在旁边帮忙,整个人又变成昨天刚见到我时的那副样子——慷慨就义。
“发烧,39°5。”
“血糖低。”
“有外伤吗?”
“有……”里昂说。
“顾教授被打了?”存在转过身,音调高了八度。
“是我干的。”
里昂的汉语真的太好,这个简短的回答自暴自弃得让我哑口无言。
存在愣了片刻,也没有深究他的答案,转头对科里斯说:“哥,注s,he液,上次给感染的大猩猩用的那种。葡萄糖随便拿几瓶吧。外伤……”
“外伤,我知道怎么办,还有别的需要吗?人参之类的?”
“虚不受补,等教授好了之后再吃也来得及。”
“嗯,那我先走了,很快回来。”
“教授有病是瞒不过去的,有外伤的事,千万不要被别人知道。”陈琦拉了科里斯一把。
“放心,我知道分寸。”
科里斯去了快一个小时,带回了必须的药。我们几个从天蒙蒙亮一直忙到上课,顾清的情况总算好了一点,里昂坐在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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