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颐回头看她,表情j-i,ng彩。
薛蔺却惊呼连连,用看英雄的表情看着萧玦,鼓掌三下:“厉害,公主巾帼不让须眉,连大象都猎得到!”
萧玦笑得不行:“这你都信?长安哪儿有野象可猎?又不是西南地区。”
“你想杀我。”他终于下了结论。
他点点头,左右踱地。愤怒骤然井喷而出:“你想杀我!”他听到自己声音里的狂躁与暴怒。他长袖往旁一拂,榻旁的铜枝长灯架锵然倒地,发出尖锐刺耳的破裂声。
他双目血红,宛如修罗,指着自己对萧鸾道:“知道吗?你真想让我死,只需要说一句‘阿雍,我要你生殉我’,我就可以为你去死。”他又推倒了另一座铜枝灯架,发出愤怒的嘶吼,“可你居然选了这么腌臜的方式!”
萧鸾痛苦地闭着眼,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是我对不住你。”忽尔拿起榻桌上的另一杯酒,一饮而尽。
萧鸾的动作那么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当时做什么了?
对,他莫名奇妙地情绪失控时,嘴里正喃喃念叨着一句“你看看我好不好”,像是在念某种奇怪的咒语一般。
可萧玦那会儿才得知生母被生父虐杀的事,哪里回得过神来。自然是没有回应他了。
然后他就暴走撕衣了……
仔细想来,自他穿进书里,回回与萧玦见面,后者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他身上的。这特么才一回没回应他,他就这副德性,原主的怨念到底是有多深啊?
开了这次夫夫思想动员大会后,骑兵队的将士们训练起来更认真更刻苦了。而且大家大杀了一整支突厥兵后,士气也得到了空前提振。
原本对那些破了燕门郡数城的突厥贼心有余悸的将士们,现在也开始觉得,突厥人不过如此。没有畏惧,将士们一个个像开了刃的剑一般,往格斗场上一立,那便是出鞘宝剑寒光四s,he。
在这样的士气下,骑兵队在多次战斗中或充当先锋,或出其不意突袭,再辅以薛蔺的心理战术,很快便在突厥人那边有了“杀神队”的“美誉”。
一时间,突厥人见杀神队便闻风丧胆。颇有以往大业人见突厥兵丧胆的样子。真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春去秋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回头望了过去。来人竟是刘雍帐下的一名副将,而副将身旁的正是“正版小白脸”薛蔺。
这下谁都知道了,肯定是这个小白脸跑去告状了嘛!
大家满面怒容,可敢怒不敢言。特别是老-兵,知道弄不好要吃军棍,都开始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只有那些傻乎乎的,血气往头上冲的新兵还在怒目而望。
副将一记马鞭朝离他最近的小兵脸上抽,一下子就把人家脸给抽出血痕来。那人痛得立马蹲了下去。
副将抽完还骂:“有什么劲儿不知道往突厥人那边使?非要跟自己人逞凶!你瞪什么?你还瞪!”马鞭又举了起来。
第45章
义宁帝却忽然发难,一脚往萧川背上踹去:“你这狗奴!”
萧川动作敏捷,轻易躲开了那一脚。但义宁帝的本意根本就不是要踢人,他指着萧玦的鼻子斥道:“刘氏那贱人与人通女干,生了你这孽种。我处置了刘氏,怜你幼小,又并无过错,把你当亲子抚养长大。你却恩将仇报,回来抢我的皇位!”
“诸位!”义宁帝环顾四周,“何人肯助我铲除逆贼,我必许以高官厚爵!”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刚刚还沉浸在《破阵乐》中,激动得或手舞足蹈,或泪流满面的诸臣全都惊骇满面。
现场静得落针可闻。
萧玦忍不住回头望去。他很难想象刘雍会发出这样的号哭声。
薛蔺懂得他的心悸,握住他的手安慰:“相爱的两个人里,只要有一方不懂得珍惜,就只能相忘于天涯。他们至少死后还能在一起。”
他把另一只手也盖在他的手背上,深深地望着他:“幸好我们俩都懂得珍惜。”
萧玦在一瞬间想开了,笑着回握他的手:“是,幸好在我们懂得珍惜的时候,还没有错过任何事。”
薛蔺有那么须臾片刻,想告诉他前世的事。但他很快又放下了,何必呢?那些不开心,那些会悔恨的事已经过去了。
这辈子,她还真不一定会当镇国公主了。
那么他脑子里的那些画面……难不成是原著中的剧情?
在他思考之间,屏风后沐浴的水声已经停了。随之而来的,是穿衣的窸窣声。
萧玦走出屏风,随手一撩乌发:“你也去洗洗吧?带着汗睡觉,不舒服的。”
说罢,就要吩咐下人换上干净的热水。
萧玦迟疑地点点头。
就是这迟疑,让薛蔺一下子冷静下来。他太了解他了,即使狗皇帝拿把剑捅穿他的胸口,他最后一口气也会花在忧心狗皇帝的活路上。更何况突厥诸部联合,屯兵二十万围困住了雁门重关,除非萧玦能眼睁睁看着蛮夷的铁蹄踏在大业百姓的血泊中,要不然,他们就算离开了长安,他的心也不可能离得开的。
薛蔺语气一下子变冷了:“倒是想得美。我问你,你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会跟着你到处跑啊?长安城里吃喝玩乐甲天下,我干嘛要跟着你天涯海角地受苦?”
萧玦表情有些黯然,但还是试图说服他:“陛下杀我没杀成,知道你是我的心头宝,一定会从你这边下手。长安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走吧?”
薛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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