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刀逼在他脖子上,我说,你当然是有选择的。要不然就死在这把刀下,要不然就乖乖行房。你看,我给了他像个男人一样去死的机会的。他不去。那我就心安理得了。”
要毁掉一个人,远比杀掉一个人更容易。他只要给少年下药,再把他跟一群男人关在一起,等事成之后,少年眼里的光芒必将黯淡。甚至他还可以在事后,叫上一位暗慕少年的伴读到事发现场,把罪责栽赃过去。
那不管是薛蔺,还是被栽赃的伴读都会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不想被传丑闻的少年,就只能站到他这边,成为他的人。
然而他是那么可笑,最终竟只是轻飘飘地用薛府的四个轿夫来吓唬了少年一番。
还没能吓唬成功。
他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
“嗯,不洗了。”他顺口答了一句,忽然觉得这声音……他噌地探头往屏风外望去。
寝间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萧玦正斜倚在窗畔的桌案旁,手里提着酒壶,赫然就是刚刚那座酒楼里装河东乾和葡萄的那只壶。她眼神微醺,有些隐忍地望着他。
他愣了,这是……醉了?
恍惚想起红酒一类的酒,入口香甜,后劲却极霸道。赶紧缩回屏风后,慌乱地小声嚷嚷:“把窗户关上,不是跟你说要矜持吗?怎么大晚上,又跑我这边来了?被人看到怎么得了?”
没听到有人回应,心想着不跟能喝醉酒的人计较,他又连忙把刚刚褪下的衣袍往身上套,打算自己过去关窗。
这么鼓舞人心的时刻,他想着那个人,竟然想得……身体都起变化了……
他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萧玦回来的时候,是带着一身轻伤的。左臂被利刃擦伤了一处,后背也被弯弓削出长长的划痕。这些伤一看就知道敌人的武器挥舞得有多么嚣张,但都被萧玦灵活躲开了。所以即便是后背上看上去很吓人的伤,其实也只是伤到一点表皮罢了。
薛蔺看得眼眶都红了。
萧玦显然还沉浸在胜利的愉悦中,笑着安慰他:“我杀了好几百号人,才只受了这么点伤。不亏。”
他慢腾腾读着兵书,吃着早就单独给他做好的饭菜,心里琢磨着要是军-士们因为饿着月土子闹出什么乱子来,正好借机把薛蔺捉来打个三十军棍。动摇了军心,只罚这点军棍,就连萧玦都开不起腔。
正想着,萧玦已经掀起帐帘而入,看到他正在用膳,蹙眉拱手道:“大总管已经用上晚膳了,将士们却一直到现在还未吃上饭……”
刘雍大怒,筷子往桌上一摔,一根筷子甚至弹到了地面上:“都这个时辰了,伙头军还不做饭?!”
萧玦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是在借机发难。直奔主题道:“我只想向大总管禀报一件事。薛二郎研制的新军粮极为便于携带,每位将士自己就可以携带数天乃至半个月的粮长途作战。”
说完,他拱了拱手:“就是这样。我去给将军们发粮了。”
我去!这特么哪儿是亲亲抱抱举高高,明明是举高高抱抱……薛蔺还没吐槽完,萧玦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萧玦qin够了,这才咬着他耳朵问:“做我的皇夫吧?”
薛蔺被他qin得头脑晕乎乎的,“嗯”了一声。等反应过来,惊道:“皇夫?你这是打算告诉天下人,你不打算要孩子了?”
义宁帝再是生不出来,人家后宫里也充满诚意地摆满了嫔妃。萧玦居然打算搞同忄生婚姻,要不要这么意识超前呐?!这种事放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时代,是能让人写讨伐檄文的大事吧!
萧玦用手指在他鼻尖上弹了一下:“想什么呢?你当皇夫,我当女帝。如是而已。”
薛从谦惊讶不已,他一向不喜欢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但没料到两个儿子的品性差别竟这般大,到头来文武双全那个性子y-in鸷到想谋害嫡兄,而不学无术那个却肯以德报怨。
他眼圈s-hi润了,拉着儿子的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轻轻拍了拍薛蔺的手。
柳氏也震惊不已,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可看到薛从谦这副模样,又忍不住心寒。薛蔺他是在装啊,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她捂住发疼的心口,却不得不口中称谢,冲着薛蔺倒头就拜……
……
薛蔺万分确定,薛绍的腿会折,十成十跟萧玦有关系。昨天刘承颐把那家伙从马下拖出来时,他只是抱着大腿哀嚎,腿还分明能动。
他嘴咧得大大的。
萧玦难得不自然地以手成拳,放到嘴边轻咳了几声。
两人随着人墙的移动,牵手走了一路。默默地感受着对方衣鞋的体温,心里满是柔情。
直到临,两个才分开行动。
薛蔺一进阁门,何征就哈哈大笑地迎上前来:“厉害呀薛二兄,我都听说了,昨天你以新式煎茶法技惊四座,把整座茶楼都哄动了!他们还说,跟你同茶室的那群人原本是平阳长公主的追求者,一个个自诩fēng_liú文士。结果你小露一招,他们连那位公主都不理了,全部围着你团团转!”
薛蔺有点心烦,随意地道:“我不打小报告,又不是为了你们。我是不想公主跟刘公的儿子起冲突。走走走,你们的主子又不是我,杵在我面前干嘛?”
司筝难过得一逼,到底已经处了一阵了,说没感情肯定是假的。她伸手想去抱他大月退,想到主子的男人不能碰,又改为抱桌腿,可怜巴巴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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