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克闻言,双手都搂住他,低了头朝他耳朵吹了口气,笑到停不下来:“你以为我是傻子?我一眼就看出你恐怕只看了扉页。”
前面是挨在一起听歌的人,夏立克压低了声音,不想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声,杜茗伸手拧了一下夏立克的耳朵:“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看啊,”夏立克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杜茗看到自己的对话框被对方置顶,备注是“宝贝”。
杜茗尊重对方的隐私,从不看夏立克的微信,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他抬手摸摸鼻子,宝贝什么的,太r_ou_麻了吧。
杜茗看对方点开查找聊天记录,按照日期翻阅到前年在《泡沫花》剧组的聊天记录。杜茗眼睛渐渐瞪大,后来不可思议地出声:“你居然一点记录都没删?不对啊,你不是换了手机的吗?”
去年夏立克生日,杜茗送的是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按道理账号重登,聊天记录也没了,但是夏立克现在手上却有完整的聊天记录。
杜茗自己在微信上有着小癖好,喜欢定时把对话框删光,就连夏立克的也没能幸免。
夏立克淡淡地嗯了声:“我把聊天记录迁移了。”
杜茗心底冒出个猜测:“只迁了我的?”
“不然呢?”夏立克低低道,“我就你一个宝贝。”
杜茗一瞬间觉得,之前怀疑夏立克不爱的自己简直就是个智障:“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星星嘛,怎么又变成宝贝了?”
“宝贝用得太久,看习惯了,所以懒得改。”
杜茗好奇:“有多久?”
夏立克转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大概是,你找我胡扯哲学的一周后。”
杜茗沉默,那会儿离自己杀青,还有将近两个月。
杜茗转身抱住他,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你也是我的星星。”
“哦?不是叔叔?”夏立克可没忘,眼前这人给自己备注了一年多的“夏叔叔”,“让我们叔侄来回顾一下关于哲学的大讨论。”
杜茗:“……哥哥,你别闹。”
这声透着软音的哥哥叫得夏立克软了一瞬,忍不住逗:“嗯,再多叫两声。”
杜茗心里一喜,以为自己得救了,一连喊了三声哥哥,夏立克勾唇一笑,食指按住杜茗的嘴唇:“下次在床上再叫。”
这句话声音极低,似乎就是耳边呢喃,杜茗耳尖一红,飞快地看了一眼摄像机。台上的歌手已经开始唱起了初恋情歌,杜茗正欲转身面对舞台,夏立克却揽住他的背,低头贴近,压着他的唇:“不准转,叔侄的讨论还没完。”
怎么还记得这茬!杜茗忿忿,决心要在音乐节上逃过黑历史的羞辱,用割让法:“晚上做三次。”
“不行。”
杜茗再次割让:“用你最喜欢的体位。”
夏立克松了点力道:“你在上面?”
杜茗壮士扼腕道:“成交!”
夏立克点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说话声很轻,小郭他们听不清,只觉得面前这两人越贴越近,最后就像个连体婴似的。小郭看看自己和身边这人,再看看前面听歌的群众,感叹夫夫间就是不一样。
假期的最后一天,杜茗赖在床上,觉得腰、腿、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现在的自己,就是被摊烂了的一张j-i蛋饼。
他又困又累,听到门铃响的时候只想钻到被子里,隔绝自己。夏立克伸过一只手,盖住他的耳朵。
门铃持续不断,跟鬼叫一样,杜茗睁开眼,不耐烦道:“谁啊,今天不是休假吗?”
夏立克下床:“我去开门。”
“如果是颀长,你别让他进来,叫他收拾收拾东西滚。如果是小张,同上。”
夏立克随手拿起浴袍穿上,刚开了门缝,对方就推门进来,反锁。夏立克眉头一跳,看对方还要往里面走,从后拉住他的衣领:“季三,你干嘛?”
和季廷做朋友这些年,夏立克还没见过对方这么心急,以往的他都是意气风发的欠揍样,今天却有点烦躁,在自己面前随手扒拉了两下头发,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杜茗呢?”
“在里面睡觉。”夏立克拉他坐到外间的沙发上,“怎么了?这么早?”夏立克看了眼手机,才早上七点。
季廷长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有没有酒,想喝。”
夏立克把桌上的橙汁推给他,猜测道:“失恋了?”
“嗯……还没有,但是可能快了。”季廷想起来就烦,“你说,青梅竹马是不是很有可能在一起?”
夏立克头一回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情感大师,他探究地看了眼季廷:“看情况吧,韩总有青梅?”
季廷:“……他没有青梅,但是他有竹马。”
门口传来的谈话声时高时低,像蚂蚁啃食着心智一样,不听觉得难受,听了又睡不着。杜茗犹豫了一会儿,起来穿着睡袍,进卫生间看了眼自己的脖子。
这幅样子出去未免也太丧心病狂。这痕迹重的,遮瑕膏得用完。杜茗扶着墙走到门口,坐在门后听季廷念叨。
“……他有个朋友,跟他一块儿长大的,幼儿园、小学、高中、大学都是一个学校,标准的竹马……”
杜茗在门后琢磨:“竹马啊,季廷胜率70。”
“……这个竹马之前在国外,最近回国发展家族业务……”
杜茗:“家族企业,和韩总门当户对,季廷胜率50”
“他要是不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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