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妈妈去世后她对爸爸又了剧烈的恨,她想要报复爸爸,她一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现在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股不安越来越猛烈,她有些焦躁起来。
不行,她不能放任这股不安膨胀,她双手握拳,指甲陷进肉里,想用疼痛来抵制不安。
刚开始效果还可以,可是时间越往后不安感又占据优势。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她决心改变现状。她想起樊冠华说的话,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谁能说清楚她的身份,也许只有那个人了。
她打开手机导航,输入一个地址,车子发动跟着导航行走,但愿她能见到他。
绿萝行驶在路上,这种找回目标的感觉真的很好,她感觉自己在组建恢复过来。
她连续开了十几个小时,她不想浪费时间在路上,她想要早点找到答案。
到了河宜市已经是半夜,她先找了一家酒店入住,第二天一早她开车去了河宜市的一个老城区
老城区的建筑已经有六七十年的历史,那边的道路比较狭窄,绿萝找了一个停车的地方后下车去找。
她只是隐约记得地名,输入地名后导航带她来的,下车后她环顾四周,老旧的楼看上去都是一样的。她有些迷惑,想了想,她决定用传统的方法去找。
绿萝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很老旧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人,一个穿着宽松的棉麻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这张照片是二十年前照的,是在妈妈的遗物里面找到的,她一直带着,她的指尖轻抚照片上身穿棉麻衫的人,那曾经是她的亲人,是她最敬爱的老爷,他也曾疼过她、爱过她,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她看着熟悉的脸却觉得心潮翻涌。
一个提着菜的老太太从她面前经过,她缓缓情绪上前去指着照片里穿西装的问:“您好,请问您认识这个人吗?”
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看照片,摇了摇头。
绿萝沿着街道往前走,依然找年纪稍微大的和小商铺的人询问。
一个上午她走了七八条街,因为街道小路较多还迷路了两次,好在秋季的天气很好,不冷不热,没有为她增加更过困难。
她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路,一双脚木木的,双腿发酸,她找了一家小店准备填饱肚子,恢复体力再出发,她想:把这片老城区的每一条街道和角落都找遍,也许就能找到了。
绿萝找的这家店很小只有十几平方,店面的装潢也很老式,老板却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绿萝点了两菜一汤,令绿萝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年轻人做的菜很好吃,她竟然吃了一碗饭。
下午绿萝继续寻人之路,找了十来条街还是没有人认识或者见过照片上穿西装的人。
天黑之后街上的行人渐少,商铺也关了门,绿萝回到酒店休息准备第二天接着去。
第二天上午走下来,老城区她已经走了大半。下午的时候她到了一个公园,看见有很多老人在那边,有的拿着扇子在跳舞,有的在打拳,还有的坐在树荫下面下象棋,旁边一些围观的人。
绿萝拿着照片走过去,问:“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您见过照片上这个人吗?”
一个围观的老人家转过头来看了看照片,似乎不相信又凑近看了看,他拍了拍正在下棋的一个人说:“哎老周,你看这个人是不是经常跟你下棋的老王啊?”
正在下棋的老王正举棋不定被人打扰,他不耐烦的说:“什么老王,我正下棋呢,别烦我。”
他拿过绿萝手里的照片送到老周的面前,手指点着照片说:“你看看这就是老王吧,穿着西装,还挺有派头的。”
老周被他说的话吸引,仔细去看照片,说:“这不就是老王年轻时候嘛,你别说,穿上西装精神头都不一样了。”
绿萝惊喜的挨近,说:“您知道他住哪儿吗?”
老周看了看绿萝,又看看照片问:“你是他什么人?找他有事?”
“我是,我是他一个朋友的孙女,我想找他问一些事,”绿萝指着照片上另外一个人说:“我是他的孙女。”
老周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点了点头,“嗯,那这样,我带你去找他。”
绿萝欣喜的连连说:“好,好,好。”
跟老周下棋的人拉着他说:“这棋还没下完呢,走了怎么能行。”
“你看人这着急找老王肯定有事,我呢把她送过去,让别人替我下。”老周推着绿萝走。
那人拿着扇子摇了摇说:“老周这人真行,眼看这局要输了,嘿,就了!”他顺手拉了边上的一个人坐下,重新再来。
老周带着绿萝穿街过巷,很快到了一个院门前,他站在大开的院门外喊:“老王,老王啊,在吗?我进来了啊。”
人未现声先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谁呀?来了,来了。”
老周带着绿萝往里走了两步,里面颤巍巍迎出来以为头发花白的老人。时隔十八年,绿萝还是一眼认出是那个小时候经常逗她的王爷爷。
老周看老王出来,站在原地,侧身对着绿萝,“老王啊,这有人拿着照片找你,我给你带过来,你看看认识不。”
老王虚着眼睛,慢慢走近两步看绿萝,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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