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是在燕京多停留一阵子,回去跟陆冬芙好生解释一番,对方定能理解她的决定。
果不其然,在她跟陆冬芙说完后,陆冬芙就笑着说:“我都懂的,相公的身体最要紧,其实待在那里都无所谓,我只想跟相公在一起罢了。而且,燕京这边有我们的亲人好友,留在这里我们也能安定下来。”
祁钟钰闻言,笑眯眯的揪了一口她白皙如玉的脸颊,说:“娘子真好。”
于是,她便心安理得的在燕京常住下来。
她被封为定国公后,姜行伍就特地赐给她一座靠近皇宫的新院子,这院子占地面积极广,且修建的极为奢华。
奈何祁钟钰和陆冬芙都不喜欢使唤下人,所以偌大的院子,就只住了她们二人。
好在她们之前在岳南山上,也是独享绵延千里的深山老林,所以住在这儿并不会觉得孤单。
更何况,祁长乐一家就住在她隔壁,因为祁家之前在征战中做出了卓绝的贡献,所以祁家的男丁,上至祁长乐,下至祁安昊,全都封了官职。
不仅如此,罗振海也被封了官,只不过官职不高不低,所以住的院子也相对较远。
但是都在燕京城内,祁钟钰又闲来无事,所以有空就会登门拜访,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悠闲,让满朝文武都艳羡不已。
现在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帝对定国公这个义弟的宠信。
因为定国公早上不想起床,所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连上早朝都得看她的心情。
皇帝不但没有责罚她,还干脆免了对方的早朝,即便是皇帝的亲儿子,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皇帝隔三岔五还会召定国公进宫,面对面坐着,享用御膳房做出来的各种美食。
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据说连施皇后要跟皇帝吃顿饭,都得看皇帝的安排。
偏偏定国公任性妄为,还说御膳房的饭菜不合口味,让皇帝微服出宫,跟她去定国公府吃饭。
这可真是……
众人都嫉妒的眼红不已,酸酸的想到:皇帝毕竟是一国之君,这份宠信不会持续太久的,到时候就是定国公遭殃的时候。
然而他们等啊等,等的花都谢了,树都黄了,一直没等到这样的机会。
他们平日里提起定国公,要么是对方又在燕京嚣张跋扈了;要么是对方又带着定国公夫人四处云游,让皇帝派人去找了;要么……
总之,羡慕死人了。
转眼间,又过了一年,大
梁国根基越来越稳,姜行伍也再无后顾之忧,祁钟钰也带着陆冬芙将燕京附近的地盘都玩遍了。
说实话,燕京在成为王城后,变化日新月异,较之以往越来越热闹了。
全国各地的有志之士和奇珍异宝,都自发汇集在王城内,每天都有好玩的铺子开张大吉,让祁钟钰绝对不会觉得无聊。
然而,她还是不喜欢燕京的气氛,所以在她觉得差不多是时候离开的时候,便再次进宫,跟姜行伍说起要辞官远游的事。
姜行伍身居高位,身上的气势也与之前大不相同,尤其是皱起眉板着脸的时候,更是威严霸气,眼神睥睨,让人不敢直视。
偏偏祁钟钰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还懒洋洋的坐在凳子上,跟当年打仗商议时一般无二。
姜行伍:……
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这个七弟给宠坏了,为什么金山银山,赏赐不断,对方还一心想要辞官?
他无奈的摇摇头,道:“七弟,你身上的伤养好了吗?”
在没有外人在场时,二人依旧用以往的称唿相称,姜行伍也不会自称为朕,难得的可以放松下来,回归原本的自己。
祁钟钰唔了一声,喝了一口果汁,这是姜行伍特地吩咐御膳房给她准备的,味道特别好,她每次来都要喝几杯,灌的肚皮撑起来才离开皇宫。她道:“还未好完全,不过等闲人也近不了我的身,更何况我打仗的时候蓬头垢面,一般人也不知道我的具体长相,所以五哥就放心吧,会没事的。”
姜行伍笑了下,却吩咐身边的太监去叫几个御医进来,亲自给她诊脉。
祁钟钰伸出手,手腕白皙纤细,让一干御医心里泛起嘀咕,难以想象对方是如何以这样的一只手,屠杀千军万马,赢得煞星战神名号的。
他们诊完脉,都说祁钟钰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接下来不能动气,要好生将养,不会留下病根。
姜行伍闻言,没有立刻让他们退下,而是道:“定国公时至今日还未有子嗣,是什么原因?可有根治之法?”
御医为难的皱眉,说:“回禀陛下,定国公的脉象看起来跟常人无异,但是鉴于定国公早些年身中剧毒,所以会对子嗣有所妨碍,也实属正常。说到底,千百年来,也只有定国公能在身中剧毒之后,还幸存下来,臣等会竭尽全力研究药方,治愈定国公身上的剧毒,说不定等毒解了,定国公就能诞下子嗣了。”
姜行伍看了一眼乖乖喝果汁的祁钟钰,对方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让他既生气又无奈。
然而不得不说,他心底深处,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他挥挥手,让御医们退下了,对祁钟钰道:“七弟,你听到御医所说的话了吧。”
祁钟钰点点头,说:“五哥不必担心我的子嗣问题,我早就接受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而且没孩子拖累,我跟娘子二人世界也挺好的。”
姜行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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