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时间够了没,你自己有计时吗?”
宁蓁点点头,看了下自己的手表:“还有一分钟。”
宁蓁把温度计拿给医生,医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士,语气挺温和的:“小姑娘,都39.4度了,挺严重的,还好来医院了,这可拖不得。”
宁蓁坐在板凳上,有点局促不安,点了点头。
“你们还是学生吧?那我让护士给你挂个水你看行不行?要不了多久,下午你就可以回去上课了。”
宁蓁绞着手指头:“嗯,谢谢医生。”
“住院部有空的病房,你去那里睡一觉吧,三瓶水挂完要四个小时,发烧了熬着难受。我再给你开点药,一天吃三次,要是明天体温还是不正常,记得再来看看。”医生刷刷写好单子,让他们拿着去找护士。
病房是双人病房,旁边是个小女孩,眼睛滴溜溜地转,她妈妈在旁边给她削苹果。
看见宁蓁和陆执进来,她就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圆圆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宁蓁冲她笑了笑,小女孩回了一个羞涩的笑容。小声给她妈妈说:“妈妈,姐姐刚刚对我笑了。”
她觉得姐姐长得好看,身后那个哥哥也好看。但那个哥哥不看她,有点凶的样子。
护士给宁蓁扎针,宁蓁把袖子卷起来。白嫩嫩的胳膊,青色的血管浅地快看不见。
护士吩咐道:“捏紧拳头,再松开,你血管太细了不好找。”
宁蓁照做了好几次。
护士见没什么成效,拉过她的手,往她手背上拍:“你们这些学生,一看就是在家什么都不用做的。”
她拍得宁蓁生疼。宁蓁忍住没有吭声。
陆执眼神很冷:“你做什么!会不会扎针,不会就换个人来。”
护士停下了动作,刚刚这个男孩子看着笑盈盈的,冷了脸却莫名有点儿吓人。
她扁了扁嘴,这时候宁蓁的血管也露出来了,她利落地扎了上去。
好在第一回 就准了。
宁蓁松了口气,唇色苍白。
护士笑道:“凶什么凶,不懂就别瞎说,找血管呢知道不?你是她的哥哥?真凶呀啧啧。”
陆执唇角抽了抽,脸色沉下来,刚想说话,宁蓁喊了声陆执。
又给护士道了谢。
护士挂好点滴就出去了。
“陆执,你回去上课吧,我没事了,待会儿可以自己回去。”
“不去,你快睡,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要是陈东树在,肯定要笑翻了,哟哟哟,清贵的执哥怎么这么黏人哟。
宁蓁很认真地道:“要四个小时呢。”四个小时,坐着会难受的。
他摸出手机:“没事的啊,你睡,我就在旁边玩行不行,反正回去也听不懂,打游戏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好了好了,快睡吧。”
宁蓁确实困,体温高得她烧得有点糊涂,眼皮子上下打架,她眨了眨眼,陆执低头看着手机,游戏的光芒明明灭灭,照在他冷峻的脸上。
宁蓁没再和他争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她入睡很快,呼吸慢慢平稳下来,由于感冒有点粗重。
陆执看她一眼,关掉游戏界面。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很翘,卷卷的像娃娃一样,额前的头发有点散乱,露出些许白净的额头,鼻翼微动,小嘴微微张着,应该是呼吸道有点堵,这样会好受点。
很漂亮的一张脸,他至今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感觉,只有半张侧脸,却让他呼吸都放慢了,当真是半点儿都不敢打扰。
像是场荒诞的美梦一样。
可是他却并不是单单迷恋这张脸。
只因为她是宁蓁。
她的一切他就都喜欢得不得了。
c,ao……完全不受控制一样。
想亲,想抱,想……他低低笑了笑。嗯,宁蓁说得对,他可能是有点儿变态。
掌心的手机震了震,陆执低了眉眼,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那边锲而不舍地打,陆执想到什么,挑了挑眉,看了眼宁蓁,她睡得安稳。
旁边病床的小女孩在啃苹果,她妈妈在旁边看杂志。
陆执去走廊上,合上门。
接通电话,那边响起陈东树咋咋呼呼的声音:“喂,执哥。你的小宝贝没事吧?”
“嗯。”
“哦哦那就好,你们错过了一出好戏啊我给你说,那谢雨看着胆子忒小,一搞就搞了个大新闻。她直接把余姗姗做的事放在贴吧上了,说得仔仔细细明明白白。还带了张余姗姗放回准考证的照片你说牛逼不?”
他在那边哔哩哔哩说个不行,陆执靠在墙上,眸光冷淡,听他继续说。
“也不知道说谢雨运气好还是有备而来呢,哈哈哈她个排名前几的好学生,考试竟然带了手机,啧啧有趣。现在三中简直炸了。谢雨还真是机智啊,她也不留自己的名字,没和余姗姗正面刚上,就上证据,矛头全对准余姗姗,现在班上都在讨论这事儿。估计过不了几天教务处就得查了,余姗姗挨处分妥妥的啊。关键做了这种事,名声也臭了。”
“陈东树。”
“啊?执哥。”
“你让谢雨去站出来去指证余姗姗。”
“为什么呀?”
陆执眸光深暗:“防止余姗姗反咬照片是宁蓁放出来的。”
陈东树惊出一身冷汗,仔细一想确实是。如果余姗姗说宁蓁考试带手机,还用照片反诬陷她,这也说得通。
“行行行,保证办妥啊。”
陆执挂断电话,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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