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少同靳筱不同,他俩的线是他硬扯来的,四少大约能想到,他给她的世界会否增加了许多叨扰和麻烦,至于靳筱是否厌烦,四少并不知晓。
她动情时自然十分可爱,但并不是时时会同他动情,她撒娇时自然十分甜蜜,但并不是每一分娇蛮都是真心,戏子到了台下做戏,兴许有人捧场,但难得流了真情,却总有人质疑。
可四少又想看明白,哪怕一点点的真心也好。
他思索这些,突然想起靳筱昨夜醉酒,上楼梯时他因那小半坛伏特加,随口说了句,“你酒量倒不错,寻常人早该昏到了。”
靳筱那时在他怀里嘿嘿地笑了两声,半醉半醒地带了醉话,“喝酒暖胃,你不知道,心里太难过了,反而麻木了,不舒服的是胃。”
“你难过什么,”四少那时候以为她被人欺负了,急急地去询问她,又以为是柴氏的事情,”你家里又来信了不成?“
他声音沉稳,带了万分周全的妥帖,彼时靳筱醉酒,却以为是对她家庭的不屑,她沉默了一会,轻轻开口道:”你真是十分好,又十分不好。“
说到底最难抉择的便是十分好,又十分不好。你教我十分倾心,想要飞蛾扑火,又万般让我不安,让我更加痛苦。可四少自然听不出这其中的倾心,只觉得自己大约确乎是十分不好。连带她后来伸手去数他的军章,都屏住了呼吸,去生出十二万分的耐心。
至于再后来,亦不能怪他,君子不乱坐怀,谁乱之?
四少看向窗帘透过的阳光,轻轻呼了口气。【p018备用站】:po18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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