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功了!你立功了!你一个人,代表了你们杀手的光荣传统!你不是一个人!你不是一个人!”
我放弃了挣扎和呼救,束手就擒。可是,这个杀手却作出一件让我怎么也想不通的事——他把剑一收,伸手入怀,掏出几个碎银子,轻轻地放在我面前,然后吹灭了蜡烛,飞快地放下床帘,转身而去。
“怎么样?里面有没有?”好像有人赶了过来,问刚刚那个杀手。
“没有。”那个人回答,声音已在门外,听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几个杀手都已经随着他走了。
他是谁,为什么见了我还不动手,甚至给我钱?!生命是如此滴回晃,人生是如此滴井菜!我战战兢兢伸出手,摸到那几个凉凉的银块,哇,货真价实的银子,换成铜板,够我吃几个月了。赶紧收好~
夏奏呜呜呜……我这时终于能哭了,一边哗啦啦流眼泪,一边从床帘里钻出来,跌跌撞撞跑到门口,顿时吓尿,走廊上有一具被抹了脖子的尸体,血喷得整个走廊都是,甚至滴滴答答的往楼下滴。走廊尽头的楼梯扶手上,挂着一具被捅了腹部的尸体。我贴着墙下楼,到楼下见客栈老板淡定地打着算盘,好像根本不知道楼上躺着两具尸体。
老板见了我,笑嘻嘻地说:“姑娘,这么晚了还起夜?吓到了吧?没事儿,自会有人收拾。”
看来他并不知道杀手来杀谁,也不知道我是多么辛苦才支撑着走下来的,可是,他也太淡定了!我结结巴巴地问:“老……老板,谁……会会会来收拾??”
“祈岚教啊。”老板在账本上记了一笔,“不然姑娘以为谁敢在咱们菩提城堂而皇之杀人?反正我借个场地给他们武斗,无论人杀没杀死,或者祈岚教死了几个杀手,我都能得到祈岚教给的三百两。三百两,你知道吗?我一年都赚不了这么多。”
我来不及多想,低头逃出客栈,一直跑,漫无目的。因为我是个路痴,在我筋疲力尽自以为已经跑出十万八千里之后,抬头一看,“菩提客栈”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好吧……我又回来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回到之前呆过的房间,哧溜一下钻进了床铺底下。不愧是北京宾馆级别的客栈,连床底下都是那么干净。我直挺挺躺着,外面陆续有脚步声和重物拖动的声音,其他房间的客人许是受了警告,没有一个人敢出去看热闹。
天蒙蒙亮时,外面总算安静下来。我发现自己就快变成狗了,就赶紧掏出三公子的玉佩,狠狠一砸。
……不愧是有钱人的传家宝啊,第一下居然没砸坏。
我又给捡回来,咬牙切齿,对着床底的砖墙,用力掷了过去。玉佩应声而碎,裂成七八块,大小不一,散落在床底各处,我也没心思去捡。我筋疲力尽地再次平躺,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狗。
我窝在床下呼呼而睡,迷迷糊糊回忆起自己以前暗恋邻家哥哥柯楠,他喜欢看意甲,我为了跟他有共同话题,也熬夜看球,以便第二天跟他一起讨论。有一回也是坚持到天亮,我实在受不了,球赛一完倒头就睡死。这一次,要不是他仗着我喜欢他,忽悠我去图书馆还书,我也不至于到穿越到这里。祝他之后生儿子两个菊花!
大概中午时分,我听见小二带了一对新客人住进这间上房,这对男女是有多迫不及待啊,一关门就开始行苟且之事,从桌子到凳子,从墙壁到柜子,我真怕他们一时兴起要到床底试试。
我用爪子捂住眼睛,在他们“哦哦不要哦哦快点”的声音中鼻血横流。也不知三公子说的玉碎感应是真是假……
新客人的体力让人叹为观止,他们中午住进来,直到深夜仍旧没有尽兴,而我在床底几乎失血过多而死。消停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又开始了!
我又饿又困,对三公子的靠谱程度产生巨大的怀疑。玉佩碎了,项澄音就能精确定位出我在哪里?
项澄音不来也就罢了,连夏奏都没有回来找我,怕是真的……老板说那些杀手的祈岚教的?我想起进城路上遇见的那些山贼,祈岚教训练杀手的方法是这样的残忍,那旗下杀手一个个必定都是百里挑一的杀人机器,只是我们为什么会惹上祈岚教的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万念俱灰地蜷缩着身子,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中午,趁小夫妻出去用膳的时候,我才溜出去喝了点水,完了又赶紧钻进床底。现在终于理解“遑遑如丧家之犬”是什么意思。黄昏时分,小夫妻本来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不知怎么地忽然又搞起来。我鼻血也流不出来了,耳朵也起茧子了,心烦意乱中,听见有人敲门。
小夫妻自然不理,继续嗯嗯哦哦。
“咣!”门被人一脚踹开。
小夫妻大骇,老汉推车的姿势还保留着。
那是一双属于男人的修长双腿,几步绕过小夫妻,走向床榻,四下翻找。
“呜汪!”我顾不得许多,用力叫了一声。
男人附身趴在地上,先是看见一地碎玉,又看见蜷缩在床底最深处的一团白花花的动物——那就是我!
“满分?”
“三公子……”我几乎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虚弱地唤了一句。
项澄音还真找来了,这……这不科学啊!
“你是什么人!!”小夫妻此时已经用一副遮住了自己,男人气得拍桌子大吼。
带着面具的项澄音根本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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